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與魔息極為相似,若能略加變化,化五氣而為魔息,或可助煞月修行。
原承天此刻,雖然談不上有通天徹地之能,可若論玄承,也就兩大世尊分魂可與他一較了,這天地間諸種玄奧,只需他細加鑽研,總是瞞不過他了,聖師之謂,絕非浪得虛名了。
原承天想到,煞月若是另修道術,那就得從頭再來,也不知要花去多少歲月,但天地崩潰在即,自己又只有五百年的時間,怕是等不及了。
因此他便想借這面赤旗,借陰煞之氣,助煞月快速提升修為,也可令其相助自己一臂之力。而煞月等要問罪仙庭,若無強大神通,那仙庭大能執事又怎能將她等放在眼中?
等到仙庭大事完結,那煞月再來重修,方不算誤事。
但此法雖好,陰煞之氣畢竟陰殺之氣濃重,煞月本具強大魔性,七情難消,再修五煞,極可能心性大失,變成一名真正的魔君。因而原承天亦是顧慮重重。
唯一的辦法,就是在五氣之中,另加變化,加入一道至清之氣,或可令煞月在魔道大成之時,亦保心性不失。但那道至清之氣,本為天地本源,青龍世尊得之而成道,若想尋著,也是不易了。
原承天便將自己的打算與煞月商量,煞月道:“此來仙庭,唯恨自己手段平平,難以與仙庭大能相爭,承天若有辦法令我提升修為,煞月皆無不可,一切只憑承天做主。”
原承天道:“那道至清之氣,為天地本源,刀君,晉南,亦要尋到這道至清之氣,方能修成道果,因此非要尋到不可,既然你願意依此法修行,我等蕩平華月城獸劫之後,於滄瀾城會齊諸修,便可去尋這道清氣了。”
煞月黯然道:“晉南,晉南,只可惜世間已無晉南了。”
原承天這才想起,晉南已然魂體皆碎,不復存在了,思之亦是黯然。
借黃旗之能,原承天與煞月在混沌之中穿行甚速,也就是三四合時辰,面前灰雲漸漸稀薄,看來已近參水境了。
又過了片刻,四周灰雲散盡,原承天暗嘆一聲,自己總算穿過混沌,來到參水境,如今諸修皆在,唯獨少了晉南,心中這份傷痛,不知何時能愈。
原承天收起黃旗,正想動用凌虛步法,速速趕回華月城,忽見前方空中,飄來青銅戰車一輛,原承天心中一凜,急忙取劍在手,卻發現那青銅戰車上已是空空如也,且戰車殘損不堪,顯然是剛剛經歷大戰。
原承天忖道:“莫非就是剛才逃走的那一輛?只是這戰車樣式一般,除非見到車上修士方知端倪。”
煞月與元黃二修在塔中見到戰車,亦是驚訝,齊齊掠出塔來。諸修便動用靈識,四下搜尋,片刻後,黃玄成一聲驚呼,原來是在一處山谷中發現一具屍體,那屍身全身骨骼皆碎,已然死去多時,但奇的是面目如生。一見便知是有人刻意而為。
原承天聞訊趕來一瞧,立時就道:“果然就是逃去的二修之一,此修死在這裡,卻是什麼緣故?”
黃玄成道:“瞧這修士的死狀,對手修為高出他甚多,但為何唯獨面目不損,倒像是故意留給人看的。”
原承天道:“此修既然殞落,另一修只怕也難活命,且將另一具屍體尋到再說。”
修士若是殞落了,身上靈息皆散,尋之不易。好在諸修分路去尋,很快便在山谷的另一側,又尋到一具屍體。
這具屍體亦與剛才一般,屍體幾不成形,唯獨面目如生。
原承天心中一動,暗道:“我在混沌之中化小天地,最擔心的就是這二修逃走,不想二修卻在境界處被人殺了,那人誅此二修,獨留面目不損,難不成是留給我看的?”
說來這青銅戰車上的修士手段不俗,等閒修士難以近身,且車上七旗各具神妙,若想獨自毀車殺人,怎樣也需十二重小重天境界不可。
但那出手者就算是十二重小重天境界,也需竭盡全力,方有機會取勝。可見到那戰車情形,以及這二修模樣,那出手者分明修為超出二修甚多,毀車殺人,獨留面目,顯然是修為超出二修甚多。
元嘯林道:“若說那殺人者是為大修除此二修,豈不是亦知大修身份,這才刻意為之。這樣說來,此人是友非敵了。”
黃玄成道:“是友是敵,此刻尚難判斷,人心難測,誰知此人意欲何為,又藏了怎樣的心機,但此修神通廣大,手段高明,則是確鑿無疑之事。”
元嘯林道:“無論如何,這二修剛剛逃出混沌就被誅殺,大修的身份秘密總算是暫時保住了,那出手無論是友是敵,日後總會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