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意外,“咱們去泰山做什麼?”
任天翔一字一頓道:“去聯絡中原各大門派,結成聯盟共破叛軍。”
任俠眼中有些不解,任天翔沒有多做解釋,緩緩抬起右手指天、指地、然後握拳擊胸。任俠神情巨震,眼中漸漸蒙上了亮晶晶的淚花,他使勁點點頭,神情激動地泰山指天、指地,然後握拳擊在自己左胸,所有墨門弟子皆緊隨他之後,含著熱淚指天、指地,以拳擊胸。這是來自千年前墨家始祖最原始的召喚,所有墨者最神聖的暗語——天、地、良心!
每一個墨者眼中都湧動著激動的淚花,每一個墨者臉上都閃爍著同樣的剛毅。千年以來,墨家弟子一直隱匿於市井,混跡於江湖,但是他們從未忘記過作為墨者最神聖的使命。他們一直在等待來自天地間最神聖的召喚。今天,他們終於看到墨家鉅子打出了這個最神聖的暗語,那是召喚所有墨者鉅子打出了這個最神聖的暗語,那是召喚所有墨者鉅子打出了這個最神聖的暗語,那是召喚所有墨者挺身而出,重現墨者最大的光榮與夢想,成為這現墨者最大的光榮與夢想,成為這天地的良心!
任俠調轉馬頭,毫不猶豫直奔香積寺而去。任天翔抬頭望向東方,眼中異常平靜。與天下人正遭受的苦難比起來,太子殿下刻意結交,拉攏自己,意圖借義門之力平定天下的政治手腕,就顯得十分幼稚可笑。他現在心甘情願為李亨所用,是因為這些無辜婦孺的慘死,以及長安城所遭受的摧殘和破壞,終於觸動了他心中埋藏最深的良知,他必須為養育了自己二十多年的長安、為陪伴了自己整個童年的鄉鄰,以及正在遭受戰爭蹂躪的無辜者做點什麼。他漸漸體會到作為墨者的追求和擔當,那其實就是來自心靈深處對同類的同情和悲憫,和對公平正義最本真、最原始的嚮往。
回頭望向楊玉環和上官雲姝,任天翔淡淡道:“我先送你們去一個穩妥的地方,在那裡你們不會受到戰爭的騷擾。待我泰山事了,再去看望你們。”默默調轉馬頭,任天翔率先向東疾馳,所有人毫不猶豫,縱馬跟了上去……
大明宮勤政殿,司馬瑜將安慶緒迎接到臺輦之上,指著龍椅對安慶緒笑道:“長安一破,天下勤王兵馬軍心頓失,這天下遲早鬼少將軍所有!”
安慶緒哈哈大笑,毫不客氣地登上臺輦,傲然端坐於龍椅之中。對司馬瑜笑道:“先生乃朕之開國功臣,天下若定,先生當為朕之首輔,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榮!”
司馬瑜忙道:“少將軍稍安勿躁,這位置還是讓那個大燕皇帝先幫你暖暖,免得龍椅冰涼,傷了尊體。”
“不必那麼麻煩,那個傀儡皇帝我已經……”安慶緒說著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嘿嘿笑道,“現在咱們不用再擔心他被人識破,更不用擔心他再不聽話。現在我秘不發喪,就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先天下人宣告,我才是真正的大燕皇帝。”
司馬瑜愣了愣,沒想到安慶緒如此心急,竟然不與自己商量,就擅自處決了那個安祿山的替身。想范陽、平盧、河東三鎮兵馬,皆是安祿山一手帶出來的精兵強將,沒了他的旗號,憑安慶緒威望,怎能令各族悍將心悅誠服?他不禁在心中暗歎:豎子無謀,壞我大事!
安慶緒見司馬瑜默然不語,不由問道:“先生怪**之過急?你不知道那些先父的舊將,三番五次要找先父喝酒敘舊,一旦讓他們識破,豈不前功盡棄?我這也是迫不得已,才匆忙出此下策。”
司馬瑜嘆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殿下現在要做三件事。”
“哪三件?”安慶緒忙問。
“第一,儘快派心腹將領接管兵馬,然後昭告天下,就說大燕皇帝暴斃而亡,殿下依照大燕皇帝遺詔繼承大統。”司馬瑜冷靜地道,“第二,儘快去長安大雲光明寺拜會摩門大教長佛多誕,並許以國師之高位,以獲得摩門的支援。第三,以大燕皇帝的名義召薩滿教日月雙魔率精銳弟子南下,隨微臣去泰山,參加中原武林十年一度的百家論道盛會。”
安慶緒皺眉道:“這佛多誕是何,值得我以國師之禮去拜見?再說長安現在兵荒馬亂,這大明寺中的僧侶,只怕早已逃得乾乾淨淨。”
司馬瑜忙道:“在大軍入城之初,微臣就嚴令部卒不得騷擾大雲光明寺,入城後又在寺外設立警戒和崗哨,以保證寺中的安寧。至於摩門大教長佛多誕,則是能幫助殿下坐穩江山的第一高人。”
安慶緒笑道:“既然先生這樣說,那就一定錯不了,我今晚就以國師之禮去拜見。不過那個什麼百家論道的會,非得先生親自參加嗎?現在我這裡百廢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