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若真想借我們之手將墨家學說發揚光大,必定會原諒我們的冒犯。”
“萬萬不可如此魯莽!”季如風急忙搖頭,“祖師精通機關奇技,這面石碑定是由機關開啟。如果我們強行開啟,說不定裡面會有機關將整個陵墓全部毀掉!再仔細找找,這附近必定有機關。”
“在這裡!”魯行一聲輕呼,抹去一旁巖壁上厚厚的塵土,露出一個凹進去的洞,就見那巖洞比碗口略大,呈規則圓形,顯然不是天然生成,洞口覆蓋著雜草青苔。他上前將洞口清理乾淨,就見洞低篆刻著深深的花紋。
任天翔點上火絨端詳片刻,突然醒悟,連忙拿出懷中珍藏著的義字壁——已經由玉器工匠完全粘牢復原的義字壁,然後小心翼翼地扣入洞中,將正面篆刻的文字,與洞底的花紋對齊,然後用力緩緩轉動,石碑卻仍紋絲不動。任天翔額上漸漸冒出冷汗,石洞內的花紋與義字壁的義字完全吻合。顯然這就是陵墓機關的關鍵所在,但為何毫無反應?莫非……義字壁不全!
任天翔突然想起了這點,最後一塊雖然是仿製的洪景手中那塊,但終究不是原來的殘片,作為機關的鑰匙,差之毫釐便謬以千里。
“是不是還缺這塊?”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幸災樂禍的嘲諷,眾人嚇了一跳。紛紛回頭望去,就見身形如雄獅般魁偉的洪景,已如狸貓般無聲出現在了眾人身後,他臉上掛著洋洋自得的微笑,以居高臨下的目光俯視著眾人。他手中玩弄著一塊玉片,正是義字壁所缺那塊!
眾人方才聚精會神注視著任天翔,完全沒留意到竟有人不知不覺來到了身後。姜振山不由失聲問:“你……你是怎麼進來的?”洪景傲然一笑:“別忘了我也是墨門弟子,對你們那些崗哨的優勢和弱點一清二楚,要解決他們也許會費點手腳,但要避開他們的耳目,還不是什麼難事。”
季如風最先冷靜下來,正色道:“很好,既然你承認自己是墨門弟子,那麼就該知道,墨門新一任鉅子已經推選出來。”說著一指任天翔。
“什麼?他?鉅子?”洪景一愣,跟著哈哈大笑,“憑什麼?就憑他找齊了義字壁,還是因為他是任重遠的兒子?可惜任重遠要作鉅子我都不服,何況他這不成器的兒子?不錯,墨門先輩有遺言,誰能讓這義字壁破壁重圓,誰就有資格做鉅子。只可惜他手上的義字壁還不完整,最後一塊在我手裡,所以他這鉅子,在我眼裡屁也不是!”
“大家都是墨門中人,有事好商量!”任天翔不以為意地笑道,他知道洪景既然敢現身,必定做了充分的準備,而自己對他的實力尚一無所知,所以不敢輕易翻臉,何況最後一塊義字壁還在他手上,無論如何也要先拿到才行,所以任天翔故意示弱,希望能讓洪景放鬆警惕,給崑崙奴兄弟出手搶奪贏得機會。
崑崙奴兄弟也適時領會了主人的意圖,一左一右向洪景身後包抄過去,悄然截住了洪景的瑞路,將他堵在這方圓僅有數丈的巖洞之中。洪景卻渾然無覺,不知是愚蠢還是因為太過託大。
見崑崙奴兄弟已經佔據有利地形,山洞外似乎也沒有人接應洪景,任天翔放鬆下來,對洪景嘻嘻笑道:“既然大家都是同門,一切都好商量,你不認我這個鉅子不要緊,只要認理就好辦。”
洪景豎起拇指搖了搖:“我們不是同門。墨家自祖師去世後就分成三派,為相里氏、相夫氏和鄧陵氏,三派各有自己的鉅子。所以你就算是義安堂的鉅子,也跟我沒任何關係;至於理,墨門三派也各有各的講法,在我看來,我們鄧陵氏一族才是墨門的繼承者,也是唯一能繼承祖師遺產的人。”
任天翔沒想到對方胃口竟然這麼大,居然要一口獨吞。他忍不住笑問:“如果我們也認為自己才是墨門正統,那怎麼辦?”洪景淡淡笑道:“墨門雖崇尚和平,但墨門弟子卻是要精修各種武器和兵法,因為和平必須要由實力來保證。因此,實力才是墨門正統的最好證明。”
任天翔哈哈大笑:“你的意思是,你實力比我們強?”洪景嘆道:“義安堂只有任重遠配做我的對手,只可惜他死的早,實在令人遺憾。”
任天翔想崑崙奴使了個眼色,舉起手中義字壁笑道:“義字壁就在這裡,我想看你究竟有多強的實力,足以擔當起墨門正統的重任。”
洪景身形微動,季如風與姜振山立刻擋在了他身前,以防他突然向任天翔出手。幾乎同時,崑崙奴兄弟終於出手,一左一右分襲洪景後心,二人是趁著洪景作勢前衝之際出手,以把握這轉瞬即逝的機會。
這一瞬間任天翔突然看出,洪景前衝是假,突然向斜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