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衫博冠的老者身上。
就見那老者面容並沒有什麼變化,枯槁的雙目淡淡的看著城下的那些紅綢光頭施法破魚。
常笑耳邊驟然綻裂出一道青龍出鞘的聲響,城頭上白光一閃,那博冠老者腳踏一柄飛劍從城頭上一躍而下。
這老者此時看來還真就有一種飄飄欲仙不與凡塵的氣勢,雖然這點本事在常笑眼中實在是拿不出手,但並不影響賞心悅目。
就見那老者手指一點,大喝一聲出鞘,鬚髮皆張,身上的寬袍鼓脹如球,從背後虛空出猛的噴射出一道道的流光劍氣,猶如瓢潑大雨一般的朝著那些光頭紅綢們傾瀉下去。
常笑微微眯眼,這些劍氣竟然都是各種氣脈匯聚而成的,品質並不單一,能夠一次動用這麼多的氣脈凝聚出這麼多的劍氣,就算是常笑都做不到,雖然這些劍氣的威力在常笑眼中看來還不如一根根的掃除糸!
就見這天花爛漫一般的劍雨傾瀉而下,將那些光頭紅綢的傢伙紛紛打落泥水之中,這些光頭紅綢的傢伙立時便被那些惡魚分食。漆黑的泥水面上蕩起一道道的血花,繪畫出一道迷人的風景。
劍雨之後,那博冠老者身形在空中猛的一轉,腳下的長劍不知何時到了他的手中,這老者手中的長劍牽扯起一道五彩斑斕的光幕,朝著腳下的那些尚未被劍雨驅趕入泥水之中的光頭紅綢們猛的斬擊下去。
轟的一聲爆響,飛沙走石之間,那被光頭紅綢引動踩在腳下的聳動不休的數十丈寬窄的黃沙土殼被這老者一劍斬碎,沒有了這立足之地,剩下的這些光頭紅綢們立時落進了泥水之中,這些光頭紅綢雖然有神通,但本體卻只是尋常之輩,並無特殊之處,跌入泥水之中,便立即被泥水內的惡魚嚼吃一空。
看著泥水翻滾,惡魚魚鰭林立,密密匝匝猶如無數持戟甲士一般,這條泥水河還真就是兇惡無比!
常笑將老者的一劍帶起的斑斕光幕看個清楚,內中全都是各種各樣的氣脈,雜亂得簡直沒法言述,這樣的亂七八糟的氣脈竟然能夠被他這樣嫻熟的揉捏在一起,匯聚成一擊之力,內中的竅門常笑一時之間都沒有摸到邊際。
那老者一劍破碎了黃土土殼,隨即飛劍重新回到腳下,飄飄然飛回城頭,引來城牆上一陣陣的欣喜狂呼。
不過,在常笑看來,這老者施展了這一番攻擊之後,應該再難出手了,說不定也就只剩下月餘時光的壽數。
那些獸衣戰士見到紅綢光頭們死個淨光,當即撥轉馬頭,退走了,在城外十里紮營,依舊在虎視眈眈的盯著溧陽城,並且數十匹快馬從營後穿梭出去,奔向不同方向,應該是去尋找支援了。
這一場爭鬥雖然和常笑的手段比較起來簡直就是不堪入目,但是現在常笑能夠動用的力量其實還沒有那老者來得多,碰上那老者的話,常笑都要感到頭疼。
常笑見雙方爭鬥已經暫時平息下去,掂了掂手中的銀甲戰劍,將其收了起來,大步下山,來到了溧陽城外,站在這溧陽城高大的城牆之下,或許是因為身上的神通手段被約束起來,無法施展,竟然也叫常笑生出一種壯觀的感慨來。
城牆上的軍士遠遠地便看到常笑走進,揚聲道:“下面何人?快快退走,不然定將你釘在地上化為人樁!”
常笑看了眼城牆下被用箭矢釘在地上的上百具已經腐爛被烏鴉啄食得亂七八糟的屍首,隨即開口道:“我要見城主,我有一本秘笈要親手交給他。”
“秘笈?什麼秘笈?”
常笑雙目光芒一閃,淡淡的看向城頭上的那幾個探出腦袋並用弓箭虛虛瞄準著他的軍士。
這些軍卒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睛,一個個和常笑的目光微微一觸便打了一個寒顫,常笑即便不動用神通手段,憑著他本身的那種威壓氣勢,足以叫這些兵卒尿褲子。
這些兵卒縮回腦袋,連忙稟報卒長,卒長探了探腦袋,隨即出溜一下收了回去,層層上報,足足一刻鐘的時間,常笑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這才再次有一個腦袋探出來,隨後一個竹籃從城頭上放了下來。
常笑搖頭一笑,進了竹籃之中,在吱吱呀呀的聲響之中,常笑登上了城頭。
一個人的力量在整座城池面前終究是渺小的,至少在這些軍卒之中是這樣認為的,這個常笑身上氣質非凡,身材和真正強壯之輩沒法比,只是比尋常人強壯一些高大一些而已,並且並未攜帶兵器,怎麼看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威脅,對方既然說是要來獻出秘笈,正對應了城主的心事,所以城主接到這個訊息之後立即便召見了常笑。
常笑上了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