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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4部分

宮中不知藏了怎樣的高手,令清禪的境界輩份,想來就算與諸大仙族老祖來比,也是不惶多讓,卻被這千衣雪呼喝起來。

千衣雪苦思良久,總算覓得一法,便與原承天遙遙落下之子貼身相鬥,要破原承天的伏兵。原承天也不在意,就在那棋盤上忽左忽右落下子來。

奇的是,千衣雪無論如何行棋,那棋盤上皆無異兆,可只需原承天棋子一落,盤上必多出一條裂縫來,而這裂縫出現之時,又分金銀二光,數十子後,那閃動金光者便為七條,閃動銀光者則為十一道,其中玄妙,怎樣也推測不出。

令清禪此刻哪去看棋,只管著瞧那金銀兩種裂縫,只盼能瞧出一該天機來,奈何那裂縫像那孩兒隨手所畫,皆是曲曲折折,怎有規則可言。

令清禪嘆道:“此中玄機,終需承天明悟。”

說完此言,方知又多口了,生怕千衣雪怪責,慌忙就掩起口來,那神情怎不滑稽,惹得千衣雪也笑了起來,伸指點了點,道:“見你乖巧,且記上一筆,若是再犯,定罰不饒。”

然而她離了棋盤,固然能笑出聲來,可回到棋局上來,則是一點心情也無。

果然就如令清禪所料,既然天道應在原承天身上,那棋局鬼使神差,竟是越發的惡劣起來,就覺得無論是怎樣落子,也只是令棋局維持不崩罷了,若想覓得勝機,則是難,難,難。

反觀原承天,則是應付從容,每子落下,皆是大有丘壑,暗藏無限殺機,而每次裂縫出現,就像是對原承天的嘉許一般,使得原承天信心更足。因此且不論這棋才如何,僅以這氣勢而論,千衣雪已是落盡下風。

千衣雪平生與人對弈,都是高高在上,哪像今日之棋,竟是百般彆扭,越下越是心中焦燥,恨不得將這棋盤拂去,也好解心中煩惡。

因此這局面就變成,千衣雪每落一子,必是長考多時,可她這邊棋子一落,那邊原承天就立時回應,聲聲落子,像是在催促千衣雪行棋,千衣畫就覺得自己好似化身為一頭耕牛,可那系牛鼻的繩索,卻持在原承天的手中。

行到此處,千衣雪也知道大勢已去,今日之局,十分的棋才最多隻施展出三分罷了,若是不輸,豈不是好沒道理。不由得長嘆一聲,將棋子向盤中一擲,道:“不下了。”

原承天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神情端凝不動,那令清禪亦是雙目緊盯棋盤,從二人的神情看來,那千衣雪早該認輸,此刻方才擲子,已是太遲了。

千衣雪也知二人的心思,盡在那棋盤的裂縫之中,對自己是否輸棋,自是渾不在意,這讓她略覺好受了一些,本也想凝目棋盤中的裂縫,可瞧了半天也瞧不出所以然來,也只好罷了。

忽聽原承天道:“那金光乍現之縫,或是參宿。”

令清禪奇道:“怎的便是參宿,瞧來也不大像……”話音未落,神色就是一變,原來原承天已拂去閒子,每道金光裂縫之中,唯留黑子一粒,如此那七子遙遙呼應,果然就是參宿七子。

原承天嘆道:“此兆何其兇也,亦讓人好生歡喜。”

令清禪亦是又喜又憂,道:“果然是參宿了,參為白虎,實主殺伐,如此看來,白虎出世已遠不矣。”

原承天道:“白虎若出,天下必亂,如此看來,這棋上參宿出現,一來是要預兆白虎將出,二來是顯出白虎出世之地乃在參位了。”

令清禪將手指暗中掐算,道:“這麼說來,白虎實出西土。”

原承天道:“白虎出世之位,既然位在百族勢力,看來此次仙會,百族少不得要掀起腥風血雨來。”便將目光稍稍移向千衣雪。

千衣雪急忙擺手道:“慢來,我與百族自是毫無干係。”

原承天道:“其實在下只是想問你,這金盤玉珠從何得來?”

千衣雪嬌軀劇震,那玉容就漸漸黯淡下來,良久方道:“此事定要說嗎?”

原承天道:“說與不說,倒也由你,只是這殺星出世,端的是非同小可,但這殺星應在何人身上,或是應在何物何地,則是極難推斷了,若是仙子肯言,或許可以得窺蛛絲馬箭跡,若是不肯說,那難免要耗費心血。”

令清禪點頭道:“在下的小天課雖可推算大略,可如何能算得精細,此次前來,也唯知那大事應在千衣雪身上罷了。”

千衣雪不由叫苦道:“怎的要應在我身上?”

原承天道:“那天道擇人,必有深意,此刻我等明悟不得,可數日或是數年之後,必會明白,只可惜那時怕是太遲了。”

千衣雪長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