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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3部分

雲三朵,皆被二蟲噬了去,心中已是叫苦不迭。

便在這時,身邊多出一道身影來,那修士雙目皆盲,身穿月白麻袍,手中之寶,不過一柄拂塵罷了。

紅袍修士見到此修,心中大定,叫道:“禪師救我!”

盲修士淡淡的道:“怎會這般狼狽。速速來我身後。”

那盲修身後閃現光華,好似一輪冷月一般,紅袍修士急步衝進冷月光華之中,身形剎時不見。

小白不知厲害,就衝著這盲修衝去,盲修不知是不曾瞧見,還是渾不在意,等那小白衝到身前三尺,身上拂塵一揮,不偏不倚,正掃在小白身上,竟將小白打落三尺。

小白吃這一拂,對這盲修又敬又畏,怎敢上前,慌忙轉身就逃,盲修見這拂塵殺不得小白,也是驚訝,舉步上前,再揚拂塵。

別瞧小白遁速如電,卻被這修士一步趕上,那拂塵一落,四周空氣如鋼似鐵,又怎能逃得掉。眼瞧著拂塵落下,又要吃一記了。

便在這時,空中伸來一隻手,在那拂塵上一託,一修道:“師兄,怎的與一隻靈蟲過不去?”

盲修聽到此聲,面上肌肉微微一動,似笑非笑道:“原來是你。”

那修士正是半殘,他雖面上含笑,卻生出十分警戒來,單手加額道:“百年來尋你不著,不想在此撞見,本禪子不勝之喜。”

盲修嘆道:“不想匆匆一別,竟是百年了,時光如電,轉瞬便逝,師弟怎的變成今日模樣?”

半殘笑道:“半殘有今日造化,全拜師兄所賜,不想師兄居然忘卻了。”

盲修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來,你那手臂大腿被我化血神刀所傷,終究是沒曾保住,可惜可惜。”

半殘笑道:“師兄一對慧目怎的不復光明?”

盲修道:“自然是拜師弟的耀目神針所賜,今日相逢,正好是要領教的。”

半殘笑道:“好說,好說。”

二人談笑風生,機鋒暗藏,原承天聽罷,才知道二人原來是早有緣源。

這時剩餘修士齊向盲修轉來,齊齊跨進盲修身後的月輪之中,那些修士雖從半殘身邊經過,半殘卻不曾伸出手來擋上一擋。

只因在這盲修面前,若是輕舉妄動,那便是取死之道了。

原承天動用神識向這盲修探去,卻正遇著此修禪識探來,神識禪識無聲的一撞,只激得空中霞光萬道,將那冰城上打出無數道裂縫來。二人試出對手高明,皆是暗暗吃驚。

原承天的神識修成,向無對手,今日卻與盲修鬥了個旗鼓相當,這卻不能說盲修的境界就比原承天就出一籌來,實因盲修所修禪識與眾不同,其中殺意凜然,已非禪識所有。

看來這盲修自從雙目皆盲,便另闢蹊徑,以奇術修成禪識。

盲修道:“難怪諸修法寶皆被收去,原來此地有大修蒞臨。師弟,今日既有大修在場,我等怕是無緣深唔了。”聽他話音,已生退卻之意了。

半殘淡淡道:“師兄,那位大修最是知趣,怎會擾你我談興,師兄放心,那大修絕不會出手的。”

盲修笑道:“百年難逢,師弟果然忍得辛苦,竟是再也等不得一時半刻了。”

半殘道:“此番相會,若不能盡興,師兄又怎能安枕。”

此話說罷,半殘轉向空中一揖道:“大修,我與師兄百年未遇,實有滿腹話語要說,還請大修在旁觀陣便是。”

原承天已聽出二人仇深似海,絕難化解,半殘之所以落到今日模樣,是被那盲修的化血神刀所傷,而盲修的一對眼珠,也是被半殘刺盲,今日相會,二修皆要一血前恥。二修若不能親報此仇,日後怎能安席?

原承天道:“既是如此,一切遂禪師之意。”

就見那盲修身不動,手不搖,面前半殘卻是身軀微晃,嘴角就泌出一絲鮮血來。原承天雖不曾施展神識來探,也知道盲修剛才動用禪識,勝了半殘一場。

那盲修的禪識與眾不同,半殘不知其中玄機,果然吃了苦頭。

半殘輕抹嘴角鮮血,笑道:“師兄,這是怎樣的神技,小弟自愧不如。”

盲修淡淡笑道:“百年來無所思事事,思慕師弟甚殷,便修成這道禪殺,師弟以為如何?”

半殘嘆道:“以殺意入禪識,終非禪修正道,當初七曇師祖將你逐出師門,也是因師兄行事偏激,當初諸師弟皆說禪祖罰得重的,今日看來,卻是罰得好。”

提到七曇禪祖,盲修面上露出一絲怨怒之色,卻輕嘆道:“禪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