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曾理會,但他從那隻死氣白蛤身上,卻學習了控制靈識之術,也算是頗有收穫。
此刻見玄青子亦祭出死氣白蛤來,原承天自是大為關注,這死氣白蛤喜食死氣,是天下靈物的剋星,但在這種情況下,卻又有何用?聚靈鏡所彙集之光雖是靈光卻非靈氣,死氣白蛤要來何用?
那隻白蛤出筒之後,就張開血盆大口,不停的噴出死氣來,此只白蛤比原承天擁有的那隻大了一倍有餘,其噴出的死氣也是又濃又黑,令人瞧來膽戰心驚。
卻見那死氣噴出之後,四周的靈光竟是黯淡了許多,這死氣與靈光,在大多數人看來,原本是毫不相干的兩物,卻不想這死氣竟也是靈光的剋星。
原承天的玄承之中,對陰毒之物的瞭解最是平平,是以對死氣與靈光的相剋之理,也是不甚瞭然,此刻他瞧得入神,對這死氣與靈光的本身玄奧,無疑又多了份領悟。
有了那死氣白蛤不停的噴出死氣,很快就在三人身周形成一道死氣屏障來,使得聚靈鏡所彙集的靈光難以透死氣而入。
這白蛤所噴的死氣,對原承天實為不利,對葉驚海與玄青子這等鬼修而言,死氣自是無礙。
有此死氣屏障護身,葉驚海與玄青子的陰玄陰識皆是不受影響,便有了反擊之能了。
那名持鏡的修士見玄青子三人並不受制,不由得大為驚慌,叫道:“這三人怎會如此,和師父所說可是大不相同。”
那名持幡的修士也是驚慌之極,道:“你問我,我卻去問誰?是了,那三人之中,其中有名修士等級頗高,在我看來,起碼是鬼相五級以上的修為了,說不定已經是鬼帥級別了。”
此人驚惶之下,難免眼花心亂,判斷不出玄青子的等級來。
葉驚海見這二人有逃走之意,便上前一步,叫道:“想走倒是容易,只不過且留下這摭光幡來。”
他一入這光域之中,就受盡了靈光的催逼,實是苦不堪言,此刻在死氣屏障之中,總算暢快了一些,但心中積怒,卻還是要找地方發洩出來。
是以他一出手就是壓箱底的絕活,先是將那定天鼎當頭罩去,再將那塊神殿基石急急打去,不過此刻出手,卻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神殿基石之上,早就貼上了靈符,是以基石之速已不算慢了。
那兩名修士修為甚低,不過是二級鬼相而已,而手中所持的聚靈鏡既然被對手所克,二人也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定天鼎中青光射出,頓時將二人照定,一時間已是動彈不得,只是眼睜睜的瞧著神殿基石緩緩飛來。神殿基石在葉驚海含憤出手之下,其威能像是增加了一分也似,在離二名修士五十丈處,二名修士身子已是被壓得變形了,而等到黑石靠近二修十餘丈時,二修的肉身立時化成肉泥了。
玄青子嘆息不已,道:“這神殿基石果是霸道,這二修遇此昊天之寶,也算是死的造化了,只是道友未免心急,總該問清他二人來歷才是。”
葉驚海道:“這的確是晚輩心急了。”
玄青子又道:“只是沒想到葉道友卻是來自昊天界了,瞧道友氣質不凡,法器絢華,莫非竟是十大仙族中的葉家子弟?”
葉驚海先將那面摭光幡收了,有此幡在手,就可在光域之中縱橫無礙了。然後才回答道:“不敢勞前輩動問,在下的確是昊天界葉氏子弟。”
他的仙族子弟身份,自是不必隱瞞的,有了葉氏子弟這個金字招牌,也就等於貼了一張護身靈符也似,雖然昊天仙族在冥界的名字不算響亮,也總也聊勝於無。
玄青子道:“你既是昊天葉氏族人,又怎會淪落冥界,修此鬼道?”其聲音已頗為嚴厲。
原承天對葉驚海淪落冥界一事也不曾細問,此刻也正好能探知底,至於玄青子神情嚴肅,倒也不難理解。
昊天界與冥界雖然老死不相往來,也無甚大怨大仇,但畢竟仙鬼殊途,若是哪位仙修之士心血來潮,想來冥界建功立業,也不算奇事。
葉驚海既然是昊天仙族子弟,說不定就會存有掃蕩冥界之志,畢竟這些仙族子弟的心思最是難以捉摸,其行為更是無法測度。
要知道昊天仙族子弟大多仙基甚佳,修行之路更是順順當當,一旦有所小成,就不免要興風作浪,他們在昊天界固然受到諸多約束,可一旦來到其他界域,在無人約束的情況之下,自是不肯安靜的。
葉驚海嘆道:“在下與人爭鬥之時,不幸落敗,竟致魂肉分離,並且被打落冥界之中,總算仗此家傳法寶定天鼎護身,方能凝魂不散,而在下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