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身懷真言之域,若是遇到絕陰之氣太過強大,只需將此域祭出,自該無事了,但在葉驚海面前,原承天實不願耀技顯能,更何況自己所擅之技,大多是無上功法,必會引起葉驚海之疑。
而葉驚海是自降修為主動進入陰沌體內,想來他應自有應付之道,於是道:“在下方寸已亂,一切唯道友馬首是瞻就是。”
葉驚海倒也不客氣,道:“兄臺既肯聽命於我,在下自然保你無事。”
他將袍袖一拂,白袍上飛出一隻大鼎來,此鼎在空中定住不動,發出一道青光,將二人罩在其中。
原承天細察此鼎,只見其上古符無數,其中有些符紋,縱是原承天也沒曾見過,而此鼎的材質更是特殊,其中的主料渾天鐵縱是在昊天甲也極其稀罕,僅此一項,便知此鼎是極其珍貴了。
在青光的照耀之下,原承天覺得如披甲冑,而這種昊天神器,想來在陰沌之中,應有凌駕於此間法則之上威能了。
“走!”葉驚海喝了一聲,與原承天同時從龜腹遁出,剛才那隻天龜尋二人不著,正自鬱郁,此時見二人再次出現,立時又將龜尾掃來,而無數的小小骨龜,亦向二人擁來。
葉驚海道:“兄臺不必擔心,我既將這隻定天鼎祭出,這隻天龜又能奈我何?”
卻見龜尾自空中擊落,正擊在定天鼎之上,但那定天鼎卻是紋絲不動,而龜尾亦難以下落。
這隻天龜難得遇到能與自己抗衡的力量,不由得悍性大發,龜尾再次掃落,來勢比剛才又猛了幾分。
但這次定天鼎也只是微微搖晃了數次而已。
原承天見定天鼎如此威能,也是豔羨不已,他知道定天鼎名列昊天十鼎之一,實是可與聚靈幡一較長短的法寶,縱是和自己另兩件昊天之寶相比,亦是不遑多讓。
此十鼎原是仙界一位大修製成,分賜與十大仙族,如今這葉驚海竟身藏此器,可見此人在其家族之中是極受重視了。
那些無數的骨龜,雖是不絕湧來,可卻穿不透定天鼎所發出的青光之幕,而骨龜被青光掃到後,則自然化成粉未,紛紛散去。
由定天鼎在空中一罩,果然是毫無阻礙,片刻之間,二人已離了龜腹數百里遠,此處雖然仍在天龜的龜尾擊打範圍之中,但天龜吃了定天鼎兩次大虧後,便不敢擊來,任由二人揚長而去。
原承天忽然瞧見遠處有數點星光般的物事,在雲霧之中閃爍不定,便讓葉驚海停了下來,上前察看。
葉驚海瞧了一眼便道:“這是剛才被絕陰之氣被化的生靈所遺留之物,並沒有什麼稀奇。”
原承天道:“但此物既然無法被絕陰之氣所化,則必有可用之處,兄臺以為如何?”
葉驚海不以為然道:“說的也是,若是兄臺對這些物事感興趣,那便下去瞧瞧。”
原承天知道此人身為仙族子弟,身上法寶無數,哪裡能瞧得上冥界之物。
二人來到星光閃爍之物的面前,原承天用手一指,一物飛到空中,他凝神望去,見此物非金非石,晶瑩剔透,光彩奪目,倒像是一種極珍貴的水晶。
原承天道:“兄臺可知此物喚作何名?”
葉驚海道:“倒未聽聞。”
原承天道:“既是劫後之物,又能抗絕陰之氣,那便叫劫晶如何。”
葉驚海不置可否,原承天收了所有的劫晶,原想將其中一半給予葉驚海,葉驚海哪裡肯要,原承天勉強不得,只好罷了。
這邊剛剛收拾完畢,卻見得遠處的天龜發出一聲巨吼,二人轉目望去。只見天龜四周,已生出一股黑氣來,比剛才的絕陰之氣竟要濃上百倍。
這陰沌的絕陰之氣,果然是依吞進體內的物事而變化,如今這股絕陰之氣實是非同小可,葉驚海與原承天都不由得警惕起來。
葉驚海道:“若是這股絕陰之氣飄來,便是我的定天鼎中怕也要受到損害,唯今之際,就是不可讓其近身了。”
原承天道:“願聞其詳。”
葉驚海笑道:“這絕陰之氣,唯無界真言可破,你有‘風’字真言,可驅散這絕陰之氣,但你修為不足,這風字訣並不能完全發揮威能,是以便需用到我的另一字無界真言,‘玄’字訣了。”
剛才原承天用風字訣驅散絕陰之氣,自被葉驚海瞧在眼裡,只是葉驚海的玄字訣卻是怎樣,不免讓原承天大感好奇之餘,又是怦然心動。
以原承天此刻的玄承,只要能見到別人動用一次無界真言,便會牢牢記在心中,而真言所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