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鋒芒,只怕情形更糟。
只是三名羽修雖是挺身而出,可對能否成功破解這兩具魁神法像卻無把握。別瞧原承天大破魔姬時輕輕鬆鬆,那是因為神識剋制住了魔識的緣故。
如今三修雖然實力遠超原承天,可單用靈識破敵,只怕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但話已出口,若不能立杆見影,大好局面就此斷送,因此三修勉為其難,同時動用靈識,向這兩具法像罩來。
既見三修動手,原承天自然樂得收手了,剛才諸修瞧來的目光之中,不乏陰毒嫉妒之意,原承天若是再強行出手,可就有拂荊道衝等三修的美意了。
三道靈識與兩大魁神法像的魔玄在空中交接,就發出霹靂般的巨響以,假以聲勢而論,可比原承天的神識破敵強得多了。
可正所謂啞子吞黃蓮,有苦自己知,索蘇倫雖只是玄修境界,可其魔識自有修行妙法,早就遠遠超出其境界多矣,而索蘇倫之才,恐怕比之上屆魁神還要強上三分,因此三修與其大斗靈識,竟是佔不得絲毫便宜。
如此一來,這情形就極為尷尬起來,若三修不能速勝兩大法像,豈不是反比原承天比了下去?到時諸修便會覺得,三大羽修之士,也比不過原承天一人,那麼三修替原承天減壓之舉,反倒背道而馳了。
三修心中苦笑不已,而索蘇倫則是得意之極,只需抵住三修首輪攻擊,自己的目的就算達到,到時從容收手,還替原承天埋下無窮隱患來,此戰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此時三修心中同時生出一念,想讓原承天暗中動用神識,速破兩大法像,然而原承天的神識畢竟只有一蓮之力,動用之時,還有微有徵兆的,那周身的金光,卻是瞞不過在場的修士。
就在這時,三修同時覺得,一道強大無匹的靈識潛地裡侵來,三修怎知會生出這般變化來,急忙同心協力,先擊退了這股靈識再說,不想與這靈識略觸之下,卻被迅疾的壓制住了,三修心中同時一凝,暗叫道:“何人這樣高明?”
不過細細辯來,這道靈識清純正大,絕非魔修的魔識,而分明是一縷神識了,三修心中既喜且憂。既是一縷神識,那自然是凡界仙修大士,可此人是友是敵,此舉有何動機,一時間卻是難以判斷。
但這空中的這縷神識,除了三修之外,其他人卻是茫然無知,原來這縷神識比之原承天的神識,還要高明出一倍去,已達三蓮之境了。
神識一蓮境時,施發時會有光芒外放,但到了二蓮境時,神識施發,幾乎是微不可辯了,而到了三蓮境,除是非對手與其交手,方知其神識施發,否則再也無從覺察的。
此人的神識既然已是三蓮境,那麼除了正在動用靈識與其接觸的三修之外,其他諸修又怎能覺察?
而這縷神識壓退了三修的靈識之後,轉向黑衣法像,卻是無聲無息之間,就將這法像壓的粉碎。
這縷神識猶是不減其威,再向那白衣法像壓去,白衣法像又怎能抵擋?別看剛才三大羽修同時施壓,亦是奈何他不得,可在神識照耀之下,卻如湯潑雪,剎那間消失無蹤。
至此所謂的四大法像,終於被全部攻破,天靈宗上下皆以為這最後兩道法像被破,是三大羽修之功,自然連聲價的喝起採來。
就連原承天也因不曾動用神識探查,也不知其中變化,唯在心中歡喜,三大羽修聯手,果然是無人能敵,兩具法像被破的輕輕鬆鬆,比之自己剛才大破魔姬,可要漂亮的多了。
三修雖知破滅兩具法像,皆是這神秘的人的功勞,心中雅不願掠人之美,可此時若開口洩了玄機,卻怕是弄巧成拙,畢竟三修動手,是為了替原承天減輕聲名之累。
就在這時,步遙環首先微微一笑,其次樊龍也是面露笑容,緊接著,荊道衝就聽到有傳音入耳道:“天一宗公子我,不請而來,若有失禮之處,還請荊宗主海涵。在下此次出手,心意與宗主一般,切莫洩露了。”
荊道衝這才明白,原來是天一宗的公子我到了。
那公子我亦是天一宗長老,只是此人不擔任何職務,好似閒雲野鶴一般,其聲名亦是不彰,便是說出他的名頭,十名仙修之士,也只有二三人知道罷了。
三具法像皆碎,索蘇倫便想發聲也是不能,就此銷聲慝跡而去,這場小小的風波,也終告平息。
此戰幸好公子及時出手,否則還不知道如何了局。原承天見三修神情有異,正是驚疑,就聽公子我傳音道:“承天,你我卻是又見面了。”
原承天自是立時聽出公子我的聲音來,他又驚又喜,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