強力妖修了。
原承天不敢怠慢,就向東南方向急遁而去,約行了二三百里,忽見左側有座山峰向他快速移來,原承天以為自己眼花,可用神識探去,才知道這座山峰,便是那妖修的軀體了。
原承天用神識再探,就將頭微微一點,此妖脩名叫山魁,雖無離奇之處,勝在生下來就是身軀龐大,好似一座山峰也似。山魁修到四級境界時,就需萬年之久,其後每升一級,皆需數萬年不等。
山魁修行期間,伏在原處不動,身上自是落滿泥沙土石,遠遠望去,與一座山峰無異了。
面前的這隻山魁,高達兩百餘丈,寬約有四五百丈,起碼是五級山魁了,難不成依巫就是被這山魁擄了去?
那山魁修行期間,固是萬年不動,可一旦修行有成,快要衝擊玄關時,就會四處出動捕捉靈息強大之生靈,依巫已是玄修之境,自是靈息強大,被這山魁視為獵物也是尋常。
原承天見這山魁衝來,其勢好像山崩地裂一般,又怎敢硬抗,急忙沖天而起,已到高空處。
那山魁雖可在地面稱雄,可因其身軀太過龐大,不可能遁得空的,說來也是容易對付。
但這樣的龐然大物,尋常的法寶只怕傷他不得,原承天仍持斬獸仙刀在手,正想御使獸魂傷敵,就見山魁張口吐出一道淡淡的白氣來,這白氣之中,竟有是極其強大的吸力,原承天一時不察,身子就被這道白氣吸了過去。
原承天心中道:“那高個修士說過,依巫也曾遇到一道白氣,這麼說來,極可能也是被這道白氣吸去了,我倒要看看,此物如何傷我。”
他一心要救依巫,也不管被這白氣吸去之後,有怎樣的兇險,想來這山魁不過是巫級妖修,所學之術,也不過五行變化罷了,那五行之中,又有何術能傷得了自己?
於是他倒收起斬獸仙刀,放鬆身子,讓這道白氣將自己吸過去。
數息之後,已到了山魁面前,那白氣正從一個巨大的孔洞中發出,想來這孔洞就是山魁的鼻孔的。
他的玄承中說的明白,山魁之物,唯有一目一鼻一口罷了,便是達成五級妖修境界,靈智也是渾渾噩噩,只知道依本能修行罷了。
正因為這妖修靈智不高,所以每次升級,都需數萬年之久。
原承天擔心這山魁腹內法則有異,就先將三重風月之體運出,左手持著斬獸仙刀,右手持定了太一弱水,如此一來,這山魁腹裡縱有法則之力,也未必能傷得了他。
面前忽的一暗,已進入山魁的腹中了,原承天神識探來,見這山魁的腹裡,與尋常的山洞無異,只是多了一股極濃重的腥味臭之氣罷了,而腹中也的確存有法則之力,好在這法則之力並不強大,對原承天根本構不成威脅。
但是他的神識將這隻山魁的腹內探了數遍,也不見有其他靈息的存在,難不成這就意謂著依巫已然殞落了。
原承天心中又急又痛,恨不得立時祭出斬獸仙刀來,先將這隻山魁殺了再說,可復又想來,若是山魁被殺,必是如山峰倒塌,萬一依巫猶有一線生機,被這數百丈高的山魁身體壓住,也是不活了。
想到這裡,他只好耐著性子,再探腹內情形,因為這山魁體內,還是有些微的法則之力,說不定就可將神識擋住一些。
他將神識發揮到極致,那神識之力何等強大,山魁已是承受不起,原承天就覺得腳下上下顛波個不停,想來是這山魁受不住神識傷體,正在外面發狂了。
他耐著性子,將這山魁體內諸處細細探來,忽的覺得,有一絲微妙的靈息,正從山魁腹內的另一個洞口傳出來。這個洞口也不知通向山魁體內何處,原承天怎會在意,一步就縱了過去。
這洞口法則之力略強了些,按理說原承天若是修為不高,剛才被吸進腹內後,就該被吸進這洞口才是。不想他剛才入腹之後,就動用法訣定住身子,又怎能被吸得動,反倒是錯失了這個洞口。
如今終於發現這個洞口,原承天暗呼僥倖,若是依巫一息尚存,十有八九是會被吸進此處了,而此處想來就是山魁的胃囊,法則之力最強,那依巫不過是初級玄修罷了,又有何大能逃過此劫。
他一步步尋去,踏足之處就如泥漿沼澤一般,而四周的法則之力應該是可以將人一點點的融化了。而此處雖是伸手不見五指,卻瞞不過原承天的神識,神識探處,到處都是未化的白骨,原承天見到此景,怎能不哀痛之極。
好在剛才洩出洞外的那絲靈息,讓原承天心中還存有一絲僥倖,不將這洞口翻遍,他又怎能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