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尺長的口子,一股鮮血湧將出來,將七寒海水染的赤紅一片。更有數片銀甲再次飛了出來。
然而小青和小白剛才已食過銀甲,此刻對這銀甲就是洋洋不理,這也讓原承天大皺眉頭,這兩隻靈蟲的口味如此刁鑽,日後如何培育可是個大大的難題了。
海蛟見不敵陸沉星的法術,只能將腦袋一沉,就想鑽進海中避此一劫,可是那青羅傘的青光將它罩得死死,哪裡能那麼容易掙脫出去?此蛟掙扎了片刻,猛的將長尾豎起,就捲起一股巨浪來,直向那空中的青羅傘噴去。
這長尾一卷一掃,已是暗藏罡風了,若是等閒法器,勢必要被這罡風所破。
可惜陸沉星與他激鬥半日,對此蛟的修為境甲已是瞭如指掌,就將那青羅傘升高數十丈,以避此蛟一掃之威,復又將青光射出,仍是不離蛟身左右。
海蛟就如發狂了一般,不停的絞起海浪罡風,也不管是朝著人還是朝著法器,就這麼亂攪一氣。原承天本來還擔心陸沉星收服不得此妖修,現在看來,這海蛟大勢已去,就將雷龍珠重新放回物藏之中。
在海蛟掀風作浪之時,陸沉星雖是神情肅然,倒也從容不迫,或閃或避,將海蛟數次掃擊一一避過了,再見那海蛟,已是餘勢漸衰。
不管這海蛟如此掙扎反擊,總是無法掙脫這青羅傘的青光籠罩,這也是傘類法器的妙處。
但凡是傘類法器,除了有防禦之能外,最關鍵處就是能形成一處小小的法則之力,在這法則之力的範圍之內,若是施器者的玄承靈識高一些,對手總是掙脫不得的。
陸沉星的靈識與這海蛟相差無幾,可玄承就高出不少去,好在這海蛟的龍珠也只是剛剛修成,威能不值一提,是以此場鬥法,陸沉星才能略佔優勢。
見海蛟的掙扎之勢漸弱,陸沉星忙再施法訣,將青羅傘的威能發揮到極致,就見海蛟從海中緩緩升起,其身形也是越變越小,可見這海蛟法力已弱,就連這尋常的物藏變形之術都防禦不得了。
青羅傘上忽然青光大盛,而陸沉星臉上也是在此時滴下數滴汗珠,再去瞧那隻海蛟,已然是化身為一條數寸長的小蛇一般,陸沉星急忙取出一隻竹筒,就將這海蛟收進其中。
原承天道:“恭喜道友收此妖修,日後修為必將大進了。”
這海蛟既是有龍族血脈,對修士而言自然是極奇珍貴了,其血可增加修為,而海蛟身上的銀甲龍珠,只要稍加煉製,就可製出大威能的佳器來,陸沉星此戰收穫之豐,或許是他平生未有之事了。
陸沉星也是得意,哈哈笑道:“僥倖,僥倖,若無原兄贈的這件青羅傘,陸某再難成功的。”
原承天本想提醒這海蛟或與七海神蛟有關,可話到嘴邊還是嚥下去了,陸沉星收蛟成功,自是滿心歡喜,自己一頭冷水澆下去,豈不是大煞風景?
再者說這七海寒遼闊之極,也未必就能遇到七寒海蛟。
存著這份僥倖之心,原承天終於沒能說出口來。
陸沉星收了這海蛟之後,或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就連那遁術也像是加快了幾分,半個時辰之後,已遙遙見到那座朱天聖果島了。
原承天用禪識探去,發現此島四周並無妖潮,也是一奇,莫非是妖修見到此島人多勢眾,便不敢來嗎?
就見遠遠的有數名修士飛遁而來,隔了還有百里,就有人傳音過來道:“來的莫非是原道友嗎?”
原承天聽出是楊靖峰的聲音,便道:“正是原某了。”
聽說是原承天去而復返,諸修皆是歡喜,楊靖峰身邊的一位修士就急忙轉身,回去向大家通報去了,楊靖峰則領著其他修士,前來迎接原承天。
眾人會合之後,原承天問起別後情景,楊靖峰道:“道友一走,此處就鬧起妖潮來,初時諸修不防,也傷損了幾個,不過大夥兒齊心協力,打退了幾次,那妖修見我等勢眾,又怎敢再來,已經是兩日不見妖潮了。”
原承天點了點頭,當下也多言,就與楊靖峰一道來到島上,諸修都過來相見了,不過是七嘴八舌的問候不休罷了。
從人群中走出劉識丁來,他揚聲道:“諸位道友,我知道你等見到原道友都甚是歡喜,可原道友只有一張嘴,哪裡能說得過你們,這客套寒喧的廢話也就不必再說了,在下想原兄此來,必有所教,諸位道友只管靜候法旨便是。”
一句話說的眾人皆笑,不過劉識丁還是連說了數遍,那人群才漸漸安靜下來。
原承天道:“好教諸位道友得知,那天闕已有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