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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部分

閉口不談,對這同一件事,形成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也算是相映成趣了。

千修薄標名第二日,原承天來到琅嬛秘閣,才知道秘閣老人早就離宗去了,想來此人應該是往魔界避劫,除非是自己日後重修飛昇殿,才能與此老相遇了。

自己在凡間唯有這麼一個故人,卻是緣悋一面,心中不由悵然。

那閣中原主人雖去,新主人卻未定,只是一名玄修之士代行照料罷了。見到原承天這位宗中的大紅人前來,自是照顧的殷勤備至。

原承天求見秘閣老人而不得,已是意興闌珊,胡亂翻了幾本書冊,正想告辭而去。不想幾名修士恰好進門,原承天不想宗門弟子過多牽扯,只得停住腳步,呆在秘閣中不出。

要知道他昨日在臺上受一千弟子跪拜,分去周不朝的威風,已是犯了宗門大忌,又怎敢再與宗門弟子們來往,自惹禍端?那結黨營私的罪名,無論是在哪一個宗門,都是會立時引來殺人之禍的。

那幾名修士並無資格來秘閣中觀書,只能在秘閣外的書樓習修宗卷罷了,又怎及得原承天本是琅嬛閣特奉,除了秘閣主人,這裡就是他為大了。

既是一時出不去,原承天就隨手取了一本煉器秘本,正想翻看,耳中就聽到書樓中的一名修士道:“諸位,若依著我來看,本宗下一任宗主,恐怕是非原特奉不可。”

此言雖輕,可原承天神識在身,怎能聽不著,自是大驚失色。他原以為其他修士也定會出聲反駁了,不想卻有一個清朗的聲音笑道:“老弟,你的這腦子也算是遲鈍了,這麼明顯的事,是你此刻才想到的嗎?”

那第一名修士訝然道:“怎的,你等皆持此見嗎?”

就聽諸修皆笑,那清朗之聲再出:“周宗主很快就是大成之境,若到了那個境界,怎還有心思再理宗務?自是要潛心修行了,在我看來,宗主大成之期,原特奉想來也應該是羽修之境了,到時順利接手,豈不便當?真可謂是兩全其美。”

第一名修士慚愧不已,道:“果是我腦子遲鈍了,原來你等想的這麼周全。只是原特奉只是本宗客修,以客修而接宗主之任,只怕於禮不合。”

這話說出,諸修笑的更厲害了,等諸修笑聲停了,又有一修士道:“原特奉千修薄上標名,豈非亦是破例,既然能破例一次,又怎能不破兩次,便是接二連三,又有何妨?”

第一名修士嘆道:“此言倒也有理,本宗歷來胸懷廣大,以天下為已任的,自然不是那種井底之唯,囿於門宗之見的。原特奉擁有四神法像之二,足見其來歷不凡,此人又極得諸多長老賞識,長老會這一關,也是攔不住他了,而宗門其他年輕弟子,又有誰能及得上他,卻不知此人意下如何?”

那聲音清郎的修士笑道:“我觀此人,倒是閒雲野鶴,不肯任此冗職的,只是一旦萬人擁戴了,又怎由他不從?而以此人才智,本宗在他手中,定會發揚發大。我宗門萬數弟子,皆受其惠。”

諸修深以為然,就有一修士道:“若說原特奉之能,我若說不知,那你等就更是不知了,我上次隨兩護法尋找天闕,若非原特奉,別說衝玄成功,只怕早早就死在七寒海上了,當時原特奉,也不過是名真修罷了,你們說奇也不奇。”

一說起原承天的修為來,諸修更是熱烈了,立時就有人道:“聽說那原特奉,是常常越境制敵的,以真修之境,卻能誅殺羽修之士,前者更是在雪神殿中,以一人之力,大破十大魔神陣,那十大魔神豈是好相與的,只怕與本宗十大長老,亦是不相上下了。”

諸修齊齊咋舌,叫道:“原特奉竟能敵得過十大長老,這還了得?”

“怎的不真?此戰魏無暇可是在場的,雖說他當時神智不清,身在原特奉的法寶之中,然而那場外的動靜,豈能瞞得了他?那一戰真可謂是驚天動地,日月無光,天梵大陸數十玄修之士亦是在此戰殞落了,若非原特奉,哪裡還能有一個活口?”

原承天不由苦笑,世間皆知自己力破十大魔神陣,卻不知自己破的,不過是十大魔神的一縷虛識罷了。只是世人閒聊之時,最喜誇大其辭,縱知其中破綻百出,亦是不去理會,只求語不驚人死不休。

就聽那些修士爭來辯去,談笑之間,就把自己誇的是天下有地上無,更有人言之鑿鑿,將自己的法術手段說的活靈活現,只當是親眼目睹的一般。

原承天身在秘閣,卻是如坐針氈,奈何這些人高坐書樓,自己從秘閣出去,卻是逃不過這些人的目光,到時又該如何與這些修士說話?

正愁的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