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你瞧準時機,將那張靈符搶過來。”
獵風道:“包在我身上就是。”
原承天將域字真言一祭,已將獵風隱在其中,此刻那持鈴修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女修一行人身上,而四周本就是雲霧瀰漫,獵風雖是隱去了身影,可若不是牢牢盯住,又怎能覺察?
原承天藏好獵風,徑直遁了過去,搶在女修四人身前,對那持鈴修士道:“在下前來交蟲了。”
持鈴修士將銅鈴輕輕一搖,冷笑道:“還盼道友莫要做鬼,你身上的靈蟲,可瞞不過這捜蟲鈴去。”
原承天道:“這說的是什麼話,我行事向來光明磊落,怎會藏私?只是有一個問題,卻要請教。”
持鈴修士仍是不放心女修四人,與原承天說著話,目光仍向遠處那行人瞧去,手中靈符握的甚緊,只怕再多用一些力道,這靈符就要被激發了。
原承天道:“在下此次所捕靈蟲,有幾樣並沒成對,卻該如何交割,難不成這一隻靈蟲也要分成兩半不成?”
持鈴修士道:“若只是一隻靈蟲,就該你倒黴,自然要乖乖奉上。”
原承天叫道:“豈有此理,難道我費盡辛苦捉來的六翼金蟬,也要交給你不成?”
持鈴修士一聽到六翼金蟬的名字,哪裡還顧得去留神女修四人,叫道:“你竟捉了六翼金蟬?”
原承天道:“可不是嗎?在下為了捉這隻金蟬,差點命喪萬蟲湖中。”說罷將藏有六翼金蟬的玉簡取出,在持鈴修士面前晃了晃。
持鈴修士變色道:“本宗自有嚴規,那大能靈蟲嚴禁捕捉,若是僥倖捉到,必需上繳,否則嚴懲不怠。”
他向原承天伸出手來,便要那隻玉簡。
他一隻手持著捜蟲鈴,自不方便取物,那伸過來的這隻手,自然就是握著靈符的那隻了。
而既然向原承天討要物事,手掌自然而然,就要攤開少許。
獵風早就窺視多時,怎能錯過這等良機,持鈴修士只覺清風拂面,兩隻手皆是一空,別說那道靈符,就是緊緊握住的捜蟲鈴,也被獵風奪了去。
獵風嘻嘻一笑,將兩件物事交給原承天,道:“獵風繳令。”
原承天笑著接過捜蟲鈴,道:“此物倒也有些用處。”將捜蟲鈴藏好,又瞧了瞧手中靈符,緩緩點頭道:“原來如此。”
女修一行人本來也想動手衝關,見原承天搶了先,倒也正合已意,女修便問道:“道友,這靈符上有何玄妙?”
原承天道:“道友有所不知,萬澤谷土屬不穩,是以地貌才數日一變,這也就罷了,更要緊的是,天一宗藉助這奇異地勢,暗設陣法,一旦激發了這靈符,這遠近處的山水林澤可就會大挪大移,便可將我等困住了。”
女修驚道:“難怪這天一宗如此託大,這關卡上只設一人,原來卻是暗藏玄機,若不是道友心機深遠,差點就要被其得逞了。”
天一宗修士雖被搶了靈符法器,仍是絲毫不慌,冷笑道:“你等以為搶了這道靈符,這陣法就發動不得嗎?”卻見一道白光沖天而起,在空中散開,發出尖利的聲響來,凝目望去,卻是一隻竹哨。
竹哨響聲不絕,四周山林忽然隱隱傳來轟隆之聲,並有吱吱呀呀的異響傳來,像是有極沉重的物事自行移動一般。
原承天不由變色道:“不好。”
他知道萬澤谷的陣法終於還是被啟動了,而這種依地形地貌而設的陣法,與那完全人為的陣法大不相同,那人為之陣就算是千變萬化,只要熟知陣法,就總能找出破陣之法,可這依自然地形而成之陣,若是不熟知地理,又如何得破?
而若破此陣,其關鍵自然就是那位天一宗的修士了。
天一宗修士在祭出竹哨之後,立時向木屋方向急遁,看來是想逃進木屋之中了。
不想可知,這間普通的木屋也必定是暗藏機關,若容此人進屋,只怕後患無窮。
不過原承天示意,獵風搶先發作,身形一轉之際,已攔住了此修的去路,若論這尺丈之間的騰挪閃躍之速,獵風若自稱第二,世間恐怕無人敢稱第一了。
此修見身前忽然多出一人來,神色大驚,剛想從獵風身側竄過去,卻哪裡及得上獵風的閃電之速,只是一伸手,就抓住了這人的脖頸,只是入手之時,卻發現觸手甚硬,絕非人類的肌膚之感。
正自微訝,卻聽喀嚓一聲,那修士的頸骨自行碎裂,一個腦袋掉落下來。
獵風失色之餘,心中暗叫不妙,若是此人已死,又該如何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