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既對亂雲谷有了興趣,自會全力以赴,縱是紫陽上人不敢上前,他也要想出法子來鼓勵紫陽上人。
按較藝大會的規矩,客座修士亦可參加較藝,原承天原本並不想顯露身手,可他得了雷龍珠之後,對亂雲谷也就多了份期盼之心,雷龍珠要想順利煉化,亂雲谷這種五氣凝聚之地也就勢在必得。若是紫陽上人實在不濟事,說不得他也只好赤膊上陣了。
但自己一名外來修士,若是風頭太過強勁,則難免會遭人所忌,紫日大陸雖可稱之為仙修荒漠,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別說三大宗的宗主級人物,便是其他宗門,也說不定有出奇人物能勝得了自己。而以原承天一貫的謹慎,不到迫不得已之時,自不會輕易出手。
便是此時見紫陽上人不敢出頭挑戰,原承天也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罷了。他深知此刻不必勉強於他,等他勝了一兩場,知道了定玄劍的厲害,信心就會慢慢的培養起來,而正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若是紫陽上人一勝再勝,自然就有了再進一層的念想。
而以自己的手段,縱是不親自下場,助紫陽上人勝上幾場又有何難處?
此時場上已有兩名修士鬥起法來,此二人皆是四級真修,所爭之處是一塊丙級修行之地,原承天見這二人等級不高,修行低微,對這場鬥法自然提不起絲毫興趣。
唯一讓原承天感到有趣的是,二人雖是為宗門大事爭鬥,可看起來卻並沒有動用全力,於法器上的威能也只是放出七八成而已,這樣的鬥法自然平平淡淡,讓人倦意陡升。
這種鬥法方式恐怕也只有在紫日大陸方能見到,雙方所爭之地本來就無關輕重,自然不肯動用全力,耗費得之不易的仙修資材和苦修多年的真玄。
好不容易盼到鬥法結束,原承天渾然不知道誰勝誰負,只是見一人洋洋得意,另一人垂頭喪氣,總算知道誰勝了此局。
不過那位負者卻並不服氣,喃喃的道:“若是我剛才將這件閃電刀的威能發揮十成,道友未必就能贏我。”
那位勝者也不願欺人太甚,訕訕笑道:“道友是修為是極高的,在下剛才實在勝得的確勉強。”
接下來又是幾場悶戰,此時別說見多識廣的原承天,就算是圍觀的紫日大陸修士,也著實提不起興趣,如此半日之間,就有七場分出了勝負,至於誰勝誰負,除了當事人,卻沒多少人關心。
其實在原承天看來,除了亂雲谷和靈泉三峰勉強稱得上修行佳地之外,其他的所在,並沒有相差多少,而這四處所在,卻非普通的宗門可做非份之想,是以這些修士在爭鬥之際,哪裡還會動用全力。
這場較藝大會與其說是為了爭奪修行佳地,倒不如說是紫日大陸的修士借這十年一會之期,彼此聯絡感情罷了。
眼看今日大好光陰就將虛渡,忽見一名胖大的紅袍修士從會場邊拔起一杆旗來擲在場中。這紅袍胖子亦是五級真修。
這拔旗擲旗之舉其實就是在向特定的對手挑戰了,剛才場上已上演多次,本不足為奇,原承天雖是百無聊奈,也只是淡淡的瞧了一眼,卻發現紫陽上人卻直起身子,雙手握緊,竟有幾分緊張之情。
原承天這才明白,這紅袍胖子竟是在向紫陽上人挑戰,這也難紫陽上人會大感緊張。
原承天搖了搖頭,實是百思而不得其解,紫陽山雖可稱得上風景不俗,但靈氣稀薄,就算是在紫日大陸,也算是極差的修行之地了,難不成這紅袍胖子原先的修行之地比紫陽山還要差上幾分?
既然有人挑戰,紫陽上人自然只能急急走到場中,眾修士雖見又有一場鬥法可看,可此時天色將暮,誰也沒多大興趣觀戰,好在這一日之中,眾修湊在一起觀戰,倒也熟識了不少,彼此談談笑笑,倒也解了不少氣悶。
可是談起這紅袍胖子,場中修士竟然無一人識得。
眾修雖是十年一聚,可紫日大陸的修士原本就不多,是以彼此間縱是未曾見面,也必會聞名,這滿場眾修皆不識一人之事,著實讓人納罕。
也正因為此,大家對這場鬥法稍微有了一點興趣。
卻見紅袍胖子對眾修行了個羅圈揖,揚聲道:“在下馬道成,原是紫日大陸出身,近年來周遊各大陸,少與諸位道友見面,此次回到紫日大陸,亦算得上葉落歸根,只是在下仍是居無定所,這才不得已向紫陽宗挑戰,得罪之處,還為紫陽宗海涵。”
此人話雖說的漂亮,但眾人修心中自明,紫日大陸的修士出外周遊歷練的著實不少,但若是在外間能混得下來的,哪裡還肯回到紫日大陸來,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