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的中原第一名門。”無垢大師終於高聲宣佈,拉開了百家論道大會以武爭勝的序幕。現在臺上除了作為評判的無垢大師,以及負責阻止香燭提前燃盡的張果,其他人已撤到了臺下,將高臺留給了比武的二人。就見邱厚禮與雷漫天交待了幾句場面話後,立刻鬥在了一處。
與義門眾人緊張地盯著擂臺不同,任天翔不再看激斗的二人一眼,只是低頭盤算下一戰的對策。他知道如果不出意外,雷漫天百招後擊敗邱厚禮應該不是問題。但在場八名儒門劍士中,他只見過邱厚禮、成浩仁、顧懷義三人的武功,還可根據他們的武功特點安排對手,但是其餘五人他卻第一次見到,對他們的武功特點全然無解,要想百分百地勝出,風險實在太大。拿整個義門來冒險,這不是一個合格鉅子的作風,所以趁著雷漫天與邱厚禮激鬥正酣,任天翔悄悄在褚剛耳邊吩咐了幾句。褚剛很快找來筆墨紙硯,任天翔便伏案疾書,全不理會臺上的惡鬥。
雷漫天與邱厚禮的比試不出任天翔預料,在第一百二十三招上,雷漫天以較短的鴦刀出奇制勝,挑斷了邱厚禮的腰帶,逼得他不得不低頭認輸。邱厚禮原本想搶著向新主子表現自己,沒想到弄巧成拙,灰頭土臉地敗下陣來,他不禁心虛地望向司馬瑜,就見新主子對他的落敗並不在意,卻在留意著相隔不遠的任天翔。
邱厚禮退下擂臺,儒門立刻有劍士站了出來。就見那是一個面目儒雅的文士,其貌不揚,氣勢不張,若非腰懸佩劍,旁人根本不會想到他是一名劍士。此時任天翔已經寫完,見熊奇請戰最為急切,只得讓他出戰,臨戰前任天翔度身壯如熊的熊奇道:“我沒見過此人出手,不知其武功深淺及特點,熊兄自己小心應付,勝敗俱不要放在心上。”
熊奇答應著跳上高臺,手執開山巨斧向那儒門劍士一指:“義門熊奇,敢問來者何人?”那文士淡淡道:“儒門劍士習隨師。”
熊奇不再多問,口裡輕喝一聲“看斧”,開山斧已捲起一股烈風劈了下去。就見習隨師輕盈地從漫天斧影籠罩下脫身而出,幾乎是擦著熊奇的身體錯身而過,跟著回首出劍,已指向熊奇後心。方才臺下群雄還在為義門劍士的武功驚訝,此刻又不禁為這一劍喝彩。就見習隨師一招之間就掌握了主動,逼得熊奇狼狽地左閃右躲,再發揮不出力大無窮的優勢。
這當兒任天翔已將寫好的紙條折了起來,交給褚剛耳語了兩句,褚剛雖有疑惑,還是接過紙條悄然而去。此時眾人都在盯著高臺上的戰鬥,沒人留意褚剛,只有一個人例外。
“盯著他!”司馬瑜目示褚剛,對辛乙低聲吩咐道,“看看他將那張紙條送到哪裡。”
辛乙應聲而去,片刻後回來稟報道:“他將那張紙條給了儒門劍士顏忠君與袁佑親看過,最後又交給了肖敬天。”
司馬瑜眉頭微皺,略一沉吟後,對辛乙低聲道:“讓人告訴孔宗主,下面兩場暫不讓這三人出戰,再想法將肖敬天手中那封信弄過來。”
辛乙點點頭,對一名孔府弟子低聲吩咐了幾句。那孔府弟子立刻來到孔傳宗身後,將辛乙的話轉告了他。孔傳宗點點頭,此時臺上習隨師已經獲勝,孔傳宗便示意讓排在習隨師之後的成浩仁出戰。
成浩仁的武功任天翔有幸見過,他立刻就知道誰是這“水勁”高手的剋星,他對一個木訥寡言的墨士低聲道:“木兄,這一站拜託你了。”
那墨士名叫木之舟,使一柄平平無奇的朴刀,聽到吩咐立刻應聲而起,慢慢上得高臺。手執朴刀拱手一禮,二人互通名號後,鬥到一處。
這一站果然不出任天翔預料,木之舟的刀法未必比杜剛強,但卻偏偏能剋制成浩仁的水勁。就像當初杜剛在成浩仁面前幾乎沒有還手之力一般,成浩仁如今在木之舟平凡無奇的朴刀面前,也是左支右絀,漸漸陷入苦戰。不到百招之上,便被木之舟逼下高臺,無奈認輸。
第四戰孔傳宗依照辛乙吩咐,派出顧懷義,任天翔這邊則派出任俠。這時有孔府弟子將任天翔送給肖敬天的借條要了過來,然後輾轉送到司馬瑜手中。司馬瑜展開一看,就見紙條上沒有一個字,只以潦草的筆墨畫了個大大的笑臉,雖然筆畫簡單,卻也明顯能看出是個嘲笑。
司馬瑜臉色微變,一把將紙條撕成粉碎,冷臉對辛乙道:“接下來讓顏忠君、袁佑親出戰,等對手先站出來,在派出我們的人。”
辛乙心中有些奇怪,不過還是按照吩咐將司馬瑜的意思通知了孔傳宗。接下來的兩場,顏忠君與袁佑親果然沒有讓司馬瑜失望,分別戰勝了義門的劍士楊清風和郝嘯林,加上方才顧懷