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團取暖,以求與天一宗抗衡,這便是百宗盟了。
原承天初世時都是獨來獨往,對門宗都是敬而遠之,私下裡也是覺得那些大的門宗,行徑過於霸道,可今日廁身於天一宗,方才對門宗事務有所體會。
原來那人或有善惡之分,門宗卻是無分善惡的,其行事的準則,必是為了“生存”二字,若是僅是自己一人,行事時或可細加思量,可取可棄,可門宗行事,卻是由不得自己,總是要以門宗諸多弟子的利益為重,又怎能顯出和氣來?
一個門宗若是強大了,哪怕門宗弟子皆是高德大士,那行事之時,也總會讓人倍覺壓力的。
因此原承天在天一宗這段時間,亦算是別開生面,瞧見了先前未曾瞧見之事,其目光胸襟,也與往日不同。若說他以前只看到了“個人”,此刻則是看見了“眾人”。若說他先前在幻域中時,於御眾之術是不得已而為之,此刻則是主動去一探其中之奧了。
一連三個月,原承天每日都與關啟乾推敲六遁之術,在關啟乾面前,原承天則不必隱瞞自己的見解,關啟乾本身就可施出自身界域來,雖與無界之域有所差別,也是異曲同工。二人既是同心協力,於這界域中施行土遁之法,也就漸漸有了眉目。
而就此舉一反三,就連那金遁,木遁之術,若是侷限在界域之中,也是可以勉強行的。
此心法的研究成功雖然有其極大的侷限,也遠遠稱不上轟動,可也亦是為仙修界增添了幾分光彩。至於二人之間的交情,自然又深厚了幾分。
這一日,關啟乾對原承天道:“以承天之才,本來早該為本宗弟子才是,只是老夫思來,承天心性是不喜約束了,真要入了宗門,行事反而有諸多不便,因此那戒律殿長老殷公雖與老夫多次提起此事,老夫也不肯鬆口,便是此故了。”
原承天道:“如此最好。此事全仗關老成全了。”
若是他以前不曾與百宗盟諸修有過交情,對是否入這天一宗倒也不怎麼在意,可如今與林黑虎等人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