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對危月二聖與鐵扇散人一揖道:“三道兄臺,務必助我一臂之力。”
三修同時道:“此事何消說得,我等自該鼎力相助。”
索蘇倫道:“只恨在下境界低微,手段不足,也只能胡亂出個主意罷了,到時鬥法廝殺,還要瞧四位手段。”
金襲哈哈笑道:“鐵兄,你不必沮喪,那修士怎能樣樣皆精,此戰你雖不能親身參與,但這籌劃之功,也是非同一般。”
當下三修便辭了金襲,自去傳送殿,城邊埋伏,金襲遂落了個孤家寡人。
索蘇倫與金襲一邊說話,一邊就引著金襲住城外荒山野嶺中去。那金襲畢竟是真龍血脈,一旦廝殺起來動靜不小,那鳳五已在滄瀾境中,若是被鳳五覺察了,就怕遺禍無窮,因此便要誅金襲,亦要悄無聲息不可。
塔中諸修見索蘇倫調走危月二聖與鐵扇散人,令那金襲孤立無援,皆是大讚索蘇倫厲害。
這時索蘇倫與金襲已離城三千里了,這個所在絕無人煙,唯有荒山寂寂,荒草悽悽。
索蘇倫向四周望去,只見遠處有座山嶺,蜿蜒曲折,好似臥龍一般,那山嶺四周皆是高山,將這山嶺團團困住,於是遙遙指向那嶺,道:“卻不知此嶺喚作何名。”
金襲道:“荒山野嶺,哪裡會有什麼名字。”
索蘇倫笑道:“此嶺好似臥龍一般,卻被那高山困住,不如就叫困龍嶺如何?”
金襲皺眉道:“鐵兄,這名字雖好,只怕卻犯了我的來歷。”
忽聽一修冷冷的道:“這就叫一語成讖,金襲,到了此處,你還猶在夢中嗎?”
金襲慌忙抬頭一瞧,只見東面高峰上來了一修,生得高大英武,丰神如玉,負手立在峰間,冷眼瞧著金襲。
金襲喝道:“你是誰?”
那修士也不理會,只是慢慢取出劍來,口中道:“金襲,我知道你掌中藏有龍訣,你只管向我施來。”
金襲被說中心中機密,更是大驚,道:“你怎知此事?”
便在這時,又有青光一閃,西面山峰亦多了一名修士,此修一身灰袍,形容瀟灑,那身上便有一種空寂之氣,令人見而忘俗。金襲見此修氣度,竟是一名禪修高士,不由暗叫糟糕。
禪師道:“金襲,你身為龍孫,本來前途無量,卻甘願臣服火鳳,逆天而行,墮了真龍威名,本禪子實為你可惜,今日寧願開了殺戒,也要屠龍以慰蒼生。”
金襲怒不可遏,道:“你等哪裡來的妄人,一派胡言亂語,瞧你二人境界,不過初登大羅,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右拳緊緊握著,哪裡肯放,左手取出金龍奪來,便要向空中祭出。
此寶不光擅奪對手法寶,本身亦具強大威能,只見那法寶金光閃動,力逾千嶽,就向禪師壓去。
那禪師自然便是五越了,他見此寶壓來,面上便是一慌,道:“此寶厲害,非我可敵。”竟化身為一道青光,便向困龍嶺逃去。
金襲哈哈大笑道:“我道你有何神通,原來也只是嘴硬罷了。”
這時東面那修士祭出法劍,口中喝道:“金襲莫要猖狂,瞧我的手段。”
金襲抬頭一瞧,不由啞然失笑,那修士正是任太真,所祭之寶,便是太真劍了,只是此劍器魂已失,毫無殺氣可言,只淪為一件玩物罷了。
金襲隨手一指,那金龍奪攔腰截來,就將這法劍輕輕鬆鬆截了去,金襲再用手一招,那太真劍可就落在金襲手中了。
金襲更是大笑,道:“這等玩物,也敢來祭施。”
那任太真也是面露驚慌,也朝著困龍嶺去了。
索蘇倫道:“這等手段,連我也是不如。”足下遁風一起,便向二修追去。
金襲忙道:“鐵兄小心了。”也急忙趕來。
索蘇倫暗道:“此修雖是愚鈍,不知天時,對我卻好。”足下遁風更緊,剎那間便來到困龍嶺上,打眼向嶺上一瞧,見那嶺中殺機暗藏,便知原承天已在此嶺設了陣法。
原來原承天早出金塔,以他手段,自然是神不知鬼不覺,便先來這臥龍嶺安排,其後便由任太真與五越禪師出面,將金襲引將過來。
金襲不知是計,只管趕過來。遙遙望去,那五越禪師已在嶺上立住了腳,指著索蘇倫道:“不要趕來。”口中唸了道禪言,空中忽的伸出一隻大手,就將索蘇倫攔腰一抓,那索蘇倫身不由已,就被五越禪師擒了去。
金襲慌忙叫道:“莫傷吾友。”忙將金龍奪祭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