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界域之中,只到剛才,這界域忽然崩塌,方才墜落入海。
楊靖峰與劉識丁得知已錯過天闕,都是捶胸頓足。劉識丁道:“也不知這七寒神蛟發什麼神經,就這麼平白困住我等,錯失這大好機緣。”
陸沉星道:“你們也算是有福之人,若那七寒神蛟不顧煞氣纏身,舉手誅滅了你等,你們又哪裡說理去,何況此次得入天闕,也算是上是九死一生。”
龍格非則冷冷道:“這裡仍然是七寒海,是那神蛟的地域,你們在此罵它,就不怕它著惱嗎?若是再生風波,禍事不小。”
一句話說得楊劉噩人噤若寒蟬,哪裡還再敢說話。當下諸修聚攏一處,也不敢多言,徑直向海岸方向遁去。
這些人與天一宗諸修原本有隙,可畢竟都是原承天統率過的,便是衝著原承天的面子,也可彼此相安無事,是以一事無話,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
原承天一路飛遁,不敢稍停,那位仙修大士又傳音道:“你只管朝七寒海的北岸遁來,那神蛟已被我打傷了,再也不會惹事,你放心前來就是。”
原承天小心翼翼的道:“此次得登天闕,想來亦是前輩暗中照應了。”
那仙修大士道:“你家宗主既然傳過音訊來,我就算已是域外之人,又怎能不幫,嘿嘿,若非我將這神蛟牽絆住了,你們哪裡那麼容易得登天闕。”
原承天道:“前輩相助之情,實銘五內。”
仙修大士道:“不是我殺那神蛟不得,只是此蛟若死,這七寒海中諸妖修沒了約束,定會鬧將起來,擾得人煩燥。這個道理,你需明白。”
原承天自然恭聲道:“是了。”
他此番向仙修大士致謝,其實也是旁敲側擊,探聽虛實,如今已聽得明白,此人雖是天一宗前輩大修,可對天一宗也僅存一縷香火情罷了,便是出手,也是不肯盡全力。
以仙修的手段,誅殺一名七級妖修當是不在話下,可此人卻因聽不得妖修擾人煩燥這個小小的理由,再也不肯動用全力,由此可見修士一旦離了宗門,來到這天一幻域,那與本宗的感情就日益淡薄了。
說起來也不能算是無情,那仙修的境界,原承天也曾經歷過來,雖然還遠遠談不上太上忘情,可的確是不肯再理會紅塵俗務了,一心一意,只求飛昇昊天。
而如今飛身之路無處可尋,這些仙修大士只怕更無情緒去理會俗務,因而此番喚原承天前去,原承天著實猜不出其中關節來,心中自是不安之極。
原承天此刻雖是玄修境界,這傳音術最遠的距離也不過千里罷了,因此仙修大士雖可萬里傳音,一旦出了千里,也是聽不到原承天的傳音,由此看來,這位仙修之士倒是此此不遠了。
當然也可能是這位大修有驚人手段,就算是遠在萬里,也可聽到原承天的傳音,仙修之士在這域中窮極無聊之下,修行些稀奇古怪的法術自是大有可能。
果然,遁出千里之後,面前仍是海水茫茫,再也瞧不見海岸的所在,隔日再行兩千裡,也仍是瞧不見海岸,看來這大修果然是修成傳音術的高明手段,不僅自身能傳音萬里,亦得聽到萬里外的聲音,這種手段,令人豔羨之餘,也是震驚不已了。
原承天暗道:“昔日那些自凡界飛昇到昊天的修士,在昊天一眾大修面前,也不過是渺若微塵罷了。可如今這些幻域中的修士,可是多修了一二百年,雖然境界難以提升,可必然是將各種仙修之術修行的爐火純青了,若是這些人得入昊天,那地位或與往日不同!”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遁風不停,只管向北岸掠去,足足行了八千里之遙,才總算看見前面顯出海岸線來。
而自己這一路行來,別說七寒神蛟,就算小小的低階魚妖,居然也是一個不見,可見那神蛟必定受傷頗重,海中妖修被這大修的威勢所懾,絕不敢興風作浪了。
既見了海岸線,原承天就將遁風一緩,徐徐上了岸,以便聽候大修調遣。那大修就像是瞧見了一舉一動一般,原承天這邊剛剛上岸,耳邊就傳來聲音道:“東北方三百里,有座高山,此山頂立有巨幡一頂,你可速速前來,見到此幡,自可尋到我。”
說來也奇,這大修自始自終,都不曾自稱本座,不知是這此人性生隨和還是另有他故。
原承天既得了指示,知道離大修居處只有三百里餘了,生怕大修著急,只得急急遁去。
這大修靠著這七海寒而居,難怪能得知海中動靜,三百里之遙,對仙修大士而言,著實可以忽略不計了。
三百里很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