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恙。
獵風的玉骨晶骼有剋制五行之能,是以就算境界不高,也能勉強支援,銀偶就只能動用避火訣了,否則便是這昊化之軀,也難支撐。
獵風叫道:“此處火力怎會如此之強?”
白虎默默不語,銀偶則道:“瞧此處之火,似乎另有加持,毘鵬既說那位用石課的修士有仙庭背景,莫非就是火鳳火凰不成?”
獵風見白虎不置可否,卻不來否認,知道銀偶八九是猜對了,不由怒道:“這火鳳火凰好不可惡,不在那仙庭享福,偏要生事。當初仙庭之亂,諸獸皆受懲罰,偏偏饒過了火鳳火凰,也不知是何道理。”
銀偶本想說“世尊此舉,必有深意。”可忽又想來,那世尊就是原承天,若是這樣說話,豈不是為原承天辯解了,因此還是不說的好。
便在這時,前方紅雲鋪天蓋地,那火自地面燃至空中,籠罩之地,何止萬里,於這滔天大火之中,生出火蓮無數,在那裡肆虐無忌,將地面燒得通紅。
獵風瞧見這般大火,也是心中生懼,只得止了腳步,叫道:“難不成玄武就被困在這大火之中,這可怎麼處?”
銀偶見此也是心驚,他本是昊化之軀,不懼凡間火,地火,丹爐火,可是剛才於路中遇到紅雲,已知這紅雲的厲害。如今那紅雲之中,更生火蓮,而用神識探去,那火蓮強大之極,比玄焰之火怕要厲害十倍了,就算是昊天之寶,只怕也未必能經得住這火蓮一燒。
而這世間之火,雖以三大神火為尊,但元極神火乃是造化之火,太一神火乃是性靈之火,九淵神火則是法則之火,若以威能絕倫,毀天滅地的手段來說,卻以火鳳火凰之火為最強。
鳳凰之火不列入三大神火之中,不是因其不強,而是此火毀天滅地,著實可怕,難以體現天地仁德。又怎可冠之以“神”字?
也因火鳳火凰性情暴烈,不具仁德,因此雖然二神祗法力絕倫,也難以名列四神之中。
白虎見此大火,更是著急,那玄武雖有至御之能,在這鳳火凰焰面前,又能支撐幾時,他大吼道:“獵風,銀偶莫近此火。”前身一縱,就向火雲中竄去。
就見白虎身上神光大盛,這神光到處,火雲為之辟易,自然燒不到白虎身上去了。眨眼間就衝進大火之中,其在大火中衝出的空當被四周火焰一卷,立時就瞧不見白虎的身影了。
獵風向銀偶瞧了一眼,道:“怎能在此袖手,難不成我等就是束手無策了?”
銀偶道:“此火既然是鳳火凰焰,那放火的人必在外側。我等繞路過去,且看是誰在放火。”
獵風喜道:“這才是道理。”
二侍縱身到空中去,不敢靠近大火,只在那大火外間尋找,奈何因這大火厲害,靈識與神識皆是若斷若續,難以探個明白。約行了百里之後,就見空中現出三道身影來。
這三修中,一人身穿金袍,頭戴金冠,生得鷹鼻利目,另一人身穿青袍,相貌堂堂,卻是眉頭緊鎖,第三名修士身著灰衣,在那裡洋洋得意,拍手叫好。
再瞧空中,倒懸著一隻火葫蘆,這葫蘆中不停的放出火來,那火形如赤鳥,一隻只竄進大火之中,每竄出一隻,大火就增一分威勢。
獵風忖道:“這隻火葫蘆才是這大火的源頭,怎生將此寶搶到手?”
便在這時,自大火中竄出一道身影,向那灰衣修士撲去,細瞧那道身影,赫然就是原承天了。那原承天身上火勢熊熊,一滴滴水珠般的物事滴將下來,卻泛著昊化之光。
獵風這才知道是金偶在此,那金偶身上的水珠,其實就是其身軀被這大火融化之狀了。
灰衣修士道:“你這靈偶倒也厲害,被大火燒燬了七八次,卻是死而復生。”
伸手向火葫蘆一指,一隻火鳥就向金偶撲去。
銀偶知道金偶被這火鳥一撲,定然會再次化為烏有,急忙一道傳字訣用出,那金偶身子一動,就被傳到自己的身邊了。
這時三修齊齊轉向銀偶一行,三修面上,皆是吃驚不小。
看來三修在這大火面前,同時是靈識皆失,直到銀偶動手,方才覺察到有外來襲。
金偶此刻身上仍是熱浪逼人,好在既被銀偶從這大火中救了出來,自有無窮手段應付,當下一道法訣向身上一拍,身子立時恢復如初,熱力絕無。
金偶就指著那青衣修士道:“青翼,我只當你改過悔悟,不想卻故態重萌,今日之事,又有何說話?”
原來那青袍修士就是青翼大鵬,此禽先前曾被原承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