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的語言熟極而流,如同本地人一般。
可語言靈符卻並不便宜,若是囊中羞澀的修士,就只能仗著本身靈識,去跟本地人慢慢學習了,這樣學習的效果當然不會太好。要想達到語言靈符的效果,起碼也要幾月工夫。
原承天知道這名中年修士必定手頭頗緊,否則也不會連語言靈符也買不起了,他出售這件烏蟾絲袍,想必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當下微笑道:“兄臺莫非是羅華大陸人氏?”
此言一出,不僅道出烏蟾絲袍的來歷,也點出了中年男子的來歷,中年男子又驚又喜,道:“我在此三日,也無人來問價,本以為這裡的修士都不知道烏蟾絲袍為何物,沒想到小兄弟如此博學,竟比這裡大多數人都識貨!”
原承天笑道:“那恐怕是大家都未必需要此物罷,不知兄臺此物可帶在身上,還是需去兄臺的落腳處?”
中年男子苦笑道:“我不過暫居荒山野嶺,哪裡算是落腳處,這絲袍就帶在身上,小兄弟儘管看來。”
原承天搖了搖頭道:“兄臺在此三日,應該知道這裡魚龍混雜,財不可露白,烏蟾絲袍雖不是什麼珍奇之物,可在此顯露,那就是壞了規矩。”
他買烏蟾絲袍這件事,當然也不想讓人知道,否則又何談掩蓋修為,這黑市裡難免會有各大宗門的眼線,若被這些眼線瞧見自己買了烏蟾絲袍,就算無意中嚷嚷出去,也是可大可小的事情。
中年男子見原承天如此說,心裡總算會意過來,便道:“那就小兄弟說了算,在下隨你去何處交易去行。”
原承天見他為人豪爽,說話行事幹脆利落,心裡也對他生了幾分好感,問了姓名,原來是叫劉青山,是羅華大陸的一名散修,平生喜歡遊歷天下,半個月前剛剛到了天梵大陸。
二人出了黑市,來到黑市附近一個僻靜處,劉青山見原承天只是七級靈脩,又是單身一人,當然無所畏懼,見原承天停了下來,便也停下,道:“小兄弟,就在這裡看貨嗎?”
原承天早就暗暗施放出真言之域來,將自己和劉青山籠罩其中,劉青山剛想取出絲袍,忽覺氣息有異,警覺的一按腰間物藏,喝道:“小兄弟,這是怎麼回事?”
原承天笑道:“只是在身邊設了禁制,不讓別人瞧見罷了,兄臺千萬不要驚慌。”
劉青山用靈識一探,發現靈識竟無法出得了身邊這個圈子,不由大驚失色,道:“這莫非就是真言之域,小兄弟是天梵大陸人氏,怎會這種仙法?”
原承天見他叫出真言之域的名字,心裡大奇,道:“難道在羅華大陸,也有人會這真言之域?”
劉青山知道在這種真言之域中,域中的天地法則皆由施放者做主,自已縱比對方高了一級,也只能束手,幸好原承天身上氣息平常,並非是想殺人奪貨,略略放下心來。
不過他還是又驚又疑的道:“沒想到大修年紀輕輕,就會這種仙法,這種真言之域,是羅華大陸七真宗的無上秘術,據說七真宗自立宗祖師那裡傳下來七字真言,是以號稱七真宗。這真言之域是七真宗最厲害的法術,羅華大陸人人都知道的。”對原承天的稱呼竟是變了。
原承天道:“那麼七真宗其他六字真言,你可知道?”
劉青山道:“七真宗的修士,怎會輕易使出這鎮宗的秘法,這真言之域是因先前七真宗與強敵爭鬥時,由其宗主親手施為,輕鬆擊敗了對手最強的一名修士,才傳揚開來,至於其他六字真言,若不是遇到強敵,誰肯使出來。在下實在不知。”
原承天略感失望,他聽到七真宗的名字時,不由想到獵風身上,獵風的棺上刻了五字真言,必定來歷非凡,無界真言雖散之大陸各處,但得了七字真言的宗門卻少之又少,絕大多數宗門,不過得了一二字而已。
獵風的身世,說不定就和這七真宗有關,只是獵風不肯提起往事,原承天怕惹她傷心,平時也極少說到真言來歷的話題。當下略過此事,讓劉青山取出烏蟾絲袍來鑑定一二,劉青山深知真言之域的厲害,哪敢說半個不字,忙將烏蟾絲袍取出。
原承天接袍在手,先從物藏中取了塊晶石,再將烏蟾絲袍蓋在上面,晶石的靈氣果然沒有洩出一絲來。
原承天問道:“這件絲袍,兄臺準備要價多少?還是要交換什麼物品?”
劉青山苦笑道:“大修既然看得上此物,那是在下的榮幸,若是說什麼價格,沒得羞煞了在下。”
原承天笑道:“我怎麼可能白要你的東西,你若是不肯開價,我這裡有件新做的法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