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柯萬靈亦是謀劃以久,只是可惜這位紫日大陸的第一高手,尚未露面居然就為人所趁,對原承天而言也是一憾。
劉沖霄見原承天沉吟不語,臉上傲意更盛,他淡淡的道:“道友還是不肯說嗎?那也就罷了,聽聞道友級別雖不甚高。可修為驚人,在下早想與道友討教一二,還望道友成全。”
原承天不由輕輕嘆了口氣,道:“道友既肯對我吐露實情,在下便知這一劫是逃不過了,只是沒想到道友在紫日大陸如此高的地位,卻仍要自甘墮落,去修什麼鬼道,委實令人嘆息。”
劉沖霄笑道:“人各有志,不能勉強,以道友如此才智,至今也不過是初級真修罷了,仙修之道固然千好萬好,卻實在是難了些,哪裡有鬼修之道來的便利,而我若非修此鬼修,又哪裡能有今日地位。”
原承天嘿嘿冷笑而已。
劉沖霄語轉誠懇,道:“我輩修行,不過是為求長生,仙修鬼修總是一般,道友若是有機緣得修鬼道,難道也會錯過不成?想當初在下還是五級真修時,足足停滯了三十年也未有寸進,而修此鬼道之後,不過一年,就已衝破玄關,這鬼修之道實比仙修之道強得太多了。道友若是有意,在下必定會成全的。”
原承天不由哈哈大笑道:“原來道友與在下費了半天唇舌,想的卻是拉我去修鬼道,承蒙道友青目,在下甚是惶恐。”
那劉沖霄正得意之際,哪裡能聽得出原承天話的譏諷之意,猶自道:“紫日大陸實是修行鬼道的洞天福地,此處仙修資源極其缺乏,仙修之道難成,而唯有鬼道,卻不受這許多約束,而一旦道友投入本眾宗,自有無上妙法相贈,以道友天資,不出三十年,必能達成鬼將終極之境,到時再赴冥界,修那無上的鬼相妙道,豈不快哉?”
就在劉沖霄口沫橫飛之時,原承天已悄悄問過陰老鬼,他道:“莫非就是此人?”
陰老鬼咬牙切齒的道:“除了此人,還有誰能毀去我的司命燈,此人做偽嬌情,心機深不可測,原以為只有我遭其毒手,不曾想連柯萬靈也被此人矇騙了,此子不除,難消我胸口惡氣。”
原承天至此已然完全明白,心中自然下了必除此人的決心,只是此人畢竟是九級真修,與自己的級別相差得太遠,若想除去此人,就非得動用全力不可,而若是一味硬拼,只怕也未必能得手,是以總要有個計較,才好真正動手。
於是微微笑道:“在下尚有一事不明,還請道友指教。”
劉沖霄說的興起,以為原承天已然動心,將手一擺,道:“但講無妨。”
“在下不過是名初級鬼修,孤身飄泊,無枝可依,何以道友卻如此看中在下,這其中有何道理,還請道友明示。”
劉沖霄道:“鬼修宗若想在紫日大陸立足,非我一人之力可為,而道友近日所為在下早就有所耳聞,以道友天資大才,只要能入我鬼道,自然就是我的一大臂助,只要你我聯手,何愁天下事不可為?”
原承天冷笑道:“道友言語支吾,當我是三歲孩童嗎?若道友只是惜才,又何必滅了陰老鬼的司命燈?陰老鬼才智不俗,對道友更是信任有加,亦應該是道友的絕大臂助才是。”
劉沖霄見原承天竟然知道陰老鬼之事,麵皮微微一緊,隨即坦然道:“陰老鬼原是被被你所殺,你得知司命燈一死,也屬正常,只需對你搜魂即可,實對你明知,陰老鬼若是沒被你打得煙消雲散,我何曾會薄待他,只可惜他時乖運蹇,竟被你所殺,就算有司命燈可以續命,恢復起來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在下是萬萬等不及了。”
“何以有等不及之說?還望道友明言,在下心中方有計較。”
劉沖霄道:“實不相瞞,在下目前已是九級鬼將,在凡界這級別已是到了頭了,無法再有絲毫進步,而若想達成鬼相,那就非要去冥界不可,但冥界與凡界的界力法則實難打破,憑我一人之力,怕是做不到了。”
原承天道:“原來如此,道友竟是想讓我助你一臂之力,打破冥界與凡界的界力法則,只是在下只是區區一名初級真修,何以有如此神通?”
劉沖霄道:“以道友此時的修為,自然是無法可想,可若道能依我之言,修成鬼道,不出三十年,就可助我了,在下有的是耐心等道友三十年,在下話已說盡,就看道友之意了。”
原承天故作沉吟道:“若是能在三十年中達成鬼將終極之境,倒也算是件美事。而修成鬼道,便不再有壽限之慮,這對任何修士來說,都可算是極大誘惑了。”
劉沖霄喜動顏色,道:“這麼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