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
“你說呢?”
札那為胡飛斟上了酒,“你聽大哥給你解釋,我們葛薩氏與藥葛氏在烏乞九氏族中最大,但藥葛氏卻統領九族幾十年,期間為了保住他們的地位,處處打壓我們葛薩氏。這次你們來烏乞,我札那讓出草場供你們駐紮,從哪方面你能挑出大哥的毛病?”
“從前的事我明白,大哥一直當我是自家兄弟。可今日之事。。。。。。”胡飛顯然對札那剛才的一番言論十分憤怒。
札那哈哈笑道,“大哥那樣做不是針對你們,是針對澤多噶首領,他作為首領,能為奚耶勿買下糧食,能為胡啜葛談馬價,而我葛薩付出最多為何卻隻字不提?難道不是他有意而為?”
胡飛看到札那神情激動,回想之前札做的是事,對他的話相信了幾分。
“他藥葛氏為何就時代為統領?澤多嘎首領身手好,心機深。當首領這些年來我們烏乞發展得很好,但他的兒子普多巴就是一個好勇的莽漢。憑什麼以後當我們的首領,他有什麼本事帶領烏乞強大起來?之前我在族會上多說了幾句,澤多噶便將我逐出氈帳,不就是在眾族長面前打壓我,怕我奪他兒子的位置。”札那一飲而盡,神情愈發激動。
胡飛一想,來烏乞也有些日子了,卻從不見普多巴多說一句,倒是經常見他一人練武。在胡飛心裡,普多巴與札那相比有所不如。
林海站在那裡,心道,“這札那有些本事,卻因為嫉妒而產生了恨,失去了理智,矇蔽了雙眼。”
第四卷 道魔相爭 二百三十五章 刁蠻公主
胡飛聽了札那的這一番話,心中之氣稍微減輕了些,端起酒“咕咚”一口。
札那笑道,“這才是我的兄弟。”說罷給胡飛斟起酒來。
胡飛自從進入了氈帳就一直繃著臉聽札那慷慨激昂的發洩著,此時開腔道,“大哥,這是你們烏乞內部的事情,我作為一個外人,而且是生意人,不想參與進去。這違背了我爹爹所教導的生意原則。”
札那沉聲道,“我把骨碌財當做自家兄弟才實言相告,以解我心中之氣。至於今日所談的那狗屁水頭,我本也沒準備跟兄弟你要。”
胡飛沉默了片刻說道,“札那大哥,有些話本不該我講,但作為兄弟我還是向說幾句。”
札那抬起頭,雙目略顯不喜,“咱們兄弟無話不說,你這樣猶豫就是把我當外人了。”
胡飛長長的嘆了口氣,“再我看來,現在的赤勒臣服與突勒克,烏乞作為大部落,本應該團結。不論你葛薩氏也好,藥葛氏也罷。誰當了首領面對烏乞或者說赤勒現在的局面想要有一番作為都十分困難。所以大哥。。。。。。”
胡飛的話沒有說下去就被札那打斷了,“兄弟之意我明白,但有些事情必須去爭,自私些說是為了葛薩氏,但也是為了烏乞。況且大哥也有難言之隱,有些事情選擇了就不能回頭了。”札那臉上透著些許無奈,但更多卻是志在必得。
林海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札那可能也就是在胡飛面前才露出了真性情。
“哈哈哈。”札那笑了,將之前的流露一掃而空,“來,兄弟喝酒,咱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只要大哥在,你就放心的在葛薩氏做你的生意,但對大哥多少也得照顧一些。”
胡飛搖了搖頭,舉起酒杯,“大哥你明白的,只要不違背做生意的原則,我賣給誰不一樣?”
二人對視一笑,札那本想讓胡飛全力幫他,再加上薛延陀的幫助,一舉推翻澤多噶,有了胡飛的力量作為牽制,薛延陀也不敢向他獅子大開口,但胡飛並沒有給他張口的機會。
酒足飯飽後,胡飛帶著林海返回營地,路上林海之問了胡飛一句話,“對葛薩氏,對札那,商隊沒有做出什麼額外的支援吧?”
胡飛雖然喝了些酒,但腦子格外清楚,“校尉放心,我明白虎賁營是來幹什麼的,不會讓虎賁營前扯到他們之間的爭鬥中。前期與札那走的近了些,也是和韓闖校尉商量過的,畢竟我們的營地在葛薩氏的草場上。”
林海點了點頭便沒有再說什麼。
返回營地後,林海直奔陰骨真人的氈帳,“鬼老,有事相求。”
“臭小子,快說吧。跟我客氣啥?你說的事不過舉手之勞而已。”陰骨真人自從有了大雪山這一經歷後,看著林海突飛猛的修為,發現跟著林海安生的給他當管家其實是個不錯的選擇,沒有了修行界的各種恩怨生活無憂,況且林海曾經答應過他為其祛除魔性。更別說大雪山的那深不見底的渾厚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