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經展開,這畫中世界與浮羅天河怎有區別,不知不覺之中,身子已在畫卷之中。
這也是這五界殘卷的厲害之處,除非是你見機極快,又有那破界碎域的神通,否則這畫卷一旦展開,絕難逃出這畫卷掌握。
這青翼大鵬雖入畫中,心中尚且不懼,冷笑道:“區區小術,其奈我何。我倒要瞧瞧,你等有何大能法術誅我。”
原承天見這大鵬入了畫卷,心中又驚又喜,他原本還擔心這混沌古禽不在這五界殘卷的法則約束之中,不想這古禽雖是來自混沌,畢竟少了些修行,多了些愚鈍,別說與老鵰老猿相比,就算是與冰狐相較,也是大大不如。
他本不想與這大鵬糾纏,遂將這畫卷捲起,要將這大鵬化為烏有。哪知這畫卷捲到一半,就再也卷不下去了。
玉猴瞧了瞧空中裂縫,擔心時辰將至,又見原承天無法捲起畫卷來,急道:“怎的捲不起來?”
原承天往那畫卷中一瞧,已知其理,便道:“原來這老鵰有三道化身,其一為鵬,其二為蒼犬,其三為龍魚。這大鵬平時以鵬身現世,以蒼犬專誅一應靈禽,以龍魚專食一應水族,那蒼犬,龍魚雖是惡行累累,偏偏這大鵬卻無煞氣,又因是混沌之物,不受天地法則約束,這畫卷亦是殺他不得。”
玉猴極是靈慧,亦知天機,便道:“既是如此,不如這次就誅了那蒼犬,龍魚,也好讓這大鵬失了臂助,滅了他的兇焰,日後必定就乖巧了。”
原承天笑道:“此言極是,那老鵰之言亦可印證了。原來到這浮羅天河誅這隻上古靈禽,果然是可以得到寒屬靈獸內丹,那大鵬是為風屬,龍魚是為水屬,那蒼犬的的確確,便是寒屬了。”
玉猴道:“留得這大鵬性命,只殺蒼犬龍魚,這畫卷可曾行得嗎?”
原承天道:“我初次動用這畫卷,尚難自如,想來這五界殘卷包攬天下,自該是無所不能才是。”
這時那畫卷已在面前懸起,主侍二人凝目瞧去,只見那大鵬正在這畫中縱橫來去,只是那畫中空山寂寂,絕無人跡,這大鵬就算有滿腔怒火,又如何能尋到對手。
原承天並無乾坤筆在手,難以無中生有,畫中原有靈物,只怕也非大鵬對手。好在那四神總攬天下,無所不至,而這五界殘卷亦算是天下第一禱天法寶了,召那四神顯像,應無多大問題。
將五指攏來,在這畫卷上輕輕一拂,畫中赫然多了一物,竟是一隻朱雀。
原承天本就修成朱雀法像,又與這朱雀最是有緣,再仗此五界殘卷神通,於畫中召來一隻朱雀又有何難?
就見這隻朱雀身軀長大,羽翼豐滿,通身如火似霞,瞧來好不耀目。這畫中的朱雀雖是原承天所化,但這等神物必與天機感應,瞧這畫中朱雀之狀,便可知那朱雀的本體收集分魂一事頗為順利了。
大鵬本來自恃是混沌古禽,不受天地法則約束,就算是入了這五界殘卷,原承天定也拿它無可奈何,哪知這原承天機緣忒也驚人,竟能喚出這朱雀來。
大鵬慌忙道:“朱雀,你我本就無怨無仇,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朱雀不言,將一口太一神火噴去,那大鵬周身是羽,如何敢敵這道神火,慌忙振翼飛出,已去了數萬裡,哪知在這畫卷之中,原承天好似那世尊主宰一般,便是飛去百萬裡,也飛不出這五界殘卷去。
這邊大鵬剛剛停下,朱雀已遙遙趕上,大鵬知道在這畫卷之中,實難逃出原承天的掌握,可這朱雀的太一神火,委實是它的對手。不得已,那身子就是一晃,一道白光閃出,正是一隻蒼犬了。
原來這大鵬生來胃口極大,卻因生性懶散,不肯親自覓食,就修出兩道化身來,這蒼犬就是其中之一了。
那蒼犬遍身生寒,乃是一隻寒屬靈獸,正是這朱雀的對手。
此犬飛來,就吐出一口寒氣,將那太一神火包裹住了,朱雀不慌不忙,將這神火凝鍊成線,立時突破寒氣包圍,化焰為刺,向那蒼犬刺去。
這蒼犬慌忙揮手凝成巨冰一塊,抵住這神火之刺,這番鬥法自然好不熱鬧。
趁著蒼犬與朱雀鬥法之時,大鵬將翼一扇,已來到海邊,心中忖道:“在這陸上空中,如何是朱雀的對手,唯有在這水中,方不懼他的太一神火了。”
哪知正想入海,就見從海中浮出一物,蛇身龜體,正是四神中的玄武。
大鵬心中只叫了個苦,忖道:“今日之修士究竟是何來歷,怎的這朱雀玄武都來助他。就算如此,我大鵬又有何懼?”
忙將體內的另一道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