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修之士也是尋不著可用的法寶。
拿今日的專場來說,或有玄修之士打著替弟子親朋尋寶的念頭與會,可到了明日,那些真修之士,又怎敢去玄修專場廝混?同理可知,玄修之士,也沒臉去羽修專場湊熱鬧了。
所以別瞧著今日熱鬧,到了明日,也只有二三百餘人與會罷了,到了後日,更是隻有十餘人了。
然而別瞧著真修專場人數眾多,其一日利潤所得,也抵不過玄修專場的十分之一。至於羽修專場,則是另一回事了。
比如此次春會的招牌寶物真龍之血,若是真個標出價來,怕不是個驚人數字?就算全城的修士將仙幣聚到一處,也未必能達到其數目的十分之一。
是以到了羽修專場,那仙幣幾乎就是用不著了,各位羽修大士若是瞧中了某件法物,只能用自身的寶物去換,至於是否公平,則端看寶貝的持有者自己衡量,九雲堂於這種大交易是分不得半點便宜的,不過那入會之人,卻按人頭計數,每入一人,便是三十萬仙幣。
由此可知,伽蘭春會的羽修專場,其利潤所得有限,就算招來二十名羽修之士,也不過六百萬仙幣。
不過羽修專場雖是收入不顯,卻是極為重要,只因招來的羽修之士越多,主辦者就越有面子,所吸引來的玄修真修之士也就越多了,何況能交結到羽修之士,自有無窮好處,這又豈是財物所能衡量的。
別說辦這羽修專場還有些蠅頭小利,就算倒貼錢財,滿城仙商也是要打破頭去舉辦的。
龍九雲行禮畢,清了清嗓子,朗聲道:“敝人龍九雲,忝為九雲堂主人,今日蒙伽蘭城承仙會抬舉,準龍某人舉辦此次伽蘭季會,敝人受此德寵,著實不安,自該用足了心思,將這次春會辦得妥當,也自然要竭盡全力,招待諸位道友。”
諸修不敢搭話,皆屏息以待,縱有不耐,也不敢輕易表現出來,此刻諸修雲集,若有輕薄處,沒的讓人瞧得輕的,何況龍九雲本身就是玄修之士,這裡的修士絕大多數都是他的晚輩,更不能失了禮數。
龍九雲抬頭瞧了瞧堂外的人眾,臉上露出笑容來,又道:“今日與會之士,怕也有三四千人之多了,諸位道友實是給足了龍某人的面子,龍某人先這裡謝過了。”
他再次行起禮來,諸修也只能紛紛回禮,就連那被擠到街角上去的,根本瞧不見龍九雲身影的修士,也都或抱拳拱手,或恭身襝衽,種種禮數,不一而足。
鬧了一陣,龍九雲等人眾稍平,這才道:“閒話少敘,此次春會的會場,就在敝堂的院中了,我這會場也無特別的規矩,大家進了院子,一見便知。”
再頓了頓,才提高聲音道:“伽蘭春會,開始了。”雙手一擺,做了個“請”字的手勢。
諸修鬨然叫了一聲,卻不著急,仍是緩步前行,徐徐進了大院。
龍九雲立在九雲堂門口,自有相熟的修士過來打恭問訊,龍九雲也要一一抱拳寒喧,這數千之眾,只怕有一大半要過來問安的,龍九雲暗道:“這卻何時是個頭?”
正想抽空返回院中,就見人群中走來兩男一女,其中一名男子,竟是納芥樓的林黑虎。其身邊的一對男女,卻是不識。
既見了林黑虎,龍九雲怎敢迴避,忙主動迎了上來道:“不想黑虎兄玉趾親臨,龍某人著實惶恐。”
林黑虎哈哈大笑道:“龍道友今日第一次舉辦春會,同為伽蘭仙商一脈,怎能不來賀喜。”卻不向龍九雲介紹身邊的男女。
龍九雲見林黑虎不說,他老於事故,自然也故作不提,二人一邊寒喧,一邊並肩走進大堂,偷眼瞧向那對男女,只見男的約有二三十歲上下,氣度沉穩內斂,一時也瞧不出端底,那女子雖生得俏麗,可臉上雙目光華黯淡,竟是個盲人,不過看她舉止,倒也行動如風,是不是真個盲了,卻又存疑。
進了九雲堂的大門,前方就是一個青玉照壁,此玉雖不入仙修之士法眼,難得的是偌大一塊青玉,竟是整個兒雕出來的,並無拼湊的痕跡,這也顯示九雲堂的財力來。
拐出照壁,觸目所及,則是一個七進的大院,比之納芥樓的規模,倒也不相上下。
卻見沿路上設有圍幛,雖是摭住了大院風光,可也不會讓人迷失了道路,沿著這圍幛圍成的大路,自可一路走進九雲堂的後院了。
林黑虎道:“龍道友,今日春會既開,你怕沒有萬千事務要處理,你我兄弟多年,也不爭在這一刻敘話,只管忙你的去。”
龍九雲忙道:“龍某人初次辦此盛會,著實有些焦頭爛額了,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