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真相,還不知會怎樣沮喪。
正想另尋說辭,緩緩來說動玄焰,神識之中,忽的探到一點靈息,原承天頗感意外,大有不信之色,玄焰一直瞧著原承天的神情變化,此刻忙道:“主人,究竟是怎樣?”
原承天道:“說來甚奇,這煞火界之中,原來並非我一個修士。”
最奇的是,那修士所來的方向,便是倒數第二塊磁符所在的方向,這便意味著,這塊鹼磁符極可能是被他人毀去,而非是毀於煞火烈焰了。
只是這事毫無根據,又怎可以猜測為憑?倒是那神識之中的修士離得越來越近了。
原承天不願將心中所疑告訴玄焰,否則以玄焰對元磁之物的期望之殷,定會向那修士直言不諱,令其交出元磁來。
而在原承天看來,哪怕那元磁之物是被自己搶先發現,可因為不曾得手,也不能算是自己的,就算被那修士毀符取寶,也只能由他了。
火海之中,一名極道之修踏火而來,那火焰並未被此修驅法遠離身子,而是將其團團圍繞,可不知此修有何神情,雖被那火焰緊緊裹住,仍是毫髮未損。
此修頭頂一道金冠,呈火焰之形,身穿大紅道袍,上面繪有七朵火焰。一見這身打扮,便可知此修定是擅於用火了。
原承天遠遠瞧見這人,就揖手為禮,在這煞火界中相逢,也算是難得的機緣了。
紅袍修士瞧見原承天,也是面露驚訝之色,忽的將眉頭一皺,道:“道友可是從青原而來?”
原承天道:“正是了,不知道友從何而來。”
紅袍修士冷哼一聲,卻並不作答,雙足踏著火焰滾滾而來,只見他足下的火焰比他處尤烈,看來此人的火遁之術甚是高明。
眨眼間紅袍修士已到面前,冷不防手中多了一柄法刀,亦是如烈焰之形,刀上火焰翻騰,也不知是刀上所發,而是那四周的烈焰燒灼所至。
這把火焰刀,就突地向原承天頭頂劈來。
原承天初見這修士無禮,心中已存了三分小心,此刻見這修士忽然動手,自是早有所防,也不施法祭寶,而是展動步法,就遠遠避開,疑道:“道友此意何為?”
紅袍修士冷笑道:“你還來問我?那慕氏早就傳訊過來,知道你借道萬里煞火界要來南土,嘿嘿,不想今天先得元磁,其後又遇見你,可不是我的造化。”
玄焰一聽“元磁”二字,急的叫道:“那元磁定是我們先發現的。”
紅袍修士哪裡理會,也不向原承天趕來,而是祭起手中烈焰刀,那刀中便發出一道青焰,向原承天頭頂罩來。
原承天細細瞧去,用這修士的法袍胸前,繪著一隻鼎,恰與自己的定天鼎一模一樣,心中明白,此修定是那葉氏子了。
原來十大仙族的修士,法袍上標記法則不一,也有那以鎮族之寶為記的,也有以所得之鼎為記的,那以自家鎮族之寶為記的,或因該族重視家族傳統,而以寶鼎為記者,則說明該族重視仙族中的排名。
定天鼎在十鼎之中的排名不低,葉氏以此為標記,或可說明葉氏極重名位了。
只是原承天有一事不明,葉氏既然將寶鼎瞧得這麼重,當初又怎的交給了葉驚海?
而從這修士口中,可知慕氏猶不甘心,又在那南土設下埋伏,非要將自己擒獲不可,看來此戰是不可避免了。
見修士的祭出烈焰刀來,玄焰冷笑一聲,抬頭就將空中青焰引到身邊,這青焰撲到他的身上,自然是如泥牛入海一般。
紅袍修士吃驚之餘,再往玄焰身上一瞧,喜的就是雙手連拍,叫道:“造化了,造化了,不想在煞火界又逢你這天地之靈。”看來是瞧出了玄焰的身份了。
玄焰若在別處,自然是可一眼瞧出來,可在這煞火界中,因火靈力極其充沛,便是玄焰身上的烈焰,別人也只當是抵禦煞火的法術神通,又怎會往別處想,唯等著玄焰出手引火,這才讓這修士動用靈識瞧來。
這紅袍修士就棄了原承天,向這玄焰奔來,此修仗著是極道之修,比原承天高了一個大境界,又怎會將原承天放在眼中。雙手託了一個黃葫蘆,就向玄焰罩來。
玄焰立時覺得頭頂有股極強的吸力,身不由已,就向那黃葫蘆奔去,他心知不妙,運用靈焰心法,將身子穩的牢牢,又哪裡能吸得動。
紅袍修士反倒是神色更喜,怪叫道:“好本事,我若得了你,豈不是天下無敵。”
手中再掐法訣,加強葫蘆的威能,從葫蘆中就旋出一股冷風,向玄焰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