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知道真相,豈能不責我。龍兄,龍兄,你害得我好苦。”
他心思電轉,很快就拿定了主意,浮起笑容來道:“承天有所不知,那三月行天之刻說來便來,龍兄正要啟動陣法,將這遁天球激射高空,承天可得小心了,陸某這條性命,可全仗承天庇佑了。”
原承天皺眉道:“龍兄啟動陣法,又如何來得及跟來?”
陸沉星笑道:“想來龍兄自有主張,你也知他手段多多,這區區小事,又如何能難得倒他?就算他此番無法跟來,也可自飛昇殿飛昇昊天,承天何必擔憂。”
原承天點了點道:“若不能三人同時飛昇,雖是令人遺憾之極,不過好在這凡界有飛昇殿在,以龍兄之才,欲借這飛昇殿飛昇,想來更有把握。”
借這遁天球飛昇,本是無可奈何之策,原承天本不想讓龍格非與陸沉星冒此奇險,但陸沉星何等樣人,那是同生共死的交情,因此陸沉星既來相陪,那是無論如何勸不走的,如今能使龍格非免此一劫,也算是略感放心。
陸沉星見原承天相信了,心中大大的舒了一口氣,只可惜若龍格非只是啟動陣法,自己另尋飛昇殿飛昇,又怎會說出那不吉利的話語?看來若想送這遁天球破界,龍格非這條性命,八九是保不住了。
然而陸沉星雖是悲痛之極,卻不敢洩露半點,原承天雖是溫厚君子,不拘小節,其實卻是精明厲害之極,自己的神色稍有破綻,定會被他所知。
便在這時,那遁天球轟然一動,二修心中一緊,已知道遁天球已然被激發出去,那龍格非果然不曾進來。陸沉星肚中淚流,面上卻笑道:“承天,此行兇險,陸某這條性命,可就交給你啦。”
其實以他生死不懼的性情,這遁天球再兇險,又何曾放在心中?如此示弱,也是盼原承天將心思轉到自己身上。以原承天的靈慧,若是多想片刻,說不定就瞧破了龍格非的行徑。而此時遁天球已然啟動,龍格非是死是生,早就註定了。
原承天嘆道:“龍兄終究是沒能跟來。”
陸沉星強笑道:“看來他那陣法之才終是有限,無法及時跟來了。也罷,就等他自飛昇殿飛昇,我等在昊天自可重聚的。”
可他心中明白,這一日只怕永遠也等不到了。
這時遁天球震動更劇,原承天也只好不去想龍格非之事,一心一意御控著這遁天球飛行。
遁天球內外本是機關密佈,卻需球中人操控,此球雖是堅固之極,卻擋不住原承天的神識,因此原承天御控起來甚是方便。
至於這球中機關,龍格非早就向原承天交待明白,此刻原承天將神識放出球外,密切關注球外變化。
那遁天球一飛沖天,遁速快極,幾可與原承天的萬里踏雲術相提並論了,由此可見,那激發遁天球陣法威能之強大。
就見球外風景殊異,那空中明月在地面瞧來,也只是一面銀盆也似,可隨著遁天球越升越高,那銀盆漸漸大了起來,到最後就佔據了半個天空。
而與此同時,空中又升出兩輪明月,一輪明月清皎如水,另一輪明月澄黃似金。
原承天暗道:“龍兄交待明白,那輪黃月,乃是魔界之月,切不可靠近,唯有攀上如水清輝,方可遁到昊天去。”
他啟動球中一道機關,那遁天球外就生出四道鐵翼來,藉著空中清風,遁天球越飛越快。
原來遁天球飛昇昊天的秘奧,就是搶在三月並行之時,自凡界明月跳到昊天明月上去,那三月並行的時刻,也就是一瞬罷了,若是錯失良機,此行便告失敗。
陸沉星瞧不見外面情形,只能從原承天面上神色一窺端倪,奈何那原承天心境如鐵般固,如水般清,外界縱是天崩地裂,又怎會在面上顯現出來。
惹得陸沉星急道:“承天,承天,那外面情形究竟如何其,此行無論如何也不能失手,否則豈不是有負……”忽的警覺起來,急忙住口。
原承天介面道:“不錯,此行必要成功,否則定有負龍兄的一番苦心。”
陸沉星急忙介面道:“是極,是極,一番苦心。”
原承天笑道:“陸兄只管放心,至此尚無狀況,龍兄所制之物,果然精妙之極。只可惜陸兄瞧不見外間情形,此番風景,實非尋常可見。”
陸沉星頓足,道:“好個承天,你卻來欺我。”
忽見原承天面色略緊,陸沉星反倒緊閉嘴巴,不敢亂了原承天的心思,就見原承天手中法訣連施,啟動球內機關,陸沉星在龍格非交待球內機關時,也曾聽了一回,雖不曾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