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換得一兩件佳器,也是有的。”
穿紅修士笑道:“只可惜此蓮最終歸於何人,尚未可知。”有意無意之間,又瞧了瞧獵風。
獵風怎肯示弱,也狠狠的瞪了回去。那穿紅修士微微一笑,又閉上了眼睛。
眾修聽到“百蟲墨蓮”的名字,有一大半都是面露驚喜,也有一些修士神色茫然,顯是不知這百蟲墨蓮為何物了。
獵風也是不識,便問道:“主人,那百蟲墨蓮究竟為何物?”
原承天剛想回答,穿紅玄修道:“女修有所不知,這百蟲墨蓮實為豢蟲養蠱的無上珍品,要知道這世間的奇蟲雖多,可蟲食難覓,是以蟲修一道,實是難修,而天下越是威能強大的靈蟲,越是口味刁鑽,而若無蟲食,哪怕你得到靈蟲榜上的有名靈蟲,也是毫無用處。然而這百蟲墨蓮卻是天下絕大多數靈蟲的愛物,若得此蓮,蟲食便無憂矣,不用百年,就可養出震絕天下的靈蟲來。”
獵風冷笑道:“多謝賜教了。”
穿紅玄修笑道:“美人兒倒是好大的脾氣,也罷,美人兒若是喜歡,這百蟲墨蓮給你就是,只盼美人兒得賜一笑也就是了。”
獵風平生怎受過如此調笑,一張俏臉更是冰冷,若不是怕誤了原承天的大事,只怕早就發作了。
要知道那百蟲墨蓮顯然並未長生,此刻動手,遠不是最佳時機,若是誤了墨蓮生長,卻是獵風承擔不起的。
原承天原也養得奎蟲,雖然先前獲得不少地熒蟲,可奎蟲並不喜食,是以雖是隔了十七八年,那奎蟲依然處在休眠狀態,沒見有一絲成長,故而也就不堪大用了。
奎蟲雖非靈蟲榜上的有名靈蟲,但原承天用來倒也順手,其威力竟然也不亞於榜上靈蟲,要知道那靈蟲榜是在萬年前就已制定出來,而這世間靈蟲,品種卻是數以億計,那靈蟲榜的制定者又怎能熟知天下所有靈蟲,是以這奎蟲雖無大名,原承天卻是不忍輕棄。
何況原承天手中的奎蟲還只是處在幼蟲階段,日後長成之後,究竟能有多大威能,尚未可知,但若能得此百蟲墨蓮,就有機會將其蟲養大,是以獵風揣測主人心意,對這百蟲墨蓮必也是勢在必得了。
是以獵風仍是冷哼一聲,強仰胸中怒氣,將臉龐別過。
又過了半日,眼瞧著日頭低垂,天邊晚霞萬道,那潭中墨蓮終於長成,形成一朵手掌大小的蓮花來,其蓮瓣微微開放,發出幽香陣陣。
獵風心中納罕,但凡靈蟲,都是胃口奇大,所食之物往往超過身體一半,而靈蟲常常是成千上萬方可一用,這小小墨蓮,又怎堪靈蟲食用?
就在這時,只聽得耳邊嗡然有聲,水潭上空不知何時聚集了無數靈蟲,其品種難以計數,其數目更是以億數,那六陰之地本就光線幽暗,陽光難得一洩而入,此刻靈蟲摭天,更是伸手不見五指了。
這潭上無數靈蟲,顯然是被墨蓮的香氣吸引而來,可這鋪天蓋地之勢卻也嚇人,那些修為低淺的修士無不大驚失色,忙祭出護身法器來,以防備萬一。
只是這些修士卻是自作多情了,那些靈蟲既有墨蓮可食,又怎會在意修士的血肉之軀,卻見靈蟲本是端凝在空中不動,此刻墨蓮長成之後,立時大亂,紛紛直撲而下,奔著那墨蓮而去。
獵風叫道:“主人,莫要讓墨蓮被靈蟲食了去,快快動手。”
此言一出,兩名玄修之士相視而笑,原承天也低聲道:“既是百蟲墨蓮,又怎怕靈蟲進食,你只瞧著就是了。”
此刻無數靈蟲已經撲到墨蓮之上,頓時就將墨蓮摭住了,可是沒過片刻,靈蟲又紛紛從墨蓮上跌了下來,落在水潭之中,而那朵墨蓮,卻是毫髮無損。
獵風剛才一時妄言,惹來兩名玄修恥笑,此刻也不敢多言,只是將目光瞧向原承天,亟盼主人解釋一二。
原承天傳音道:“百蟲墨蓮雖是天下靈蟲的美食,可也並非所有靈蟲都能消受得起,這些靈蟲資質平庸,怎能受得到墨蓮陰氣,自然一觸而死,只有那仙基絕佳的靈蟲,方能噬得動墨蓮,是以這百蟲墨蓮不僅是天上數一數二的蟲食,亦是挑選靈蟲的不二靈寶。”
此刻靈蟲越聚越多,可有幸噬得一口蓮花的卻是少之又少,一億靈蟲之中,怕也只有數十隻靈蟲能一親墨蓮香澤罷了,那些受不得墨蓮陰氣的靈蟲沉到潭中,剎時就不見了,而水潭之中卻不見蟲屍,不知是這水潭太深,還是另有玄奧。
不過那靈蟲實是太多,此刻雖是死了無數,可瞧上去也沒見少了,原承天知道這番靈蟲食蓮之景只怕要耗上十幾日,他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