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大急。任天翔知道僅憑義門一面之詞,很難改變眾人對摩門的看法。他略一沉吟,故意給摩門出道難題。他對佛多誕笑道:“大教長自認是中原武林一脈,是咱們新結盟的華夏門中一員,而且還為中原武林出去了兩個強大的對手,只可惜大教長忘了一點。”佛多誕望向任天翔,微微笑道:“請問是哪一點?”任天翔笑道:“那薩滿教日月雙魔,早已經敗在釋門和儒門兩大高手的手下,而且是身受重傷鎩羽而去。大教長不過是殺了兩個敗軍之將,見了個大便宜,這算什麼見面之禮?如果大教長真想證明自己是中原武林一脈,願成為咱們新結盟的華夏門一員,那就先將不該在這裡的邪魔外道趕走吧。”任天翔以為,薩滿教與摩門若都是司馬瑜的盟友,那麼摩門對趕走薩滿教必定會百般推脫。誰知佛多誕毫不遲疑地額首道:“作為華夏門的新來者,咱們理應有所貢獻,任掌門的建議不無道理。”說著他微微一頓,“不過這等大事非本師能夠做主,須得向上請示。”任天翔十分奇怪:“大教長不是摩門在東方的最高職位麼?還有誰比大教長地位更高?”佛多誕正色道:“本師不過是光明神的僕人,而光明神在人世間有自己的使者,咱們這些神的僕人,所作所為都必須按照光明神的旨意行事。而光明神的旨意則必須透過這位神使來傳達。”任天翔越發好奇,追問道:“不知那位神使是誰?什麼樣的人能成為神的使者?”“只有身體最聖潔、出身最高貴的少女才能成為神的使者。”佛多誕的聲音突然變得肅穆莊嚴,也陡然提高了一倍,“恭敬聖女駕臨泰山。”“恭迎聖女駕臨泰山……恭迎聖女駕臨泰山……”這呼聲隨著摩門的第一一聲聲的傳遞,一直傳到遙遠的山門之外。眾人不禁翹首遙望大門方向,心中充滿了好奇。
74結盟
一座小轎在十多名摩門弟子簇擁下緩緩來到近前,小轎上半部由輕紗籠罩,轎中人朦朦朧朧看不真切,只能隱約看出是個少女的輪廓。不過緊隨在小轎之後的人有幾個任天翔卻也不陌生,除了曾經見過的摩門五明使,還有再熟悉不過的蕭倩玉,以及幾名摩門長老。摩門最總要的人物,基本上都在這裡了。小轎剛一停穩,以佛多誕為首的摩門眾人便都拜倒在地,紛紛向聖女請安。群眾中有好事者便鼓譟起來,紛紛道:既是摩門聖女,也算是咱們華夏門的同門姐妹,何不露面讓大家瞻仰一二?任天翔真擔心這些好事者惹惱摩門中人,不定要吃什麼苦頭。誰知那少女已令周圍的侍女撤去轎子上端的紗帳,大大方方地接受眾人各種目光的打量。場中喧囂嘈雜的聲音一下子消失,頃刻間靜得落針可聞。就見那波斯少女只有十七八歲模樣,碧藍的眼眸令人想起最深邃的大海,栗色捲髮隨意的披散肩頭,卻像是經過精心修飾的雲彩。最令人震撼的是她的面容,美得纖塵不染,不帶一絲人間煙火。即便是最粗俗放蕩的登徒子,在這樣一種能淨化心靈的純美之色面前,也不再有一絲淫邪之念,只剩下對造物主神奇之力的敬仰和膜拜——如此端莊無邪,柔美純真的少女,只能是出自造物主之手,絕非生自凡塵俗世。
如果說方才人們對聖女這稱謂,還抱有一種戲謔和調侃之意,現在卻是徹底拜服,如此聖潔高貴,至純至美,卻又帶有幾分神秘氣息的少女,確實不愧被稱為聖女。不僅群雄寂然,就連以前見過這少女的任天翔,也是目瞪口呆,啞然無語。艾麗達!他立刻就想起了她的名字,只是她已經跟記憶中那個天真的波斯少女全然不同,現在的她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令人只能膜拜,卻難再有一分親近之念。啟稟聖女,佛多誕最先打破了場中的靜寂,義門門主任天翔,要咱們先將入侵的薩滿教趕走,才接受咱們成為華夏門一員,這等大事在下不敢自專,特請示聖女示下。就見她瞑目對天凝立良久,像在聆聽來自天籟的聲音。半晌後她終於睜開眼眸,徐徐道:就依任門主建議行事吧。
他們跟華夏門比試了兩場,還剩這最後一場,就由貴教向他們的蓬山老母挑戰吧。任天翔搶著說道,希望能引起聖女的注意,以喚起她的記憶。誰知艾麗達似乎早已忘了任天翔這個人,看也沒看他一眼,便對佛多誕微微頷首。佛多誕立刻躬身拜道:卑職謹遵聖諭。佛多誕說完正要向蓬山老母挑戰,卻聽張果叫了起來:蓬山老母是我的,誰敢跟我爭?有本事先贏了老道再說!任天翔知道,無論薩滿教還是摩門都不是中原武林的朋友,讓他們先鬥個兩敗俱傷,同時窺探兩派第一高手的實力深淺,這是一舉兩得的良策。他忙對張果使了個眼色,笑道:摩門遠來是客,道長何必要跟客人爭呢?就讓大教長先露一手,讓大夥瞻仰其風采,大家說好不好啊?任天翔最後這句卻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