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修紛紛上前,去搶那陣法中的石塊,那石塊或有千數之多,可又怎能經得住諸修七手八腳,那手快的,怕要搶去數十塊去了。
也就是諸修礙於臉面,不好意思動用法寶法訣去收這些奇石罷了,否則只需法寶法訣一祭,就算是上萬塊奇石,也可剎那間收得乾乾淨淨。
元雪蝶自重身份,並不肯上前爭奪,姬憐舞倒是隨手取了一塊,就交給原承天察看。
原承天略瞧了瞧道:“這塊奇石靈力純粹,其堅逾鐵,稍加煉製之後,就可加進法寶之中,也算是極難得了。此石或者另有玄妙,但要等到煉製之時方知分曉。”
只不過這奇石雖好,卻因不合無界之劍之性,因此原承天也就不曾稍顧,而他也委實放不下身段,去和別人廝搶。
剎那間石陣中的奇石皆被諸修收起,那地面乾乾淨淨,真個是秋風掃落葉一般。但石陣雖是去了,卻不見洞府。
諸修正在驚疑,吳之奇的森帝貨一聲長嘶,向前就闖。看來是前方有木靈氣吸引到此獸了。
就見森帝貨只走了數步,就憑空消失不見了,原來那洞府的大門卻非目力所能瞧見,而諸修一時情急,也忘了動用靈識探查。
此刻再靜下心下去靈識探去,方知前方便有一處界域,好在這混沌界域並無界力,只需能探到,若想進入,則是輕輕鬆鬆。而進入這處界域比那秘境入口還要方便些。
吳之奇緊隨森帝貨身後,快走數步後,身影也是不見了。諸修雖然剛得了奇石,可內心的貪慾反倒被勾了起來,那洞府之中,又怎能沒有寶物?如今吳之奇與其侍獸都能進去,哪裡還能再等?
諸修蜂擁而入,紛紛在平地消失了,剎那之間,外面又只剩下元雪蝶原承天姬憐舞,以及元雪蝶的三名侍從。
元雪蝶苦笑道:“這些修士忒也心急。”
原承天道:“這洞府大門非目力所能瞧見,只怕這洞府之中法則另有變化,我等需要小心。”
姬憐舞點頭道:“這混沌的法則果然厲害,怎的我隱隱有種驚恐之意,只盼是我多心才好。”
此言一出,元雪蝶也是緩緩點了點頭,道:“在下也有些心驚肉跳。”
原承天知道修士但凡心血來潮,必有所感,看和洞府之中,必有驚人之事,但到了這種地步,又怎能退後,且元雪蝶身為這一隊修士的領袖,也不可放著諸修不管。
原承天道:“且讓在下先行。”不由分說,就舉步走了進去,姬憐舞和元雪蝶見他身影消失,心中不由的空落落的,原來不知不覺之中,二女已將原承天視為最大的依靠,這一路行來,每時每刻都能瞧見也罷了,如今原承天忽然消失了,就頓覺內心惶恐起來。
元雪蝶讓三侍立在外面等侯,與姬憐舞急走兩步。先是覺得面前一陣白茫茫,好似墜入五里霧中,好在只多走了半步,那白光就消失不見。
只是這洞府之中幽黑之極,哪裡能瞧見四周景物,更別說是原承天了。元雪蝶取一道靈符,將手一拍,那靈符燃起火來,可明明知道靈符火光熊熊,卻仍是無法瞧見。原來這裡的光線也是無法及遠的。
而用靈識探去,那靈識卻似觸到了厚壁一般。修士就算目不能視也屬尋常,可若是失去了靈識,那可比什麼都要可怕了。
二女四下環顧,卻不見任何人影,甚至連近在身邊的彼此也是瞧不見了。想來這裡光線都不能及遠,又如何能瞧見人影?以二女的心境,倒也不至於驚慌,但卻是異口同聲叫道:“承天,承天。”一邊叫著,一邊將手伸向對手,兩隻手在空中相觸,忙緊緊握住了。
這時定下心來,發現靈識倒是可以探到對方的,倒也略覺安心。二女本不熟識,可經此一握,便是一世的情誼。
可是叫了半晌,也不見有人應答,更令人驚恐的是,那聲音似乎甫出已口,便消散無蹤,叫來叫去,聽到的皆是自己的聲音。而這聲音也是近在口鼻,無從及遠。
這麼說來,這洞府中的法則,不光是光線無法散開,就連聲音也是無法傳送出去了。
就在這時,耳中傳來原承天的傳音:“兩位仙子,這裡的法則的確古怪,光線與聲音都無法及遠,這也難怪剛才的洞府大門難以瞧見了。你二人傳音過來,我方知你等的方位。”
二女聽到原承天的傳音,就好似隔了百年一般,急忙傳音過去,道:“我在這裡。”
原承天又傳音道:“原來這裡的法則,竟是連靈識也無法探遠的,幸好在下修成神識,這裡的法則倒難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