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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也響起一笛曲,曲調悠揚,如杏花沽酒,青旗梨花,開始時聲音並不高,但片刻之後,便響徹天地間每一個角落。

“你似乎忘了這套“北斗七音咒殺訣”是誰教你的了!”葉北辰一邊說話,一邊雙手輕彈,悠揚的笛音漸漸徹底掩蓋住了曾豫的殺伐之音,白澤和其他師兄弟同時覺得胸口一輕,如山嶽般的壓力不翼而飛。

隨著笛曲漸漸激越,天地之間有一股至為恐怖的氣息開始瀰漫,天空中開始濤生雲滅,有狂風從四面八方吹來,地面出密集的震顫,有石子懸浮到了空中,蜿蜒流淌的溪水在這一瞬間開始霧化,四周的草木以肉眼可見的度示現枯榮,嗖嗖芽而又瞬間枯萎。

而天道門眾人身處於這片小山谷中,不僅沒覺得有任何不適,反倒是之前受傷的一些人,傷口開始迅的痊癒,體內真氣也緩緩得到補充。

眾人相顧赫然,雖說都是元神境界,但北斗天帝的修為比曾豫何止高明百倍?這一方天地之中的萬事萬物,此刻無不在他掌控之中。

白澤本就醉心於吹笛,此刻見兩位頂尖高手以笛音攻殺,心中驚喜莫名,收斂全部心神仔細傾聽。

開始尚不覺得如何,待聽上一會兒,漸漸地聽出了笛聲中的攻守搏殺之意,猶如一個整天被關在屋裡的孩童,突然見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廣闊天地,心中那份驚喜和喜悅不足為外人道也。

白澤越聽越是入神,漸漸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下意識的從腰間摸出竹笛,也跟著吹奏起來。

笛聲一起,赫然正是這段時間吹熟了的那詭異曲譜。

他功力既低,又對音殺之術一知半解,原本吹奏出的笛曲應該對激戰中的二人毫無影響,誰知笛聲一起,曾豫和葉北辰同時神sè一凜。

曾豫已經全面落入下風,無暇他顧,倒是北斗天帝遊刃有餘,饒有興致的分出一縷笛音,與白澤相抗。

自從看到白澤吸收天帝白金界碑,葉北辰就對他暗暗留心,後來又聽到白澤對自己的評價,葉北辰對他更頗有好感,此刻見他居然暗諳音殺之道,心中對他的興趣又加重了幾分。

葉北辰有意收斂了那一縷笛音中的殺意,和白澤來來回回纏鬥起來,不像比試,倒像是師父手把手教徒弟一般。

白澤全神貫注吹奏,只覺傳入耳中葉北辰的笛音簫聲愈來愈細,幾乎難以聽聞,曲調柔媚宛轉,如昆崗鳳鳴,深閨私語,迴腸蕩氣,心中漸漸不由自已,幾乎想站起身來狂舞一番。

恰在此時,曲調終於來到第一串詭異音符之處,白澤只覺得心中一蕩,氣血逆衝,與此同時,一直輕鬆無比,信手而為的北斗天帝眉頭突然皺了一下,露出一絲詫異神sè。

說時遲那時快,北斗天帝的笛音忽變,如天風海雨,龍吟虎嘯,白澤只覺得真氣一窒,再也吹不下去,但茫茫中卻又似有所悟。

隨著北斗天帝曲調變化,曾豫的壓力原來遠大,臉sè也越來越白。

他突然張口,噴出漫天血霧,接著出一聲怪叫,整個身軀瞬間縮小至巴掌大小,化作一道金光電shè而出,想要逃逸。

“想走?走得了嗎?”葉北辰單掌探出,掌心中似是伸出了無窮吸力,曾豫尖聲怪叫,手舞足蹈,卻終究沒能逃脫,被他一把攥在手中,隨即裝入袖中。

曾豫一敗,“長相思玉笛”自然重回葉北辰手裡,與此同時,東南北中分別飛出四件奇光閃爍的物事,直飛入他懷中。

“此間事了,我們這便走吧!”葉北辰似乎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面無表情,轉頭對站在一群人中的白澤說道。

“誰?我?”白澤看了看四周,有些反應不過來。

北斗天帝也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葉前輩,感謝你施以援手。”月凝看出事情似乎有點不對,連忙出聲道。

“我不過解決個人恩怨而已,談不上什麼援手。”

“白澤乃是我天道門弟子,您……”

“我的“天帝白金界碑”在這小子身上,而且似乎已經融入了他的體內。”北斗天帝打斷了月凝的話:“要不我帶這小子走,要不我現在動手,將這小子開膛破肚,把我的東西取回來。”

“你們選。”北斗天帝言簡意賅。

“這……”眾人一時面面相覷,“天帝白金界碑”乃是“天帝五行界碑”其中的一塊,已屬於七階法寶,若失了一塊便湊不成一整套法器,只是這樣的法寶被曾豫盜走已有多年,上面必然有他的神魂烙印,怎麼會無緣無故融入白澤體內?

但以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