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一言九鼎。”陳風說完向步山看去,微微的點了點頭。
“好。”黑衣指揮使拍起了手,向陳風走來,“掌門請你命門下弟子全部殿前集合。”
“弟子全在這了。”看了看正殿內橫七豎八倒著一地的弟子們,再看看這本是歡慶的場地卻如同煉獄般的模樣,陳風心碎了,放棄了,所以淡然了。
弟子們陸陸續續的走出正殿,聚於殿前盤膝而坐,黑衣指揮使對著手下說道,“種印結束後,二組人員半個時辰,給我滴水不漏的搜。同時處理掉我們留下的屍體。”說完一擺手,道“大力,種印。”一人隨著指揮使話音出現。而岐黃門眾弟子卻是怒目而斥。
指揮使看到已經放棄的岐黃門眾有反駁的跡象,笑呵呵的說道,“大家不要驚慌,為防止途中出事,我們肯定有用一些辦法。等到達目的地,自然會為大家解除。”
陳風感覺到身後眾人的不服,可現在實力對比懸殊太大,就算他們師兄妹四人可活,可眾弟子必死。忍,這時他必須要忍。於是,陳風回身擺了擺手,示意大家接受。
指揮使欣然的點了點,心道:“這掌門還真有些魄力,能忍。”
隨後,那名叫大力的黑衣人站在了眾人面前,右手食指指尖閃爍著黑芒分別印於岐黃門眾人眉心處。這種神識印記對施印者耗費巨大,一圈下來,大力徑自回到隊伍裡盤膝而坐,摸出一顆丹藥塞入嘴裡恢復起來。
種印完畢,八個黑衣人閃身而出,兩人一組分別向正殿,東峰,西峰飛去,其餘的兩人則在打掃戰場收拾自己人的屍體。
不一會兒受傷的何衝被一個黑人抗了出來扔到了陳風那堆人裡。指揮使瞟了一眼何衝,又看看陳風,眼神中似乎想陳風透露的著什麼。而陳風則閉上了雙眼,不理不睬。
短暫的等待後,所有黑衣人全部返回,都衝著指揮使搖了搖頭。
“啟程返回。”指揮使臉上露出了不為人見的弧度,這次他們雖然死了倆位大乘境,五位玄意境,八位玄變境,但任務卻圓滿完成,丹堂弟子一人不損的全部擄回氣,大功一件啊。”
一眾人迅速向山外飛去,陳風回頭望望他苦心經營多年的門派,暗道,“師傅對不起,我還是沒有能讓師門擺脫勢小受欺的局面,雖然是那麼的接近。但我留下了希望,留下師門振興的希望。那三個都是好孩子。”老淚縱橫,陳風刷頭向山外行去。
梁毅此時遠遠的向深山中望了一眼,心中暗道“林海雖然躲過了此劫,但真不知道這孩子能否活下來,能否渡過當前的這坎坷,順利得走上修行路。”梁毅黯然搖頭,“現在是能靠林海他自己了,希望有緣再見。凡瑜師傅對不起你。”梁毅緊隨陳風而去。
接著凝霜和步山也緊隨到陳風身邊。
“師兄,咱師兄妹什麼苦沒吃過,只要能活著,就有希望。”梁毅說道。
陳風看了眼身後的師弟、師妹,就連一向古板的步山也露出了堅定的笑容,再看看身後的弟子。
陳風心情豁然開朗,只要活著就有機會。一掃沉悶的心情,臉上浮出了難得的微笑。
岐黃門經歷了數十年的發展,再次被席捲,人才凋零殆盡。
一夜的昏睡,第二天清晨一起來,林海就心煩意亂。既不能修煉又無事可做,窩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鬱悶之情高漲。心裡無數次的指責著步山長老的古板刻薄。這一天就在這翻來覆去,出出進進的慢慢的熬了過去。
第九天,林海心裡有些竊喜,再怎麼著也是師門大比剛結束,孟飛一定會給自己弄些好吃的。常言道,人若有了期盼,時間過的很慢。一上午林海眺望上山的路多次,著急的等待孟飛的到來,可紅日當頭晌午十分還不見孟飛人影,林海有些坐不住了。
站在山洞外,高聲叫著,”好你個孟飛,你好吃好喝,忘了我在這受罪,今天可是給我送飯的日子你太不夠意思了。”林海實在是憋屈的不行了,一邊指著上山來的路罵一邊跳著。孤獨寂寞終於把他熬磨成了“怨婦”般瘋狂。
夕陽西下,漸入黃昏,無事可做的林海在胡思亂想著,到底為什麼沒人給他送飯。
“不管了,我要下去看看。再怎麼著我是下山要飯吃的,步山長老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林海自己給自己找著理由,想山下走去。
從後山出來的林海,繞過大殿出現在正殿前時,他如同被雷擊中一樣立在了那裡,屍體,到處是屍體。
林海兩眼中露出驚慌和恐懼,前天練武場還上演著春比,大家夥兒還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