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太監的耳朵還沒有被切下來也不是擺設,常笑再次問詢,連忙道:“張志友,張志友,他叫張志友,就是這個張志友叫我們假傳聖旨的!”
“我操!”張公子險些將自己的槽牙咬碎,感情他上當了,不是常笑傻,是他傻!
這常笑實在是太無恥了,竟然這樣擺明了車馬的誣陷他,張公子的肺都要氣炸了!他竟然蠢到自己告訴常笑自己的名字,張公子恨得整個身子都要燃燒起來了。
不過,這張公子乃是心中極有城府的人物,頭腦極度燃燒之後此時反倒冷靜下來。
他是聰明人,他知道,自己和這混不吝的常笑硬碰硬,殊為不智。
這常笑現在擺明車馬要誣陷他,他要做的就是儘量的拖延時間,現在常家大門口發生的事情,肯定已經開始傳揚出去了,用不了多久,整個京師之中的官員們就都會動作起來,常笑是整個大明官場上的一個痛,一個毒瘤,除掉常笑是大明官場上的共識,常笑不會來則以回來了,就一定要搞死他,反正崇禎皇帝的聖旨已經下了,按旨辦事就是!
不說別的,就說常笑撕聖旨,當街凌遲宦官,這兩件事就是一等一的大罪,崇禎皇帝就算再怎麼包庇常笑也不可能容忍自己的旨意被撕,傳旨官被殺的事情,這是對崇禎皇權的公然挑釁,崇禎皇帝要是忍了這口氣,以後就再沒人將聖旨當做一回事了,連擦屁股紙都不如,聖旨的威嚴都無法得到維繫的話,那麼崇禎這個皇帝的威嚴也就徹底的消失殆盡了。
也就是說,只要拖延一段時間,百官就會有動作,那個時候常笑就死定了,“好,好,好!常笑,老子今天就跟你迂迴一下玩玩,叫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張公子心中定計,全力拖延時間,眼見常笑朝他望來,正打算說些什麼,卻見常笑朝著他微微一笑。
不知為何,常笑明明笑得陽光,笑得燦爛,笑得和熙,笑得溫柔,但就是給張公子一種冰寒襲體無法驅散的感覺。
此時兩個太監齊齊傳來一聲慘呼,他們的心臟上被插進了一把尖刀,鮮血正順著尖刀的血槽往外噴濺,顯見兩個太監就要沒氣了,雖然兩個太監呼聲悽慘,但死得痛快,相對於慢慢零刀碎剮而死,也算是解脫了。
這種當街殺人的事情在大明朝裡可不多見,最多就是菜市口那塊才有,平時在街巷裡哪有見聞?眼見著兩個太監胸口噴血,掙扎幾下便不動了,一眾官員學子們齊齊感到自己的心臟猛地一抽……好似那把尖刀插進了他們的身軀內。
隨即兩個太監的尚有溫熱的屍體被從門插上取了下來,屍體就丟在一旁。
張公子猛地感覺到自己有些發軟的身子一下被人抬了起來,張公子一愣,一種不好的預感立時侵襲進他的腦海之中,張公子連忙叫道:“常笑,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我有功名在身,我可不是那兩個醃狗一般的下賤東西,你敢動我一下,就是和整個天下的學子作對,你可想好了,學子們的暴怒……”
喊到了這裡的張公子已經被五花大綁在豎立起來的門插上了。
常笑看都不看張公子一眼,捧著茶盞開始慢慢的喝茶。
常家家丁立時上前,撕碎了張公子的衣衫,張公子那雖然白嫩嫩卻也十分健壯保養得宜的身子立時全部展露出來。
眼看著那把剮過太監的刀子在自己眼前晃動起來,張公子此時真的怕了,他想要拖延時間,但是常笑卻根本不給他拖延時間的機會,上來就要動傢伙,要剮了他!
張公子不敢相信常笑真的敢這樣對他,他這一生從來都是風平浪靜,處處得意處處遂心,從不曾受到什麼挫折,他不相信自己會被剮得好似那兩個死狗太監一般周身都是血窟窿,這不可能,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在他的身上。
然而隨著刀片切入胸口,將他的好大一塊血肉片下來的時候,張公子一邊喊疼,一邊明白了,這種事情真的有可能發生,甚至就發生在他的身上。
要不然胸口上的痛楚怎麼會這麼真切,這麼疼痛。
常笑依舊在慢慢的喝茶,看神情看動作就像是一個入暮之年的老者一般,紋絲不動。
終於隨著第二刀切在了身上,張公子承受不住了,他是個公子哥,是個有追求的公子哥,人最怕就是有追求,有了追去,就不甘心隨隨便便的去死了!
“常笑,你這個王八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張家的公子,我爹是張奉先,我爺爺是太平侯,張侯爺,你動我一下,我張家將你碎屍萬段啊……”
常笑聞言,終於放下了手中的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