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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4部分

木盒,那牆壁上有舊畫一幅,畫的是美人春睡,此畫筆力平平,瞧來倒也尋常。

屋中這名男子橫劍於胸,喝道:“你二人憑甚亂闖門戶!”

鄭修心中道:“剛才闖進來時,也沒向原大修問個明白,那釘頭七箭術有何特徵,而瞧這屋中陳設,似乎也不像是安排了什麼驚天詭計。”

呂修目光盯著那香案上的黑漆木盒,冷笑道:“那盒中是什麼?莫非是草人繡像?還是汗巾血布?總之定是那腌臢不堪的東西了。”

男子怒道:“卻不知你胡說八道什麼。”手中長劍當胸刺來。

鄭修抬劍相迎,就與這男子鬥到一處,那男子劍術亦是低劣,只是一式,就被鄭修挑飛長劍。此時呂修早就搶到香案前,一劍劈去,將那黑漆木盒劈為兩半了。

男子又驚又怒,剛想撲將過來,卻被鄭修的法劍指住咽喚喉,身子哪裡敢動,口中嚷道:“天殺的強盜,該死的賊子。”

二修也不理會,轉目瞧向那破損的黑漆木盒,只見那盒中是塊木牌,上面書有名字,二修皆喜道:“可不就是釘頭七箭術,看你還敢抵賴。”

此時門外又傳來腳步聲,正是姬秋遠與華元商搶到了,二修瞧見那盒中的木牌,不由的大皺眉頭。原來那木牌上寫著“先祖某氏某某之位。”不過是尋常的祖宗牌位罷了。

呂鄭二人瞧清了這木牌,皆是目瞪口呆,二修復又想起,這屋中男子劍術低劣,也不像是修士的手段,看來竟又是弄錯了。

鄭修猶不甘心,道:“好端端的祖宗牌位,為甚要放進木盒之中?這可不是恭敬之道。”

這男子胸膛起伏,又急又怒,道:“牌位剛剛刷就新漆,此處風沙又大,不放在盒中,如何避得風沙?你等修士好不講理,為甚就闖將進來,此事定要上稟蘇城執事,絕不輕饒。”

蘇師正恰在此時踏步進屋,聽到此言,臉色便是一慚。蘇城法度森嚴,向來是凡不擾仙,仙不欺凡。仙凡若有爭執,懲罰甚重,自己身為蘇城執事,卻是執法犯法,擅闖民居,那蘇氏的法度可不饒人。

蘇師正目光灼灼,在這屋中急急掃來,只盼能尋出蛛絲馬跡來。只是千衣雪雖是以心宿三星指路,可心宿三星的範圍卻是甚廣,未必就是這間屋子。此處的百間民居,可是皆在心宿三星的範圍之中。

目光掃了一圈,也不見可疑之處,蘇師正不由暗怨呂鄭二修莽撞,怎的就胡亂闖進一間民居來?幸好二修還算手下留情,沒有傷人,否則真不知該怎樣交待了。

這時原承天亦到,他並沒踏步入屋,而是立在屋外察天觀地,手中掐算不停。片刻之後,他搖頭道:“並非此屋。”

蘇師正嘆道:“看來果然是呂鄭二修莽撞了。”

鄭修心中雖是認栽了,口中卻不服人,道:“原大修,怎的就說不是此屋?我瞧此屋方位,正與心宿三星之位對應,相差也只是毫釐之間罷了。”

原承天微微笑道:“失之毫釐,相差千里。”

說罷走進屋來,就對那屋中男子一揖到地,道:“我等誤闖貴宅,心中著實難安,幸好尚無傷損,亦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此處有仙幣一千,就當壓驚之用。”

說罷就取出仙幣來,放在那香案之上。

那男子口中猶自嚷道:“賊子,強盜。”不過瞧著原承天真的取出仙幣來,聲音就漸漸低了下去。

蘇師正心中暗舒一口氣,低頭就走,姬秋遠與元華商也急急退了出去,呂鄭二修甚是悻悻。不過二人既知犯錯,倒也不會強項到底,二人出門之前,向那屋中男子唱了個肥諾,這才轉身去了。

諸修出得門來,呂鄭二修不免有些灰頭土臉。等到走得遠了,元華商道:“如今該從何處尋起?”

原承天笑道:“且稍候片刻。”

元華商甚是靈慧,聞言心中一凝,道:“莫非剛才那屋中另有機關?既是如此,何不喝破了?”

原承天道:“是否就如我所料,尚未可知。先前對這釘頭七箭術,我是隻知抵禦之法,不知那祭施的緣由,如今來到此處,瞧清了這周遭五行變化,心中倒也有了三分把握。”

元華商喜道:“承天果然大才,那釘頭七箭術究竟是怎來的來由。承天何不細細說來?”

原承天道:“天地運轉有序,五行變化無常。這兩句話,或許就是此術要訣了。這世間原有陰,殺二氣,最是傷人,好在那天地氣息,卻是相生相剋,雖有陰,殺二氣,卻又被那陽,和之氣剋制住了,故而天生萬物,方能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