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哪知卻因逢著了蒼穹子,便生愛才之心,只想招攏了他,也好方便行事,哪知在下識人不明,屢被蒼穹子所誤。若是在下行事再謹慎些,又怎會引來蒼穹子這樣的禍水。”
赤衣童子神色凝重之極,道:“那蒼穹子與你相識?”
鐵扇散人道:“只因我貪他遁術高明,便想將其招攬。此刻想來,真是後悔萬分。”
赤衣童子道:“那蒼穹子究竟是怎樣的人物,是何境界,有何神通法寶?”
鐵扇散人見赤衣童子只管問起蒼穹子來,心中暗暗歡喜,看來索蘇倫的法子果然有效,自己一味攬過,那赤衣童子反倒不來深究了,而丟擲蒼穹子之名,則是自己的靈機一動,如今瞧來,效果更佳。
他怎會替原承天隱瞞,便將原承天所行之事一一道來,這其中免不得加油添醋,將蒼穹子說的是奸詐陰沉,包藏禍心。且又神通驚天,玄承無窮。
只因他心中明白,那蒼穹子越是高明,自己罪過越輕。其後又說到金襲被金龍喚去,危月二聖中途退縮,自己一意孤行,只盼能為火鳳效力,樁樁件件,皆細細道來。
那赤衣童子聽到鐵扇散人說起蒼穹子時,就會百倍凝神關注,若鐵扇散人說起他事,則是不以為然。等到鐵扇散人說罷,兩位童子皆是面色微變,道:“那蒼穹子果真這麼厲害?”
忽聽有人笑道:“蒼穹子的是高明,我為此人下山,倒也不枉了。”
諸修聽到此言,皆是心神大顫,連索蘇倫也是心中一凜,暗道:“鳳五總算現身了!”
第1785章只怕汙手不肯誅
索蘇倫抬頭瞧去,自空中飄來一名修士,緩緩落在仙梧之上。那修士頭戴紫金冠,身穿雪白道袍。其人生得俊逸出塵,舉手投足,竟無一絲煙火氣,令人見而心折。又見那袍上大袖以金線繡就一鳳一凰,其中火鳳在左,火凰在右。
索蘇倫瞧見此修袍上繡像,反倒略感失望,鳳五繪金於法袍上,大有向火鳳火凰獻媚之意。想來又是怕諛意甚殷,不便繪於胸前背後,這才移動袖口。
那世間修士,若不能特立獨行,怎能成就大能?且對師尊敬愛之心,便存於心中便好,又何必公然示人?
便在這時,有仙風吹來,將鳳五法袍吹起直直飄起,那袖上的金像宛若活物一般,在那裡獵獵飛舞。細看那對金像,火鳳火凰的一對細目正在熠熠生光。
索蘇倫忽的明白過來,原來這對金像,竟是禱天加持之術,其中玄妙,唯有與鳳五真正鬥起法來,才能完全知曉。
諸修見鳳五現身,齊齊跪倒在地,口中道:“我等恭迎鳳五仙師。”
鳳五含笑揖手道:“諸位,我等皆是火鳳神君部屬,怎有高下之分,仙師之謂,在下實不敢當,諸位速速起身。”
諸修怎敢答應,仍是跪拜不已,鳳五不由皺眉,大袖一起,便生出仙風兩道,向嶺下拂來。諸修正要伏身行禮,卻被這仙風托住身形,怎能拜得下去。
索蘇倫原以為鳳五隻是假意謙遜罷了,等到這仙風拂來,又瞧見鳳五目中不耐之色,方知此修果然是不肯讓諸修跪拜了。
那仙風拂來,索蘇倫亦是身不由已。而在仙風拂體的一剎那間,索蘇倫忽的心中一動,暗道:“鳳五施此仙風,只怕並不僅僅是止住諸修跪拜?何布衣兄長百年前留下遺腹子,從不對人提起,鳳五又從何得知?莫非那鳳五神通,可探修士靈識?”
原承天與五越禪師皆可探知他人心意,若是鳳五亦修此術,並不算奇,索蘇倫行事謹慎,又身處兇惡之地,自然多加了幾分小心。他暗中以無相魔訣鎖住魔識,便是原承天在此,且動用小我神識,只怕也探不出他的魔識去。
這時諸修見鳳五果然不肯接受跪拜,只得悻悻然立起身來,鳳五轉向鐵扇修士,微微一笑,道:“鐵扇散人,我聽你說起蒼穹子來,言語中怕是有不盡不實之處,你還有何事瞞我,何不說出?”
鐵扇散人慌忙道:“仙師,在下字字屬實,怎敢欺逛。在下與蒼穹子相處之日甚短,剛才已將蒼穹子之事盡數說將出來了。”
鳳五搖頭道:“那曲仙子指控你謀害獨目仙一事,你怎的不肯說出。”
此言一出,鐵扇散人好似五雷轟頂,身子頹然坐倒,心中悔恨之極。真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若剛才只依著索蘇倫之策攬過認罪,不提蒼穹子半字,又怎會惹出獨目仙一事來。
鳳五神色不變,淡淡的道:“這麼說來,那獨目仙果然是被你所害了。”
鐵扇散人忙叫道:“仙師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