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自家神識在仙庭已久,也該回返本體,免得諸修牽掛。
正想一念便迴天地殘卷,忽見前方現出一道身影來,此修身著青衫,風姿出塵,瞧其相貌倒有三分熟悉,自己在凡間衝玄晉境之時,此修曾經現身過一次,但此後再無蹤影。
原承天知道此修與自己必有宿緣,且自己靈臺神遊之時,若是不現身影,等閒修士如何得見?更不可能恰好攔在自己身前。
原承天當即停了下來,現出虛影上前揖手道:“大修莫非在此專候在下?”
青衫修士微微一笑道:“凡界匆匆一唔,至今不過百餘年,我當初雖是看好你,但你今日成就,亦在我意料之外。”
原承天道:“承天稟天道之修,一心奮進,實不敢有絲毫懈怠。”
青衫修士道:“你等萬千分魂,本是天地庇佑,若修成大神通倒也不難,難的卻是矢志不易,始終心念蒼生。觀承天曆來行事,足慰我懷。”
原承天本就知道此修來歷極大,此刻更猜出一二來,心中不由的惶恐起來,就好似逸遊在外的子女回到家中,不管自身取得多大成就,在父母面前,卻總是心虛氣短。
他道:“大修既來我靈臺相會,想來必有所教。”
青衫修士道:“我知你已獲得朱雀葫蘆中六字真言,那圓缺太極四字,已被你修成,便是生字真言,你亦算小成,然而那個死字真言,我瞧你一直不曾用心,不知卻是何故?”
原承天心中猶豫良久,方才緩緩道:“我見此真言,心中忐忑不安起來,但究竟為何如此,卻也著實說不出什麼道理來。”
青衫修士道:“你試言之。”
原承天道:“以在下想來,若萬物之生死,皆在一人心念之中,著實可怕得緊,危險得緊。”
青衫修士道:“世人最熱衷的,不過‘權勢’二字。而權勢中最強橫者,則是生殺予奪之權,你面對這項天地間最大的權力,卻反而心生猶豫,若是就此錯失機緣,豈不可惜?你可知便是阿神陀與天羅尊者也無機緣修成此字。”
原承天道:“就算終生與這死字真言無緣,承天心中也無憾意,正所謂百密必有一疏,任一人如何靈慧,也必有缺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