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邪好奇的開啟錦盒,就見盒子中只是一塊粗劣的墨玉碎片,看起來很不起眼。不過她眼中卻泛起一絲異色,顯得十分吃驚。這沒有逃過任天翔的目光,他故意問:“見過這樣的寶貝嗎?要不是我,你這一輩子連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洪邪頓時有些不屑,撇嘴道:“這樣的玉片我爹爹手中就有一塊,也沒什麼了不起。”任天翔醉眼一翻:“你爹爹手裡有一塊?我不信!你吹牛!”
洪邪不屑得笑了笑,卻沒有爭辯任天翔依舊不依不撓,拉著洪邪道:“你在吹牛,是在我跟前說大話自己罰酒三杯。”
“我真沒吹牛!”洪邪急道,“我爹爹手裡就有一塊,我沒看出來這東西有什麼寶貝,值得拿出來炫耀。”任天翔大著舌頭道:“你爹爹手裡如果真有一塊,只要拿出來給我看一眼,我就將自己的這塊輸給你,如果你拿不出來,就得承認自己在吹牛,馬上給我喝酒賠罪。”
洪邪猶豫起來,最後一咬牙:“好!你等著!我這就拿給你看!”
洪邪出門而去,沒多久就拿個錦盒進來。他仔細的關上門,開啟錦盒遞到任天翔面前:“我沒吹牛吧!這東西毫不起眼,我都不知道有什麼好寶貝的。”
任天翔驚訝得拿出那塊碎玉墨片,一眼就認出他是義子璧最後的那一塊。他翻來覆去的看,又拿出自己的那塊做了對比,最後終於承認:“不錯不錯!他跟我這塊是一樣的東西,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洪邪好奇道:“它究竟有何稀奇?能讓三哥如此看重?”
任天翔微微笑道:“你想知道?”洪邪連忙點頭:“想。”
“那好,你去將門插上。”任天翔淡淡道。
“門外有我的人守候,不會讓人闖進來。”洪邪忙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插不插?不插拉倒!”任天翔說著作勢要收起玉片。洪邪無奈,只得道:“好好好!我去將門插上。”就在起身去插門的短短一瞬間,任天翔飛快的將他那塊玉片放入
自己帶來的錦盒,關上盒子使勁一壓,然後又趕緊拿了出來,放到原來的錦盒中。待洪邪轉過身來,他已經做完了一切,面對洪邪的疑問,他大著舌頭道:“你聽說過秦始皇的長生不老藥麼?這塊玉片上就藏有長生不老藥的秘密,如果誰能破解這個秘密,然後將它獻給皇上,那你說皇上得賞他多大官、多貴重的金銀財寶?”洪邪聞言大失所望,收起自己的錦盒調侃道:“那我得將它好好收好,升官發財就全在它的身上。三哥那塊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可不想奪人所愛。”
任天翔連忙收起自己的那塊玉片,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不禁一拍腦門:“對了,差點忘了,今天是我在宮中當值,怎麼我竟將此事忘得乾乾淨淨,我得趕緊回宮。妹夫告辭,這酒咱們改日再喝!”
匆匆忙忙離開洪勝幫總舵,任天翔拿出懷中那個錦盒,小心翼翼開啟一看,錦盒內是滿滿一盒印泥,方才洪邪拿出的那塊玉片,其花紋和輪廓清晰地印在了印泥之內。任天翔立刻對褚剛吩咐:“馬上去找最好的工匠,照著這輪廓和花紋,做一塊一模一樣的玉片!”
長安城金城坊是金銀玉匠們聚集之處,任天翔很快就在這裡找到了一家手藝精湛的老字號。他將錦盒交給那經驗豐富的老玉匠。老玉匠沒有多問,立刻拿出一塊玉片照著樣子打磨斧鑿,不到半個時辰,一塊仿製的玉片就做了出來。任天翔拿出自己的玉片與之一對,邊沿嚴絲合縫,上面的花紋也一一對齊,除了成色和年代,與原來那塊幾無二致。
任天翔興奮地一跳而起,想著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就拿到了最後這塊玉片,他不禁得意非常,轉頭對褚剛吩咐:“走!”
“去哪裡?”褚剛忙問。
“郊外!”任天翔跳上馬車,志得意滿地吩咐,“我要去拜祭任重遠……也就是我爹,我要讓他知道,我沒有辜負他的期望,義字璧最終在我手中破璧重圓!”
自從得知自己一直在誤會任重遠後,任天翔懊悔異常,如今二人天人永隔,再沒機會挽回和補償,他心中就一直有一種無法解脫的負疚感。如果能實現任重遠一生都未能實現的抱負,或許便可告慰他在天之靈。
佇立在郊外那座幾乎看不出輪廓的古墓前,任天翔在心中暗暗對任重遠發誓:你沒做到的事,我會替你做到,我會讓他創立的義安堂,在我手中發揚光大。
就在任天翔高高興興的離開洪勝幫總舵的時候,洪邪也高興的向躲在內堂中的父親,詳細彙報方才任天翔與他喝酒之機,激他拿出義字壁碎片,並以印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