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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不會比他們先跑,知道今日只有死戰一途。也就將本來想要趁亂溜走的念頭徹底打消了。若是沒有這麼一份團結一心的氣勢,民匪一旦猛烈衝擊,恐怕這些衙役剎那間就鳥獸散了。

常笑心中複雜無比,原本覺得自己還有幾年好日子過,等到明朝滅亡的時候才是天下大亂的時候,那時再施展手腳即可,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天下早就已經亂了,而且是到處糜爛!

此時衙門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叫嚷,牆頭上的衙役猛的回頭道:“大人,外面有一個提著長槍的男子揹著一個小孩想要進來。說是王大人家的孫子。”

第二十九章 錢四護徒 活佛初現

“什麼?”王洵風猛的站起身來,背後剛剛被凝固了的血漿凝住的傷口一下崩開,鮮血又淌了出來。

王洵風身邊的一名將士連忙吼道:“一定是錢四和小公子,他孃的還不快點開門?”

那衙役面色如土一般叫道:“來不及了,外面全是民匪,現在一開門咱們這裡就守不住了。”

王洵風一句話都沒說,幾步上了牆頭,往外一看,隨即身軀便是一凝,整個人都有些垮,旁邊的將士紛紛拎刀喝道:“王大人家就這麼一根獨苗,還不快快開門!”說著就要去搶門。

此時這一道門關係到自己身死,衙役們各個將水火棍和腰間的刀抽了出來,死死護住門口。

將士們一見如此情形各個憤然,兩邊人眼看就要火併起來。

“胡鬧!開什麼門?這門一開德陽城就算是徹底完了!”王洵風踹了當先帶頭的軍士一腳,隨後大馬金刀的重新坐下,使勁閉上雙眼,腮幫子咬得突突亂顫。

常笑也幾步上了牆頭,往外一瞭,還沒等他看個真切,便有一支羽箭擦著他的鬢角飛過,駭得常笑猛的一縮脖子,前世他也是槍林彈雨之中走過去的,腦袋也中過槍,所以這一根羽箭還真就嚇不到他。

常笑換了個地方,探頭望去,這一回他動作小了許多,將外面的情形看個真切。

就見衙門外現在是燈火通明,火把處處,放眼所及都是密密麻麻的民匪,這些民匪和之前那些燒殺搶掠的民匪完全不同,各個彪悍,有的臉上泛著紅光,一看就是吃精飼料長大的,和那些野生民匪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最重要的是,這些民匪不似一盤散沙,而是有著明確的紀律性,站在那裡人數雖多,但是卻沒什麼嘈雜的聲音傳出來,光是這一點就說得上不尋常了。

此時常笑明白為何王洵風這般狼狽了,要是他方才不顧王洵風的勸阻一味前衝,碰到這些民匪也就算是撞到了鋼板上,非得將腦袋撞碎粉身碎骨不可。

此時衙門口的石獅子下面正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手中橫抱著一把鐵槍,背後揹負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孩,與那些民匪對視著。

那小孩一動不動,常笑也看不出是不是受了傷。

常笑一看這場面就知道王洵風說的沒錯,這門不能開,一旦開啟了外面的民匪就會一湧而入,這城池的知州死了,城守死了,城池也就算是徹底淪陷了。對於整個德陽城來說,黃知州和王城守就是一面旗幟,旗幟不到那麼城池就還算是在朝廷手中。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便開啟了,門也根本救不了王洵風的孫子。清醒的人都知道該如何取捨,但若是門外的是自己的孫子還是獨苗的話,往往沒有幾個人是清醒的,光憑這一點,常笑便佩服王洵風這個人,不愧是半輩子戎馬生涯在血海之中滾出來的人物。

外面的民匪為首的是個胖子,臉上帶著獰笑,有些市儈,不像是民匪倒像是黑心商人,這胖子看著那揹著孩子的中年人笑道:“聽說你揹著的是城守王洵風的孫子王人弗?”

那中年人正是錢四,他是王洵風孫子的棍棒老師,可惜王人弗從小就體弱多病,只是學些健壯身體的手段,一直都未曾學過什麼高深本領,此時他肩膀上中了一劍,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淌,一張臉因為失血過多而微微有些發白,但他臉上的表情卻充滿不屈,雙手抱著長槍穩如磐石一般,一晃不晃。

他沒有說話,他在找機會,對面的幾支羽箭正對準了他,要不是這樣的話,他大可以將背後的孩子順著圍牆丟進衙門之中去,他有這個力氣,但現在的情形是他稍微一動,恐怕對面的羽箭就得射過來,他和王人弗沒有一個會倖免,他需要一個機會!

此時一直伏在錢老四背上的孩子突然仰頭說了一句:“我在這裡!”聲音不大,但腔調有些古怪,一般人不細聽根本聽不出來說的什麼。

所有人都是一愣,不過也沒在意,一個孩子的胡話,管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