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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銅牆鐵壁於無物,可她這些年來修行仙鬼雙修心法已漸具大成,大半個身子已開始具備感知之力,從修行的角度來說,或為可喜,可以今日之事看來,卻是對獵風極大的考驗了。

急速在地底前行之際,身體或痛或酸,種種痛楚,不一而足,人類軀體的自保意識非其他生靈可比,那身體上的種種痛苦,無一不是在提醒獵風放緩腳步,而這種痛苦又造成心境上的退縮之念,是以獵風前行一步,都是一種自我折磨。

好在獵風已視這此經歷為難得的歷練,這些許的肉身之痛也就不放在心中,也就是一盞茶的時間,獵風忽覺身子一鬆,向四周瞧去,已身處在一處極大的洞穴之中,這讓獵風輕輕舒了口氣。

看來對手對土遁之術也不擅長,若是對手深藏在泥土碎石之中,自己實是無計可施了。自己的近戰之術就算天下無雙,也不可能在土裡施展開來。

在洞穴中正中心,一名黃衫修士盤腿而坐,其面前懸著一面銅鏡,銅境之中正是原承天的身影。

此刻原承天已經回到地面之上,身周曠野寂寂,而瞧他的神情,則是焦急萬分,黃衫修士瞧著原承天的神情,嘴角不禁泛起一絲微笑來。

獵風倒提劍玉之器,縱身就掠了過去。趁此人還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此刻出手實是最合適不過了。

然而就在身子剛剛移動之際,黃衫修士笑道:“來得好。”

將手掌一拍,一隻黃銅大鐘自頭頂而落,竟似要將獵風罩在其中。

可是這黃銅大鐘落的雖快,又怎能及得上獵風的速度,就聽得身後大鐘落地,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響來,而獵風的劍玉之器已橫切黃衫修士的咽喉。

劍玉之器輕輕一顫,黃衫修士的六陽之首已掉將起來,脫離了腔子,激起一股血花來。

獵風瞧著黃衫修士人頭落地,心中卻是迷茫:“怎會這般容易?”

忙用靈識細細瞧去,被割下的哪裡是人頭,不過是一具人形木偶罷了,原來剛才黃衫修士用的竟是障眼小術。

獵風暗恨不已,自己廝殺半生,卻被這障眼之術迷惑住了,實是不該,剛才動手之際只需動用一下靈識,豈不是就可看穿對手的陰謀?

看來自己動腦的速度實是趕不上自己動手的速度了。

就在這時,那銅鐘中傳來人聲道:“道友好大的煞氣,只可惜終於還是失於計較了。”

獵風這才知道,那大鐘落下,其目的並非是罩住自己,而是此黃衫修士的自保之術。

此刻大鐘深陷地面,就如同與土地鑄在一起般,自己又該如何破此鍾誅其人?

她將劍玉之器祭出,劍上玉芒一閃,擋向那口大鐘,只聽得“咣噹”一聲巨響,那大鐘上面也不過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印痕罷了。

黃衫修士笑道:“道友的劍玉之器雖是霸道,卻未必能破得了我的黃銅大鐘,此鍾通體由玄銅製成,雖算不得極佳法器,卻有一樁妙處,道友稍後便知。”

獵風怎肯聽他廢話,將劍玉之器的威能發揮至八成,再次向大鐘擊去,此次鐘聲更加震耳,而鐘身上留下的印痕則是深達半尺,看來只需數息間就可劈破此鍾了。

然而就在她準備再次揮劍擊去之時,卻發現那鐘上的印痕正在急速的彌合之中,至於第一次擊去時在鐘身上留下的淺痕,則早就消失無蹤了。

黃衫修士失聲大笑,笑聲中好不得意,道:“道友此刻該知這大鐘的妙處了吧,好教道友得知,此鍾雖可自我彌合,可若道友的修為再高出一倍去,那自也是來不及彌合的,道友自可鑽進鍾來,取我的性命,只可惜道友的修為在短時間內又怎能提高一倍?”

獵風深吸一口氣,道:“閣下的龜殼倒也了得,看來我是無計攻破了。”

黃衫修士道:“既知破此鐘不得,何不盡快離去,我那兩名同伴還沒去多久,只怕還是能追得到的。”

獵風道:“陣法已變,而閣下正處在陣法的中心陣眼,若想就此離去,只怕也沒那麼容易。”

黃衫修士哈哈大笑道:“道友看來也不是一味的恃強用狠之徒,說不定也定有妙法破壞這口玄銅大鐘了,在下靜候佳音就是。”

對黃衫修士的挖苦譏諷,獵風只當沒聽到半句,她雖是天生性子急燥,可此事關乎他人的性命,卻是焦燥不得,是以心中默唸梵心訣之餘,更是不斷的提醒自己:“獵風啊,獵風,主人此次將大任交給你,你可萬萬不能讓主人失望,而主人一向說過,這世間之事相生相剋,總有法子可解,最怕的是臨難而懼,心生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