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將十多桌酒菜掃了個精光,這才想起向主人道謝。
任天翔舉起酒杯,對眾人朗聲道:“多些諸位朋友賞臉,我任天翔敬大家一杯。明天大家還到這裡來,我願再請大家飽餐一頓!”
“多謝任公子賞酒!”眾人紛紛舉杯高呼,“咱們丐幫的兄弟別的本事沒有,吃飯確是天下第一。以後任公子要再有這等難處,只要招呼一聲,丐幫兄弟立刻趕到,為任公子排憂解難。”
“多謝!”任天翔團團一拜,“明天我也訂下了十多桌酒席,還請大家繼續賞光。”
“一定一定!”眾乞丐紛紛答應。
第二天中午,更多的乞丐聞訊而來,將醉仙樓擠了個水洩不通。醉仙樓的老闆見這架勢,忙找任天翔商量:“任公子,我們醉仙樓可是長安城有名的酒樓,你讓這幫乞丐在這撒野,我們以後還做不做生意了?”
任天翔攤手笑道:“人都來了,你總不能趕他們走吧?再說我預定了酒席,包下了你醉仙樓三天,你要反悔可得加倍賠我。”
老闆想了想,一咬牙:“好!我加倍賠你,你將這些乞丐統統趕走。”
“晚了!”任天翔無奈嘆道,“你現在要想將他們趕走,小心他們將你這醉仙樓拆了。”
有乞丐聽到了任天翔魚老闆的對話,立刻將這話傳給同伴,少時便在所有乞丐中傳遍。眾乞丐紛紛高喊:“咱們應任公子之邀前來赴宴,任何人不能將我們攆走。”
數百人起身高呼,聲勢頗為害人。老闆無奈,只得讓小二開席。這一頓酒宴直到黃昏時分才最後散去,臨去前一個領頭的乞丐拍著胸脯想任天翔保證:“難得任公子看得起我們這些可憐人,不僅請我們喝酒吃肉,還與我們同桌共飲。就憑這,我滾地龍周通就交了你這個朋友。以後但凡有用得著我們丐幫弟子的地方,只需招呼一聲,我滾地龍不敢說赴湯蹈火,也必定會全力以赴。”眾乞丐也紛紛向任天翔表示,從今往後,他就是所有丐幫弟子的朋友。
終於將所有乞丐都送走,也送走了延續三日的熱鬧。面對飲宴散盡的破落,任天翔只感到心中空空落落,有種繁華過後的孤獨和寂寥。就在這時,只見暮色矇矓的長街盡頭,一匹雪白如玉的駿馬正緩緩踱來,馬背上是一個紅衣如霞的妙齡少女。
“天琪!”任天琪十分意外,他想過會有哪些朋友可能會來,但卻沒想到最後等來的卻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只見少女在大門外勒住坐騎,抬腿翻身下馬,徑直來到任天翔面前。
“你……你怎麼會來?”任天翔結結巴巴地問。
“聽說你滿世界找人借錢,所以我來看看。”任天琪若無其事地道。
任天翔臉上一紅,想起她前日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心中頓感憤懣難平,不由冷笑道:“原來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這下你滿意了?”
任天琪沒有說話,卻從馬鞍上解下一個不大不小的錦囊,遞到任天翔手中,柔聲道:“三哥,這是我所有的積蓄,也不知能不能幫到你。”
任天翔愣在當場,倒不是意外天琪會幫自己,而是這聲“三哥”讓他突然意識到,這世上也就這麼個妹妹,就算自己對她有多麼不理解,也依然割不斷這種血肉親情。他沒有推辭,他知道妹妹這點私房錢對他來說根本無濟於事,他只是想讓天琪知道,自己願意接受她的幫助。
默默結果錦囊,他對天琪笑道:“等你嫁人的時候,我會加倍還給你。”
任天琪紅著臉轉過頭,翻身上馬,卻又忍不住回頭道:“三天後我就要嫁人了。我希望能得到三哥的祝福。這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任天翔的笑容僵在臉上,失聲問:“是洪邪?”
任天琪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三哥對他有偏見,不過……我還是希望三哥能尊重我的選擇。”
“我很想尊重你的選擇,但洪邪是什麼人?”任天翔激動地高聲喝道“我要不阻止你嫁給那混蛋,就不是你哥!”
任天琪神情平靜,但眼神中卻有種說不出的堅定:“喜帖早已經發出去,日子也已經定下,已經不可更改,而且我主意已決,誰也不能阻止。”
“你知道洪邪他……”任天翔還想揭露洪邪的邪惡,卻已被妹妹打斷:“我知道他以前做過不少壞事,曾經包娼庇賭,甚至逼良為娼,而且還是青樓妓寨的常客,這些我都知道,三個也不用再說。”
“既然你都知道,為何還嫁給他?難道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
“因為喜歡一個人是一種感覺,沒有道理可講,你不會因為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