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那低頭一笑,
千種風情繞眉梢。
香腮冰潔,胭脂無染去粉飾;
雲鬢浸漆,青絲如瀑落玉簪。
短暫的對視兩人同時挪開了目光,琬晶低下了頭,不想讓家人看出她的驚訝和失色。而林海也不想引起別人討厭,目光移向了鄭凌皓,發現此子正在打量他,微微一笑與凌皓打了個招呼,但看在凌皓眼裡雖然林海十分禮貌和文雅,但卻讓他有些不自在,面對和他差不多的同齡人,凌皓第一次出現微微的懼意,他搖了搖頭覺著十分奇怪。
眾人圍在在桌上,林海也第一次見到了鄭風將軍的夫人,鄭雷給大嫂介紹了下林海,林海十分恭敬的給將軍夫人行了一禮。
雖然鄭雷一再的勸林海不比拘束,可巨大的身份差異讓林海坐在這桌前也隨意不起來。
這時,身旁的凌皓卻悄悄的說了聲,“你多年紀?”
林海看著凌皓謹慎小聲的問著,壓低聲音說道,“十七了。”
“哦,比我大兩歲,第一次來洛陽吧?”凌皓低著頭裝著吃飯,繼續問著。
“嗯,第一次。”林海簡短的回答。
“沒事,有我這洛陽通,保證你吃的好,玩的好。”凌皓對於年紀相仿的人那是自來熟,十分爽快的答應帶林海逛逛。
“吃飯。”鄭老抬頭看了一眼凌皓說道。
這時,鄭雷夫人皺著眉頭對著凌皓好似說著什麼,而凌皓卻滿不在乎的給他娘扮了個鬼臉。
第一次在鄭家吃飯,才讓林海知道官宦人家又如鄭老這般的地位,吃飯時實在太安靜了,一點氣氛都沒有,還不如他們窮苦百姓有滋味。
晚飯過後林海和琬晶依然沒有說過一句話,禮節性的告別之後,林海隨著鄭雷一家回到住處,鄭雷囑咐著凌皓要好好招呼林海。於是凌皓拉著林海先去了他的房間,知道林海曾在京都大學堂學習,而他卻是皇家學院的學生。自然要問問京都大學堂是個什麼樣。就這樣一問一答持續了半個多時辰,才滿足了凌皓的好奇心。不過林海卻不怎麼討厭凌皓,因為聰敏伶俐的凌皓在他面前沒有端少爺架子,而是左一個林大哥,又一個林大哥的叫著。
第二天大早,潘林忠下了朝就來尋林海去兵部。隨著潘林忠進入兵部,林海都不敢側目亂看。進入議事閣的那一剎那卻讓林海無語了,房間中煙霧繚繞,林海只看到一杆杆煙鍋子,眾人在吞雲吐霧,十分的辣眼,淚不自覺的在眼眶裡打轉。
“招潘將軍回朝可能有些突然,但事情從急,突勒克人的行動讓皇上十分擔心,所以兵部決定商量個對策,調整防禦。”兵部尚書李雲峰一邊說一邊再鞋底上磕了磕了煙鍋子。
“聽說今天早朝後,老相爺晉見皇上了。”兵部侍郎韓力揉了揉眉毛說道。
“嗯,老相爺十幾年不如朝了,在鄭府休養。遇事都是皇上親去鄭府。老潘你昨天是不是回來先拜見老相爺去了。”李雲峰抬頭望向潘林忠,面露詢問之色。
“肯定麼,習慣了。一回來先去鄭府拜見他老人家,然後找鄭雷喝酒。”潘林忠靠在椅子上說道。
“看來此次突勒克人的行動驚動老相爺了,咱們最後拿出個行的通的方案,要不指定在皇上那碰一鼻子灰。”韓力坐直了身板,讓十幾年不入朝的輔國公動了身,他們這些後輩哪能坐的安穩。
“老潘,這次沒有敢招回鄭風,一是怕鄭風收拾你,二就是怕老相爺動火。你趕緊說說情況吧。”李雲峰清楚鄭風的治軍之嚴,反正也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也就沒有驚動鄭風回朝。只是傳了書詳細的說明了情況。可他們不知,林海已經給鄭風將軍書信兩封,算算時間李默涵也快到燕京城了。鄭風對於晉陽郡發生的事情可比他們知道的還多。
潘林忠先讓林海將突勒克人當初的行動仔細的敘述了一邊,讓兵部的眾多老臣驚訝的是草原人出動的何止是精銳那麼簡單。潘將軍最後開口道,“我聽林海所言,這次行動草原人應該出的是親兵附離,不論這批人是可汗的附離還是俟斤的附離,都可以說明問題了,那就是草原人可不是簡單的行動。”
“嗯,從兵源素質上推斷基本沒錯,如果是這樣那就意味著他們會有後手。北面的邊境恐怕以後不會安靜了。”韓力皺著眉頭,這就是他所害怕的。
“晉陽郡的兵力部署只能說牽強夠用,第一道防線雁門關,第二道防線十嶺關的忻口大營。第三道防線就是靈石要塞。如果我重兵囤積雁門關,那忻口大營的兵力將被分散,晉西北一線如果有突勒克小股潛入,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