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多,但 以義安堂的實力,硒砸鍋賣賣鐵還是拿得出來的。”
季如風定定地望著任天翔,久久沒有開口,讓任天翔心中有些發毛,正要說點輕鬆的話題緩和氣氛,卻見季如風突然垂淚道:“真不知老堂主怎麼會有你這麼個兒子,我都不知道當初答應老堂主,輔佐你成為義安堂新一任堂主的諾言,是不是夠明智!你以為我深夜來訪,是為了謀奪你手中的義字璧碎片?恰恰相反,我是要幫你找齊碎玉,助你成為義安堂乃至整個義門的新一代鉅子。而且是免費,不要你花一個銅板。”
任天翔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道:“千萬別,我才不想做什麼鉅子。你也看到了,我這個人唯利是圖,根本不是個俠客義士。我當初答應你做義安堂的 堂主,只是看上了做堂主的威風,不過現在我巳經是御前侍衛副總管,聖上御口親封的國舅,再做江湖幫會的堂主反而有失身份。況且義安堂已經有了堂主,你新立堂主是謀反,弄不好要掉腦袋,我可不想陪你冒險。我看不 如這樣,你回去跟厲長老他們商量一下,看看如何湊齊六十萬貫錢,將我手中這三塊義字璧碎片贖回去。別耍花樣啊,現在我可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你們要敢不告而取或者巧取豪奪,我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季如風定定地遒著任天翔愣了半晌,突然身形一晃,一頭撞向一旁的窗欞,一穿而出,舟影轉眼消失在夜幕深處。聽到響動的楮剛和崑崙奴兄弟急忙衝了進來,褚剛塱苻碎裂的窗欞驚呼:“有刺客!快追!”
“別追了!”任天翔望著碎裂的窗榥暗自咂舌,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向冷定從容的季如風如此失態,不過他並不後悔。他故意將季如風氣走,就是想絕了對方的念頭,就算季如風所說全部是真的,任天翔也不想陪著他冒險。雖然任天翔對義字璧中隱藏的秘密,尤其是可能藏有墨家典籍的墨子墓也充滿了興趣,但也還沒有到拿性命去冒險的程度。
將褚剛和崑崙奴兄弟打發走,任天翔掏出摩門送自己的那塊碎片,仔細用茶水洗了數遍,估計上面的千里香洗得差不多了,然後才想找地方藏起來。但找來找去,始終找不到一個妥善之處,這時睡在外間的小薇也被驚醒,睡眼蒙曨地進來問:“出了什麼事?方才怎麼那樣吵?”
任天翔靈機一動,忙拉過她道:“來得正好,這東西你替我收起來。”小薇迷迷糊糊地接過錦帕包著的玉片,疑惑地問:“這是什麼?”“你別問了,總之你幫我找個地方藏起來。”任天翔叮囑道,“別告訴我你藏在哪裡,也別告訴任何人。以後除非我當面向你要,你決不能拿出來。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你能不能保守這秘密?”
小薇連忙點頭:“好!這是我們倆之間的秘密,我誰也不告訴!”任天翔笑道:〃那好,你去藏吧’要讓任何人都找不到。’’小薇興沖沖離去後,任天翔這才放下心來。他根本不想集齊七塊義字璧碎片,所以要將三塊碎片分開藏起來,卻又怕自己萬一被人逼供,這才想出將其中一塊交給小薇來藏。他打定主意要將這三塊玉片賣個好價錢,所以一定要仔細收藏,決不能像公輸白那樣輕易就讓人給盜了去。
做完這一切’窗外天光已經矇矇亮。想起昨日的酒宴,任天翔忙叫來褚 剛,問道:“咋日酒宴是怎麼回事?”
褚剛答道:“昨日酒宴不知公子為何早早就喝醉,我只好讓小薇將你扶回睡房。大家見你這主人都醉了,興致便少了大半,就早早散了。”
任天翔遲疑道:“昨日那個跳舞的舞姬……你有沒有覺得她的舞姿很像雲依人?”褚剛撓撓頭:“我對舞蹈一竅不通,看著都是差不多。也許她們都曾跟公孫大娘學過舞蹈,所以舞姿有幾分相似也不奇怪。”
任天翔默然片刻,小聲道:“你去查查她的來歷,越詳細越好。”“沒問題,我親自去査。”褚剛遲疑了一下,“昨天小澤從洛陽趕來了,可惜公子巳經喝醉,沒有看到他。”
“小澤來了?”任天翔大喜’“許久不見,這孩子長高了不少吧?他來做什麼?”“有個不好的訊息,”褚剛道,“北方邪窯燒製出了與陶玉不相上下的瓷器,而且其上色技術比陶玉更勝一籌,其色彩之絢麗令人歎為觀止’因其主要使用黃白綠三色為基本釉色,因此也被人稱作‘三彩瓷’。”
任天翔忙問:“陶莊的生意受到了影響?”褚剛點點頭:“三彩瓷比陶玉色彩更絢爛,定價也比咱們低,因此受到了許多人的追捧。現在咱們陶莊的生意一落千丈,再不想法改變,只怕就要陷入虧損的境地。”“這麼嚴重?”任天翔十分意外,“陶玉怎麼說?”褚剛搖頭道:“他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