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鬥志,只是仗著本能來與諸修廝殺罷了,如今聽到這海蛟之音,就覺得全身卻鼓足了鬥氣,個個拼死殺了過來。
正所謂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原承天立在天闕第一層玉階之下,鎮定如恆,既不向龍格非催促,也不向天一宗諸修發聲,只是默默運用法訣,御使著無界霞光,擊殺膽敢上前的妖修。
白鬥聽到神蛟之音,先是身軀微微一顫,畢竟那神蛟境界高出他兩層境界,又怎能不懼,然而它心中懼心一生,雄心便起,這也是他身為天外靈獸的驕傲處。
於是再次昂首吼叫,將這“懾”字真言同時也吼了出去,這番舉動,也大有向神蛟示威之意。
這一吼比剛才威勢更強,就見那天闕前的海水陡然捲起一道道巨浪,就以洶湧澎湃之勢向諸多妖修捲去,那高階妖修還算可以支撐,那些低階妖修被這巨浪捲來,竟是將整個身子拍碎。
是以一道巨浪過後,海上就留下無數的妖修屍體,這白鬥一吼之威,竟是不亞原承天的無界之劍了。
原承天見到這番情景,自是又喜又嘆的,喜的是白鬥變身之後,果然是威勢難擋,嘆的是自己的法寶如今越發顯得弱了,卻不知何時能抽出空來,煉製幾件驚人之器。
而白斗的吼聲過後,被那懾掌真言所逼,諸多妖修好不容易積攢的一些鬥志,又被打壓了下去,天一宗諸修趁此良機,終於突破重重妖潮,趕到原承天的面前了。
元護法來到原承天身前,鄭重揖手道:“此次若非原道友加持,怎能得見天闕,道友之恩,我天一宗上下,定是沒齒難忘。”
原承天忙道:“元護法言重了,原某亦是天一宗特奉,此事又怎能袖手。”這才將聚靈幡隨手收了。
陸沉星與原承天見面,也是好生歡喜,那名隨同前來的玄修之士終見這天闕,更是喜不自禁了。
此時諸修已齊齊登階,只等著天闕大門開啟了,而原承天主侍三人,則緊守天闕大門,諸妖修又怎能近前。
元護法與原承天並肩而立,招呼諸修速上玉階,劉護法與秦公也同樣留下阻敵,隨著天闕前好手聚集,妖修的衝擊也越發困難。
那隻七寒神蛟吟過一聲之後,就再無聲息,不知是被何事牽絆住了,還是因要急急趕來,無法再行威赫。
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來,諸修瞧著那緊閉的天闕大門,個個心如油煎。
眼瞧著還有三分鐘時,就見遠處的天空中烏雲翻滾,隱見一爪,此爪上遍佈黑鱗,爪有四趾,分明是蛟爪之像。而一股無上靈壓,就此鋪天蓋地而至。
諸修見這神蛟終於出現,皆感胸口一窒,也不知是那神蛟的靈壓所逼,還是心境不穩之故。
原承天凝神瞧去,見空中只露蛟爪,不見蛟身,便知這蛟爪不過是神蛟一點神識所化,若是那神蛟真身亦在此處,諸修分分鐘就送了性命,哪裡能安然站立。
不過就算是神蛟的一點神識,也非諸修可敵,想來接下來一場大戰,天一宗弟子只怕要損失殆盡了。
元護法神情凝重之極,喝道:“天闕尚未現身,神蛟神識已至,此為生死一線之際,凡我天一宗弟子,皆不可上前。”
天一宗諸弟子怎肯接受此令,皆是默默瞧著元護法,卻各取法器在手。
元護法怒道:“連我的法旨也敢不聽?”
諸修仍不答話,劉護法緩緩道:“諸位弟子,你等皆是我天一宗未來柱石,本宗日後興衰,皆繫於你等之身,且不可妄自菲薄,我與元護法護既受宗主之令,原沒打算活著回去。諸位鄭重。”
諸多天一宗弟子就覺胸口湧塞,更是說不出話來,更有幾名弟子就當場流出眼淚。
原承天瞧見此景,亦是心中感嘆,他原以為天一宗修士個個都是蠻橫霸道,哪知亦有這顧全大局,不懼生死的修士。俗語有云,十步之內,必有芳草,十室之中,必有俊士,可謂是誠不我欺。
元護法轉向劉護法,微微笑道:“劉兄,我平日怨你過於謹慎,常常語出不敬,你可要原諒則個。”
劉護法輕輕一嘆,道:“劉某庸庸碌碌,若非元兄時時提攜,哪裡能有今日,我等皆受天一宗大恩,今日唯死而已。”
就聽秦公怒道:“兩位自說自畫,卻將我致於何地,哪次禦敵衝鋒,會少得了我?”
元護法與劉護法相視一笑,齊齊向秦公伸出手去,三人手掌便握到一處,那元護法道:“秦兄,今日之戰,自是少不得你。”
秦公這才欣然笑道:“我本是帶罪之身,蒙元護法提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