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惑,莫非三處破界點或緊或松,和自己大有關係?
就在這時,耳中傳來索蘇倫的聲音道:“原兄,此次在下挾眾而來,勢在必得,原兄可謂螳臂當車。雖是精神可嘉,只可惜終將一敗。”
原承天向裂縫處望去,就見一隻四級魔獸衝殺在前,而在此獸身後,隱隱立著一人,正是索蘇倫了。
原承天冷笑道:“索兄,你莫小瞧了我等凡界修士的決心和勇氣,此戰不過剛剛開始,此時便言勝負,似乎早了些。”
索蘇倫笑道:“在下只是心痛原兄多勞罷了,你這瞧三處破界點,皆是原兄主持。我直對你說了罷,你身在何處,哪裡的攻勢便會緩一些,你不在的兩處,我必會加緊攻勢。你那兩具靈偶雖可瞞得過別人,卻怎能瞞得過我?好讓原兄知道,你真身在何處,在下便在何處奉倍陪,以遣寂寞罷了。”言罷哈哈大笑。
原承天深知,別瞧魔修三處破界相隔甚遠,可在魔界那邊,說不定是諸魔修魔獸集於一處,唯擇了三點破界罷了,因此蘇索倫絕不會像自己這般疲於奔命,兩方相較,索蘇倫可就從容多了。
此時第一處的告急信訣雪片般飛來,步遙行的信訣之中,也就沒了剛才的從容悠閒。
原來在那隻獨角紫瞳獸的大力突破之下,界力裂縫漸寬,魔界每次皆可出動三隻四級魔獸,這戰況自是激烈無比。
四級魔獸威能並不算如何強大,只需三五名玄修之士就可應付,但魔獸無窮無盡,前赴後繼,而仙修之士人數終是有限,真玄消耗亦難以得到補充,諸修動手之時,總是有所顧忌。
原承天將手中陣旗盡數交給龍舞天,親自來到裂縫處,對諸修道:“諸位道友,魔修於三處同時破界,其勢不可當,我等以寡敵眾,難言必勝,唯盼諸修努力上前,今日之事,唯死而已。”
原承天這番話,兩處靈偶亦是同時發出,諸修紛紛道:“今日之事,唯死而已。”
就見第一處破界點諸修紛紛上前,各出法寶,眨眼之間,就將三名魔獸誅殺當場,但該處三隻魔獸剛被誅殺,就立時再湧來三隻四級魔獸,這魔獸竟是殺不盡的。
諸修哪怕是勇氣百倍,可見到對方的實力無窮無盡,又怎能不望之氣沮?哪怕自己窮盡力量,也不過是於汪洋大海之中掬一杯水罷了,前途看來殊是渺茫。
原承天怎不知諸修心中所想,他暗忖道:“諸修之所以不敢全力施為,是擔心真玄用盡,到時連自保之力也無。唯有讓他們心無後顧之猶,才可放手交戰,如此看來,竟是非要動用聚靈幡不可。”
只要祭出這聚靈幡來,可將羅華大陸的靈力盡聚於此處,哪怕另兩處破界點相隔甚遠,也可身受其惠,而諸修一旦沒了顧慮,方才全力作戰。
但真要下決心祭出此幡卻是不易,自己這次在百羽宴上,已然是大露玄承,想來諸修對自己的來歷已然大有懷疑了,若再聚出這昊天之寶,自己的來歷又怎能瞞得住?
就算無人疑心到自己的金仙身份,可自己既有這聚靈幡這樣的昊天之寶在手,必定是與昊天界脫不了關係了,自己日後若再想藏拙,那就是絕無可能。
但復又想來,自己之生死與天下之事相較,已是不殊不足道,便是拼著一死,也不可讓魔修從容破界,只因魔修破界之後,這裡的諸多仙修之士固然是難逃一死,那人界的億萬凡俗百姓,又怎能逃此大劫?
想到此處,心中便是一清,正想取出聚靈幡來,身在第一處破界點的銀偶忽聽到空中有人道:“原道友,本禪子接應來遲,還請恕罪。”
銀偶循聲望去,只見空中來了兩名修士,其中之一正是當日在草堂之中同御魔神破界的無嗔禪師,至於無嗔禪師身邊的妙人,不是林清越又是誰?
見到林清越與無嗔禪師,不等原承天召喚,獵風就掠出金塔,先與無嗔禪師見了禮,就急急拉起林清越的手來,歡喜的叫道:“清越妹子,不想竟在這裡相見了。”
林清越只是微微一笑,道:“又見獵風姐姐,令人好不歡喜。”其言談神色雖是雲淡雲清,歡喜之意則是溢於言表,可見林清越自隨了無嗔禪師修士,其心境果與他日可比。
無嗔禪師以無上禪識,早瞧出面前的原承天其實只是一具靈偶罷了,不過靈偶體內本是原承天的一縷分魂,亦可將其視為原承天本體,因此銀偶上前見禮時,無嗔禪師笑道:“道友今日大顯神通,兆民得惠,想來天道之修,亦不遠矣。”
銀偶道:“只恨真身不在此處,難免有些失禮了。”
無嗔禪師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