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這也難怪自己總是覺得,金銀二偶雖與主人廝像,卻總覺得若有所失,看來心中的這點預感倒是不錯了。
這時銀偶就令玉靈出塔,獵風則在旁邊護法,將兩道陰字訣悄然祭出,以護住自身與獵風的身軀,那九淵一旦出現,必會引得體真玄動盪,將真玄之火引將出來,銀偶和獵風可萬萬經受不起。
倒是玉靈是純陰之性,反倒不懼。
白虎亦知銀偶與獵風要弄鬼,也放慢了遁速,等那修士前來,只需毀了這面白虎幡虛寶,自身則可不受轄制了,到時前方就算有千軍萬馬,也攔他不住。
片刻之後,那青袍修士大踏步而來,口中仍在叫道:“白虎,白虎,今日必要收了你,好讓我主侍獸奪你神位。”
卻不知玉靈悄然取出一隻玉瓶來,就將那縷九淵神火向空中一傾。
第1333章便有萬難也向前
這神火也只是一縷罷了,也不見有多大威勢,修士就算是瞧見了,又怎能放在心上。
因此那修士雖見玉靈傾出這點星火來,也渾沒想到這星火竟是赫赫有名的九淵神火,只管趕來。
那神火也不作勢,只在空中靜靜的燃燒罷了,那修士卻一個冷不防,“哎呀”叫了起來,口中“撲”的一聲,就噴出數尺長的火焰,果然是真玄之火被九淵神火引了出來。
銀偶已是等候多時,就趁著這修士真玄動盪,難以施展修為,就將手中域字真言施出,把那九淵神火一收一放。
九淵神火重現之處,正是那修士手中的白虎幡虛寶之上,這白虎幡虛寶本就煉製不足,又哪能經得住這點九淵神火,幡上頓時就被燒穿了一處。雖只有指尖大小,卻令此幡威能大失了。
獵風喝道:“白虎,何不動手誅殺此修?”
不想那白虎卻搖了搖頭,道:“獵風,我著實不得動手。”
獵風心知以白虎的性情,殺心只會比自己更強,此番不肯動手,必有緣故。當下趁著那修士無法施展法力之時,急忙猱身上前,手起刀落,將那面白虎幡虛寶斬為兩半了。
青袍修士見虛寶被斬,驚在那裡動彈不得,又因體內真玄無法動用,身子就向空中急急沉降。
白虎嘆道:“你雖對我不恭,我瞧著那人的面上,卻不能對你不義。”
一道青蓮飛去,托住了那修士的身軀,銀偶見白虎不肯傷這修士性命,也敢驚訝,又不能違逆了白虎的心意,忙將九淵神火收起,再次交還給玉靈保管。
等那神火消失不見之後,青袍修士法力自然恢復如初,就在那裡長舒了一口氣,抬頭瞧了瞧諸修,將臉漲得通紅。
此修一言不發,縱起一道金光,急急的去了。
獵風不由奇道:“白虎,此人出言不遜,又用這虛寶壓你,你怎的卻能忍得?”
白虎道:“獵風,我雖是天下殺星,又怎能妄殺無辜?所謂殺伐,不過是誅殺世間邪魔罷了。谷中萬獸,是稟我先前散失的一點殺氣而生,因而此番收回,那是有借有還。至於青獅身上的一道至純殺氣,我若不能收回,就無法成就神位,當初的神通,便連百分之一也未必能達到了。不僅如此,這至純殺氣若不能收回,天下必定是亂局紛紛,人心思殺,不知要損傷多少條性命了。”
獵風聽到方才恍然,她雖是好勇鬥狠,可在原承天多年,心中自然也存著一點慈悲之心,只是她的手段與原承天不同,那就叫以殺止殺,這與白虎的行徑倒是異曲同工的。
她道:“聽剛才那修士所言,那頭青獅倒像是有來歷的,若青獅的主人真個兒是落伽大修,若想向他討回青獅這道殺氣,只怕是極難了。”
白虎道:“若那青獅的主人只是境界高深,哪怕是大羅金仙,白虎又有何懼,但這其中,實有一樁難解之處。”說罷將腦袋搖了搖,大有為難之色。
獵風怒道:“管他是怎樣的大修,難不成敢違逆天道,阻白虎歸位不成?我今日拼了這條性命,也要去和他講個明白。想來越是大能,越該知曉天機,明白好歹才是。”說罷轉身就走,直奔那中土而去。
白虎本想將獵風喚回來,可細想這多年來與獵風相處,除了主人之外,獵風又聽過誰的勸阻?何況那道殺氣勢必要討還回來,便有千難萬阻,也只能一往。
於是四足踏著青蓮,向獵風追了過去,卻對銀偶道:“此去落伽山,只怕對你有些妨礙,若是將你殞落了倒也無妨,就怕對世尊不利。不如且隱在我耳後神光之中,這道神光便是大羅之士,也是探不到的。”
銀偶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