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這道神識早就來到,已窺陣多時了。
石偶見到原承天神識前來,立時現身喝道:“聖師竟能闖進我陣中來,果然厲害,雖是如此,莫要小瞧了我這天羅五行陣法。”
原承天道:“石偶,你我立場不同,不必多言。”
他知道那石偶對自己仍有一份牽掛,這是並肩作戰,同生共死的經歷換來的,最是難消,但若被天羅尊者所知,石偶怎有好處。
這時五越禪師手中已多了數面小旗,正凝目瞧著原承天,原承天點了點頭,道:“禪師,就依先前所說之法,插旗設陣,先救了無寂魁神再說。”
五越應了一聲,手中四旗飛出,便在空中立定了,那五行陣中,本來是灰濛濛一片,不知上下,難辯東西,被這四旗插來,立時有道道清風拂開烏雲,那天地就是一闊。
五越被這四旗圍定,就向羅無寂一步步踏去。這四旗分明亦是一座陣法,就護著五越,來陣中接近羅無寂。
羅無寂正要上前迎接,原承天喝道:“無寂,你在陣中一步便是千里萬里,反倒離五越遠了,謹守原地,寸步不移。”
羅無寂大喜道:“就依世尊吩咐。”
那世間不管是怎樣疑難之事,只需原承天一到,就讓人生出無窮的信心來,因此別瞧原承天只是一道神識前來,三言兩語之間,亦讓羅無寂信心百倍,豪氣再生。
陣中人影一閃,又現紫黑二偶,那紫偶就向羅無寂撲來,黑偶則撲向五越,只盼雙管齊下,好歹殺了其中一人。
羅無寂牢記原承天的話,怎肯移動半步,神刀也不與紫偶廝殺,只是牢牢護住身邊三尺處,他在這陣中雖是速度大減,修為損失大半,可若只守不攻,自然能護得周全。
至於五越禪師,則對黑偶渾然不理,那黑偶撲到四旗面前,卻發現無路可行,離著五越只有數丈距離,卻怎樣也跨不進去了。
五越道:“黑偶,你家主人雖創陣法於世,卻不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這四象陣諒你難入。”
黑偶凝神瞧去,空中哪有四旗,卻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位神君,在空中縱橫飛舞,護住五越。黑偶吃了一驚,著實不敢上前。
這天羅五行陣法雖是法則之力強大無匹,但天地四神,偏偏已與天羅尊者離心離德,四神所轄地域,法則之力難施,雙方涇渭分明。
四像緩緩向前,黑偶眼見四大神君撲到,生怕這四象陣中藏著玄妙變化,慌忙向後一閃,不想竟已避到羅無寂面前,那羅無寂畢竟貪功,大喝一聲,將黑偶再次劈成兩半。
紫偶瞧出破綻來,手中法劍向前一刺,便突破羅無寂的護體神光,刺在羅無寂肩上。
羅無寂舉刀再與紫偶廝殺,卻已失了先機,而速度修為又弱於對手,眼瞧著那法劍中宮直進,就要刺進胸口了。
正在這時,原承天神識向紫偶面上一撲,紫偶見原承天親自來攻,嚇得魂不附體,竟忘了原承天只是一道神識罷了,實無法力傷人。
幸好有原承天神識攪局,羅無寂這才撿了條性命,此時五越亦到,那四象陣法,就將羅無寂卷在其中。
羅無寂身在四象陣中,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叫道:“好險。”
原承天道:“我這四象陣雖能勉強在這陣中另立法則,若是天羅親自來了,你等仍是逃不掉了。事不宜遲,速速去接應魁神。”
五越道:“只嘆這陣中法則強大,四象陣遁行緩慢。”
羅無寂笑道:“禪師既修道果,怎地反看不破生死玄關?我與魁神既來此域,怎想過回去?能救則救,若不能救,那又何妨。”
五越肅容道:“無寂看破生死,比本禪子高明百倍了。”
五越遂去了求全之心,將這四象陣緩緩驅動,但見四象陣法到處,陣中浮雲盡散,只行了片刻,就見前方金銀二偶正圍著索蘇倫廝殺,那索蘇倫已是金甲碎破,金冠傾墮,實已到了生死關頭。
也虧得魁神明悟真我,現出這玄靈天尊法體來,否則只憑先前魁神的神通,在這陣中又能支援幾時。
羅無寂見到索蘇倫,立時大叫道:“魁神莫慌,世尊神識已至,定能救你出來?”
那索蘇倫雖被二偶逼得緊,卻微微一笑道:“又勞世尊操心。”
這時紫黑二偶亦至,四偶不來阻這四象陣法,而是一心一意,要將索蘇倫截下來。
原來這四偶皆是世尊分魂在體,那世尊與玄靈天尊恩怨糾纏,本也理不出頭緒,諸多世尊分魂之中,對玄靈尊者覺得心中有愧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