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低聲下氣的親近他,他竟然這般的混賬,就算是面對一個陌生女子也不能做到這般無情。
“小姐,這個惡人咱們休要再理會他!”巧福拉了拉愣怔在那裡的瑾芸道。
春來也是上前一步,拉住瑾芸的胳膊,道:“小姐,這樣的混賬男子根本不值得小姐你如此上心,咱們燒完香還完願了,早些回去吧。”
兩女都怕瑾芸受不了打擊昏倒過去,是以一邊站一個,扶住瑾芸。
瑾芸深吸了一口氣,雙目之中的愣怔一掃而空,一張小臉上從出生到現在首次出現惡狠狠地神情,咬著一排小牙牙低聲道:“我還不信了!”
巧福和春來一愣,她們尚是首次見到自家小姐這樣的堅定兇狠的表情,兩人同時在心中叫道:“壞了壞了,小姐莫不是受了刺激,失心了不成?”
瑾芸擺了擺手,將自己的胳膊從巧福和春來的手中抽出來,邁步走出大雄寶殿。
巧福在後面叫道:“小姐,你要是難過就哭出來吧,憋著總不是個辦法……”
瑾芸回過頭來,笑道:“我沒事,不用擔心,我就是不服氣!他憑什麼這麼對我?佛祖都說我們有緣分,他憑什麼!”
巧福和春來都是一愣,小姐竟然還笑了,完了完了,一定是受到的打擊太嚴重了。不過她們也從未見過小姐這樣的笑容,兇狠狠的還帶著一絲挑戰,一絲不服氣,一絲倔強!
這還是咱們以前的那個柔弱嬌怯,不堪風雨折磨的小姐麼?
常笑攜著瓶兒等人在廣濟寺之中轉了小半天的時間,到了中午,便步出廣濟寺,寺中其實也有齋飯,但常笑的肚子吃不了沒有葷腥的飯食,消化不了蔬菜,是以坐上馬車走了一刻鐘,找到一家較大的酒樓便登樓尋了一個雅靜的位置吃飯。
常笑這邊規矩不算太大,要了兩桌酒菜,王貴和林管事和常笑一桌,剩下的則一桌,這種桌面上,瓶兒也好、常有常福等人也好,是上不得的,不能壞了上下尊卑的規矩。常笑或許不在乎,但林管事和王貴是在乎的。
林管事和王貴現在就算是專門負責常笑的安全了,只要出了常府,他們兩個就必然跟隨著。
三人都有一個愛好,那就是吃肉,喝酒。有都有幾下武藝手段,是以三人坐在桌邊從不寂寞,便邊說邊談,有時還用筷子比劃幾下,也算是一件快事。
常笑對於他們兩個基本上不怎麼擺譜,沒什麼規矩,這是因為林管事也好王貴也罷,都是懂規矩的,你不給他們設規矩,他們也知道遵守規矩,不會逾矩,要是不懂規矩的常笑就得擺出點模樣來了,不會這麼親切。
三人吃吃談談,林管事和王貴都是經歷過風浪的,在這個世界的見識遠勝於常笑,而且常笑的實際歲數和他們相仿,言談起來更是親近一些。
此時不遠之處的一張寬大的方桌上坐著一個肉山一般的大胖子,還有一個面色陰沉的獨臂男子,另有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略微瘦削的文士。
這三人其中兩個都帶著帽子,衣著雖然與常人無異,但一看模樣便知道他們非是中原之人,那文士卻是一副典型的中人格局,三人對坐吃飯,桌上酒肉豐盛,但三人卻並未怎麼動筷。
若是陳卓在這裡一定能夠認出,那獨臂、下巴上有顆痣,痣上有三根黃毛的傢伙就是德吉,將吳叔的神魂收進灌頂壺之中的傢伙。他這隻胳膊還是吳叔瀕死之時用道衍神光卸掉的。
在德吉旁邊坐著的大胖子正是歇巴,當日他們查知活佛被天逞的人帶走,便和德吉分開,一路追趕到京師附近,終於追上了天逞的人,他們想要將活佛救出,哪知道天逞的人調動了軍隊,五千神機營軍卒,加上十餘個天逞的精銳,將王人弗置於正中,被濃烈得有若火焰般的烈血陽罡之氣團團包裹,什麼道法邪術都沒有用。
他們這些喇嘛不過三十餘個,只能望而興嘆,根本無從下手,在活佛快被押入京師的時候,三十個喇嘛也拼命搏殺了一番,竟然真的殺出一條血路直通活佛,險些將活佛救出來,可惜,最終還是丟下了二十多具屍體,剩下的三個喇嘛狼狽退走。
德吉和瀾光尾隨了常笑和陳卓一路,一直到京師都沒有機會下手,最終也只得罷手,一旦進了京師,人口稠密,德吉的手段很多都施展不出來了,但瀾光不同,她的魅惑之術在那裡都好用,尤其是在人進了京師繃緊的神經開始放鬆的時候,每人都有心魔,她所要做的就是挑動心魔,魅惑心神,是以瀾光和德吉分開,獨自去找常笑下手,最後卻被常笑淫辱一番,不但呈了獸慾還被常笑吸走了大半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