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獵風也是極具慧根之人,她知道此事心急不得,總要寧心靜氣,方能使自身的仙基應合此香,於是在錦盒前盤膝而坐,以修心之術使自己很快達到物我而忘之際。
忽然間,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飄到鼻端,獵風心中大喜,急忙去嗅時,那香氣卻又無處尋覓,也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動靜太大,讓香氣飄移了去,或是這香氣本就極微,一吸而無。
不過剛才一番運作,總算有了成果,獵風心中已是大定,看來自己與蛟涎香總是有緣的,所差的不過是聞多聞少而已。
偷眼向原承天瞧去,只見原承天已盤膝坐定,從他的腦後衝出三道氣來,一為青,一為紅,一為白,而這三道氣越來越濃,大有直衝雲霄之勢。
獵風知道原承天體內的三真已被激發,這是修為大進之兆,這種徵兆雖與平時升級不同,但原承天正大受其益卻是無可辯駁之事。
獵風雖知比起原承天的仙基來,自己差得太多,可自己能夠從蛟涎香中受益亦可認定,她暗罵自己道:“這種關鍵時刻,怎能三心二意。”
再次入定靜心,不過片刻,那縷香氣果然去而復返,卻比剛才略濃了一些。
這次獵風不敢大意,更不敢分心旁騖,她將原承天所授的修心之術發揮到了極致,那香氣果然再不遠遁,而是在獵風身邊繞行不定,而鼻端所感受到的香氣自然是越來越濃郁。
此香似蘭似麝,不過其中隱隱卻有種腥臭之氣,只是這腥臭之氣卻不令人反感,反倒令人身心舒暢,更奇的是,剛才聞到香氣時,也只是覺得好聞罷了,而自聞到這腥臭之氣後,體內真玄居然立時就有了反應,而四肢百骸之中,有一股奇異的氣流緩緩流動起來。
獵風雖是又驚又喜,卻百思也不得其解,為何這氣味竟會變得如此,這蛟涎香果然是奇異之極。
不過她既得了腥臭之氣的好處,哪裡還肯割捨,便用剛才的法子,仍是靜心細聞,那腥臭之氣就源源不斷的湧進鼻端,再也不曾有片刻消失。
一主一僕二人,很快就醉心於蛟涎香中,也不知過了多時,那腥臭之氣漸漸的淡了,而香氣則濃郁起來,又不知過了多久,香氣也漸漸變淡,到最後終於渺然無蹤。
而與此同時,獵風忽然感到體內原本涓涓而流的氣息匯成一處,在體內狂衝亂撞起來,獵風雖知這是衝玄之兆,可剛才氣息柔弱可欺,如今如此狂暴,不免有些驚慌起來。
她雖然急忙按照衝玄之法,試圖引導這股氣息,可一時半刻,又哪裡能彈壓得住。
眼見得這股氣息愈發強大,很快就成洪水滔天之勢,獵風自修行以來,哪裡見過這種情形,心裡不由得慌亂起來。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聲低吟,竟是原承天的聲音。
這低吟聲連綿不絕,似歌謠又似法咒,如此一句句的傳進獵風耳中,獵風的心便漸漸平復下來。
心中既定,那調息執行之法也就有了效用,此時體內的氣息雖然還是狂暴難安,可獵風已不似剛才那般,對其有束手無策之感,這就好像駕一小舟航行於風狂雨驟的大海之中,雖是天威難測,可畢竟有立足之地,而心中亦明白,此舟雖易覆,可只要操縱得當,就總有到達彼岸之時。
而獵風操縱體內氣息,也慢慢有了心得,便以引導之法,將此氣息引向玄關,那玄關怎禁得幾次衝擊,不過片刻,竟然是雪化冰消,這鬼將的生死玄關,竟然是輕易突破了。
獵風雖是心中狂喜,又怎敢流露半點,而此刻體內氣息仍是執行不息,此時不去再衝升級小玄關又更待何時。
比之鬼將的生死玄關,這升級小玄關可就更加容易突破了,也就是在數息之間,初級鬼將之關再告失守,獵風此刻,竟已是二級鬼將了。
可惜體內氣敵連衝兩關之後,已是勢頭大減,獵風雖想再次衝突小玄關,可畢竟是心有餘而氣不足了,那氣息衝到二級小玄關的關口,就再無聲息,無論如何內視檢索,也無計尋得了。
但連衝兩關,尤其是衝破了鬼將的生死玄關,已是非同小可,獵風的狂喜之情也總算可以流露,不由的放聲長嘯。
好在她身在琅嬛金塔之中,這長嘯之威固然能引得金塔微微搖晃,卻無法破塔而出,引發天象變化。
這聲長嘯不由自主,足足嘯了半個時辰才漸漸止息,獵風慢慢的睜開眼睛,只見原承天正站在她的面前,面帶微笑,一臉欣慰之色。
獵風迫不及待的道:“主人,我竟然突破了鬼將玄關,我現在已是……已是二級鬼將了。只是若非主人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