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目光,正與任天翔喝酒調笑的姑娘們也都安靜下來,皆以驚訝的目光望向那人。
褚剛見這漢子不光身材魁梧彪悍,而且渾身肌肉猶如腱子般一塊塊凸起,猶如充滿野性的雄獅猛虎。他心中微凜,渾身肌肉也不由自主暗自收緊。
任天翔也感受到了這巨人般的大漢身上散發出來的無形壓力,他抬頭掃了對方一眼,若無其事地微微一笑:“公輸公子?”
大漢一聲冷哼:“我家公子豈會親自來跟你要人?我家公子說了,你們今日的開銷算咱們的,只要你將姑娘們給咱們公子讓出來。”
任天翔啞然失笑:“你家公子好大方,不知是哪路神仙?”
大漢臉上泛起一種異樣的崇敬:“我家公子名叫公輸白,不知你聽說過沒有?”
“哦,原來是公輸白,”任天翔裝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在下可真是久仰得很呢!”
“你聽說過我家公子?”大漢頓時滿臉殷切,“原來你也知道我家公子的大名?”
任天翔笑著點點頭:“公輸白嘛,就是不光逢賭必輸,而且還輸得徹底洗白的那個傢伙。你轉告他,本少爺不差錢,要想從我這裡帶走姑娘,先過來陪我賭上幾把。贏得了本少爺,這裡的姑娘你家公子隨便挑,錢算我的。”
大漢一愣,突然一聲暴喝:“***是在消遣鐵爺?”說著一把便向任天翔抓去。
褚剛早已暗自戒備,見狀閃身而出,抬手一拳便擊向大漢巨靈般的爪子。二人拳掌相碰,就聽一聲悶響,大漢身子微微一晃便站穩,褚剛卻不得不連退兩步,心中吃驚不小。
大漢驚訝地打量著比自己矮了幾乎一頭的褚剛,沉聲問:“你是何人?竟然能硬擋我鐵摩一擊?”
褚剛滿臉凝重,徐徐拱手一禮:“青州褚剛。閣下好大的力氣,佩服佩服!”
“好說好說!”鐵摩洋洋自得地擺擺手,“看你能擋我一擊的份上,鐵爺不為難你。叫那小子識相點,將姑娘們交出來,鐵爺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褚剛笑著搖搖頭:“我家公子說了,讓你們公輸公子過來陪他賭上一把,不然就別想帶走一個姑娘。”
鐵摩一聲冷哼:“既然如此,就別怪鐵爺不客氣了!”說著抬手便向褚剛頭頂拍去。
褚剛已知對手力大無窮,不敢硬接,側身一滾閃過一旁,就見鐵摩巨靈般的大掌拍在酒桌上,頓時將偌大的楠木八仙桌拍成了幾大塊。酒水菜餚四下飛濺,將眾姑娘嚇得尖叫連連,四下閃避。
就在鐵摩一掌拍實的同時,褚剛已從其腋下閃過,同時一拳擊中了鐵摩的腰肋。就見鐵摩只是裂了裂嘴,回手便抓向褚剛頭頂,似乎根本未將褚剛隱含龍象之力的一拳放在眼裡。褚剛暗自吃驚,沒想到這巨漢不僅蠻力驚人,更精通金鐘罩、鐵布衫一類的橫練功夫,抗擊打能力超強。
二人在廳中乒乒乓乓鬥在一處,鐵摩勢大力沉,隨便一掌就將廳中桌椅板凳擊成碎片;褚剛身形靈活,但廳中狹小騰挪不便,幾次差點被鐵摩擊中,一時間竟佔不到上風。只急得聞訊趕來的老鴇唿天搶地,既心痛傢什的損失,又不敢上前阻攔。
正惡鬥間,突聽門外一聲呵斥:“住手!”話音未落,就見一個黑影如鬼魅般衝入了房中,跟著一道刀光如閃電劃過天際,將激鬥中的二人一刀隔開。褚剛見這道刀光來得不僅突然,而且速度、氣勢、角度,無不拿捏得恰到好處,他心中微凜,急忙退開兩步。就見一年輕男子目光如劍,雙手執刀立在二人中間,雖然其身材跟褚剛和鐵摩比起來,不僅顯得瘦弱單薄,而且比褚剛還矮上半頭,但他渾身上下煥發出的那種凌厲氣勢,卻不容任何人忽視。
褚剛認出這服飾怪異的年輕人,竟是不久前重創過鄭淵的小川流雲,一個來自東方遙遠島國的年輕武士。這小子刀法雖然算不上多麼精湛,卻有一種悍不畏死的凌厲氣勢,無形中將他的殺傷力提高了不少。褚剛知道他的厲害,犯不著為點小事跟他拼命,所以便退開兩步,靜觀其變。
小川流雲雙手執刀攔在二人中間,以尚不流利的唐語結結巴巴地道:“這裡……是洪勝幫的堂口,任何人……不得在此動武……”
鐵摩正打得興起,卻被人無端隔開,猶如酒鬼剛嚐到第一口美酒,卻被人打破了酒碗,心中憤懣可想而知。他怪眼一瞪,立刻將怒火撒向衝進來勸架的小川流雲,厲喝:“哪來的倭人?竟敢掃鐵爺的興!”說著一拳便擊向小川頭頂。
小川一聲輕喝,對鐵摩缽盂大的拳頭視而不見,猛然擰腰原地轉了半圈,手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