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怕這雲衝鶴逃出生天?就算此人靈識再強,也難抵禦此寶。
不想就在無界之界脫手之時,雲衝鶴手中掐了法訣,往那隻玉鶴身上猛拍三下,玉鶴足生兩朵青雲,將遁速又加快一倍,轉眼之前,就將原承天甩開。
原承天與人鬥遁速何曾失利過?他向來以弱敵強,因此煉就了逃生絕技,這遁速自然是首重之術,不想今日卻遇小挫。
但對方靈識高強,像是無竭無盡一般,尤其是此人身上所罩淡金光芒,似乎並非此人的原有法術,而是某種神妙的禱天之術。
莫非這個突然增加的靈識,便和這禱天之術有關?只恨原承天無法稍停,去用觀玄之法察看元魂的靈識。否則定能窺破雲衝鶴的秘密了。
二人大斗遁法,就將步遙行遠遠的拋在身後,步遙行雖以遁術見長,卻不敵雲衝鶴與原承天二人,這二人一個有上佳遁器,另一個有天材地寶,遠非步遙行可以相比。
原承天原想再次動用傳字真言,可心中好強心起,偏要在遁術上與對方鬥個輸贏,於是口唸真訣,是為“玄”“風”二字真言,這是原承天除了傳字真言的最強遁速了。
這二字真言動用之後,其遁速又超過雲衝鶴,雙方的距離又開始拉近了不少。
羅華大陸雖也算廣闊,但雙方鬥法之地,恰在羅華大陸最繁華熱鬧的東部地域,因此這場鬥法驚動起四周修士,這些修士用信訣傳遞聲訊,很快就在羅華大陸東部鬧得沸沸揚揚。
不停的有修士過來探看,只是這些修士怎及三修的遁速,人影在面前一晃,就已然出了諸修的視線了。
原承天與雲衝鶴這場鬥法,雖不見刀光劍影,可因雙方遁法離奇,自然也算是激烈無比,好在雲衝鶴自剛才動用大訣,使玉鶴雙足生雲之後,似乎已是技窮,終被原承天慢慢趕上了。
雲衝鶴忽的轉身笑道:“道友以玄修之為,卻具無上神通,雲某真的失敬了,雲某本來想到引開步遙行,對你下手,如今卻是反過來了。”
原承天心中暗叫糟糕,忖道:“不想竟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那步遙行已落後甚多,又怎可援手?”
他用神識向身後一掃,不想步遙行不知道是遠在千里開外,神識掃不到,還是出了其他變故,神識之中雖有不少瞧熱鬧的修士,其中卻無一個步遙行。心中更加吃驚。
雲衝鶴笑道:“如何?步遙行此刻已落入我手了,你不信嗎?”
原承天冷冷的道:“以步遙行的修為,怎會被你輕易制住?道友莫說大話,且試我一劍。”
雲衝鶴忙道:“慢來,慢來。”
原承天奇道:“你有何話說?”
雲衝鶴嘿嘿笑道:“我與你無仇無怨,對那步遙行,也只是欺他兇橫,偏要奪了本宗的鎮宗之寶罷了。你若肯與我言和,我不但放了步遙行,還會給你一個大大的好處。”
原承天道:“你說步遙行已落你手,又有何證據?”
雲衝鶴哈哈笑道:“道友在此稍等片刻就知。”當下也停了遁器,就站在那裡不動。
原承天見他言之鑿鑿,有恃無恐,心中雖然還是百般不信,可已是心中狐疑,也只好持劍在手,靜以觀變。
只過了片刻,就聽有人遙遙笑道:“雲道友,我等不辱使命。”
雲衝鶴哈哈笑道:“步道友何在?”
那人仍是遙遙不見身影,空中卻有一道精光掠來,這物事被原承天的神識探到,不由的大吃一驚,原來此物竟是步遙行的陰陽刀。
雲衝鶴見這陰陽刀飛來,就用手一指,此刀就停在原承天的面前,任原承天觀看。
原承天不用去瞧,已知這就是步遙行之物了,他心中的驚駭著實是難以形容。
若說雲衝鶴所屬的六道宗勢力強大,將這步遙行擒了去,也沒甚奇處,但此人分明修為平平,宗門破滅,已是孤家寡人了,又哪裡的強力同伴,擒了步遙行?
莫非背後主使之人,就是雲衝鶴所說的“大士”不成?
他知道今日所遇兇險,只怕比往日更險惡十倍,以前縱遇大敵,也知道對方是誰,修為深淺,可今日所遇的對手,卻是連面也不曾一現,而其人的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更可怕的是,此人似乎有點石成金般的逆天之能,雲衝鶴修為猛漲,四名玄修竟可與羽修抗衡,凡此種種,皆是不可思議,遠超原承天的玄承。
他雖驚不亂,沉聲道:“卻不知雲道友所說的大大好處又是什麼?”
雲衝鶴哈哈笑道:“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