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的長安宅院聚集之地十分寂靜,街巷空無一人。為了不被那人發現,二人遠遠吊著他身後。
文東遠悄聲在陰骨真人身邊說道,“鬼老,看這廝的樣子應該是去利人市,耐不住寂寞的傢伙。”
長安城的兩大市,都會市以更重商鋪居多,夾雜著一些酒樓。而利人市才是名副其實的長安不夜景。利人市是青樓、酒樓、賭坊聚集之處,多少王公官宦,文人墨客,富商甲賈尋歡作樂之處。
鬼老微微一皺眉頭,“再往北便離常府不遠了,你先行將林海喊出來。”
“好。”文東遠加速向常府行去。
文東遠剛越牆而入,便被靜坐修煉的林海發現,他起身下床開門,文東遠已經到了門外,“東家,快跟我走。”
林海沒有多問,便隨文東遠而去。
不多時,便趕上了陰骨真人,林海沉聲問道,“鬼老,怎麼回事。”
陰骨真人悄聲說道,“這人行動十分古怪,偷偷出了宅院,行動可疑,所以我並沒有出手,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反正也逃不出咱們的掌控。”
文東遠這才明白陰骨真人為何放著上好的機會卻遲遲不出手的原因。
林海點了點頭,說道,“如今長安的形勢,訊息越多越好。先看看那廝到底要幹什麼。”
三人吊著那人身後,果不出文東遠所料,那廝來到了利人市附近後便放慢了速度,緩緩走向燈火通明且喧鬧如白日的利人市。
林海三人收斂了氣息,走入利人市,這裡川流不息的人群起到了掩護的作用,所以三人裡那廝的距離近了許多。
一炷香的時間,那廝來到了鴛鴦樓前,站定了下,抖擻了下精神,顯得著實興奮,才虎步龍行的走向鴛鴦樓的大門。
門口一個個穿著花紅柳綠的姑娘揮著手中的各色絲帕,豐腴的身段配上媚笑迎接這南來北往的客人,時不時發出嬌笑和調侃之聲。
那廝在一位姑娘的纏臂擁身的熱情招呼下走進了鴛鴦樓。
陰骨真人沉聲道,“林海你和東遠進去。”
文東遠撇了撇嘴說道,“我就知道這廝是來尋花問柳,還不如在寂靜的街巷裡把這廝捉了。”
陰骨真人也略感無奈,沒想到等到的居然是那鬼頭鬼腦的傢伙來逛青樓。
林海看著門口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便有些發憷,“鬼老,這。。。。。。”
“難道讓我去?”陰骨橫人橫眉問道。
文東遠噗嗤一笑,沒想到也有能讓陰骨真人吃癟的事情。
林海一愣,無奈的說道,“好吧。”其實心裡一百個不願意,如果讓秦琴或琪琪格知道林海來這種地方還不得氣的背過氣兒去,這風花雪月的場所那個女子比得上林海身邊的佳人。平日裡守著佳人一幅木訥的樣子,背地裡卻逛起了青樓,林海心裡說不出的無奈。
“千萬別讓琪琪格知道。”林海苦著臉說道。
“東家放心,這事怎麼能讓夫人知道呢?人不風流枉少年,東家正值好年華,不常常這風月場中的女子,也是人生一大憾事。”說著文東遠露出詭異的笑容,傳聲入了林海的耳朵,“家裡的夫人可不必這青樓的可人兒,東家試過便知。”
林海撇了一眼文東遠,眼中滿是怨氣,文東遠則笑的合不攏嘴。
常常的出了口氣,林海與文東遠說道,“進去後別誤了正事。”
“東家別耽擱了正事才是真。”文東遠調侃道。
陰骨真人看著二人只說不懂,不耐煩的說道,“快寫吧,一會進去找不到人了,這麼大的樓子。”
無奈之下,林海只得向鴛鴦樓走去。
“呦!這位官人,好面生,第一次來我們鴛鴦樓吧!”一個濃妝豔抹的姑娘扭著不禁一握的小腰挪了過來。
撲面而來的胭脂水粉味道讓林海著實不習慣,只覺著很是嗆鼻,倒是這姑娘還未近身,手中舞起的絲帕卻在他臉上輕輕拂過,絲帕落下,那嬌豔容顏便闖入了他的視線。
林海不由的心跳加快,臉上微微泛起一抹紅色。雖然鴛鴦樓大門處掛高的一排紅燈籠的光印在他的臉上,但這一幕任然沒有逃出見多識廣的樓中姑娘。
這姑娘早打量過林海的穿著和那氣宇軒昂的面容,此時林海露出的細微表情落在她的眼裡,心道,“原來是個雛兒!這是誰家的公子哥來鴛鴦樓開。苞了。”
腳下踏著小碎步,婀娜身材盡顯,姑娘在林海微微一愣神的時,已經纏上了林海的右臂,半邊酥胸靠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